不管了,那些不重要。搞不好就是辣雞遊戲想坑她的錢呢。
或者要不然就是辣雞手機進水了以後秀逗了。
誰知道這個破遊戲在想什麼,好端端的忽然就整個失蹤了。
沉橙喊了他一聲:“瀾瀾!”
厲微瀾豁然抬頭,他的手指隱約顫抖了一下,眼中幾乎是在瞬間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然而旋即,所有的情感沉寂下去,他閉了閉眼睛,重新將目光轉回到了水麵上。
咦?
沉橙懵了一下:崽崽咋回事?理都不帶理我的?
對她來講雖然說有一些日子沒法上遊戲,但是她對崽崽的回憶還留在對她溫柔的說“我喜歡你”的崽崽身上,對現在忽然冷若冰霜,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崽崽,她真的不明白是為什麼。
難道崽崽生氣了?
可是……可是不能上遊戲不是她的錯啊。
還是說崽崽覺得她被他的告白嚇到了,直接嚇得跑下了線不上來?
如果是這個的話……
沉橙的心裡忐忑不安,她試探著去勾崽崽的手,連平時那種戳戳他的臉摸摸他的腦袋什麼的小動作一概不敢有了,就怕萬一惹得他直接惱羞成怒。
直到真的勾到了他的
手,崽崽忽然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他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被她輕輕勾著動了一動。
厲微瀾的眼神,這時候才從麻木不仁的冰冷轉為震動。
他忽然朝著虛空大喊:“是你嗎?橙橙?是你嗎?”
然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是你的話動一動我的頭發……”
沉橙伸手指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
厲微瀾渾身顫抖不已,他原本已經死寂了的心重新又跳動起來,就好像那顆心臟裡,又重新注入了血液。
如果這是夢,如果隻是他又一次的夢,他寧願永遠也不要醒來。
如果她的消失是懲罰他的妄念,他寧願從此絕口不提,隻要她能每天來看一看他就好。
然而他的這些想法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聽她軟乎乎的、遲疑的問道:“瀾瀾啊,我好像夢見你背人關在研究所裡了……是夢嗎?”
沉橙終究還是有點小擔心。
就算真的是夢,當時的感覺也太真實了。
真實的讓她心裡惶惶然的,實在沒法子心安下來。
“研究所?”厲微瀾渾身一震,然後仿佛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皺起了眉頭,“你說的研究所,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看他的樣子,莫非還真有其事?
沉橙緊張的描述了一下那一段情節,重點說了她看到的那個房間,他的樣子,然後她想到了什麼,補充道:“當時說是穿越資格,我還以為是能直接來見你呢,我怕萬一這邊不安全,還帶了刀啊什麼的,然後我就把小軍刀留下來了……”
她話音未落,厲微瀾的目光已經沉了下去。
他的聲音轉為低啞:“原來,那時候是你……”
他一直在想,為什麼守衛森嚴的研究所裡忽然會多出來一把小軍刀。
是不是有好心的守衛,看他可憐才默默放在那裡的。
為了這個,他甚至連闖出去的時候都就手下留了三分力,就因為那絕處的一點希望,他對這個世界,才沒有完全絕望。
卻原來,從沒有好心人。
這世界給他的隻有背叛,從始至終,他接收到過的善意,都隻來自於她。
至始至終,隻有她。
厲微瀾忽然想到了什麼,緊張的問她:“橙橙你那邊過了多久了?你那邊…
…”他遲疑了一下,本來是想問那個‘怪物’的事情的,想了想還是咽了下去---看她還有時間玩遊戲,應該是控製住了,沒有像他們這邊一樣淪為焦土,他就把本來要說的話給咽下去了,“一切都好嗎?”
他一說話,沉橙立刻就忘記了剛才還在計較他不理自己的事情,她快快樂樂的回答:“我都好!就是……”她咽了一口口水,遲遲疑疑的說道,“我很想你。”
厲微瀾僵住了。
沉橙看到他的眼睛裡泛起了波瀾。
他頭頂上的冷意,幾乎在瞬間就化作了暖融融的春水。就好像剛才的冰封千裡,全是一場誤會。
他的眸子裡笑意閃閃爍爍,就好像有星星輕輕跳躍:“那好巧,我也想你。”
他甚至絕口不提,從她失蹤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陷入了無限期的絕望。
因為他已經聽出了:她並不是想逃避他。
這樣就好。
這已經,比他之前想的要好一千倍一萬倍了。
“對不起啊,”他聽到她聲音軟乎乎的道歉,“我的手機進水了,我當時怎麼也打不開這個遊戲。我急得想哭,但是到處問,他們都覺得我是瘋了,還有人建議我去看精神病醫院,懷疑我有妄想症……我又不敢跟彆人說……”
沉橙越說越難過,根本不敢多想自己那一段時間渾渾噩噩的是怎麼過來的:“我還害怕,就怕萬一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會呢,”厲微瀾在這個時候忽然截斷了她的話,“我總是在這裡等你的。”
他看著她,認認真真的說道:“隻等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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