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欺負女人和孩子的人,她這一鞭用足了精神力,幾個醉酒的差役頭子被抽倒在地哀嚎。
“你是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為首的那個捂著鮮血直流的臉,從地上爬起身,麵露凶惡。
宋琬懶得和他廢話,又一鞭子抽過去,劈裡啪啦,似要將他們的臉抽花。
幾個差役頭子也不廢話,直接拔起刀,可最終連宋琬的身都沒能近的了。
幾人被一根粗繩鞭打得四處逃竄,卻又始終逃脫不了鞭繩的桎梏,隻能接二連三地苦求放過。
其餘的差役想從後背偷襲,不過宋二以及趕來的宋一幾人都不是吃素的。
不一會兒,幾十上百個差役倒地,到最後就隻剩下宋琬鞭子底下那幾個還活著,隻是怎麼瞧都有些不忍直視。
臉已經被抽花了,看不清誰是誰,宋一幾人這才回味過來,並不是大小姐打不過,而是還沒折磨夠。
這幾人著實可惡,死不足惜,這一路唯宋二看的最真切,他此刻隻覺得大小姐做得好。
宋琬玩夠了,慢下速度,語氣幽幽:“知錯了麼?”
幾人被抽得已分不清東南西北,話也說不清楚,隻連連點頭,嗚嗚咽咽。
“那可以去死了。”宋琬冷哼一聲,毫不留情揮起那根沾滿汙血的繩子將幾個人的脖頸圈在一起,然後稍一使勁,隻聽哢嚓一聲,人瞬間沒了氣,疊堆在一起。
顧燕急心中歎氣,他背靠著運糧車上的糧食,卻半點動彈不得,不就是在她下車前說了句“我也去”,就被她用那種能力固定住,不許他動分毫。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顧燕急發現她如今在自己麵前絲毫掩飾的意思都沒有了。
顧文顧武是第一次瞧見宋琬如此凶殘,哪怕做了多年暗衛,手上早就沾了不少血的他們也沒見過如此凶殘的女人。
莫名的,他們忽然開始擔心將軍主子的未來。
宋一幾人卻早已習以為常,畢竟這隻是扭斷脖子,比他們先前見的上百個無頭屍要好多了。
李姨娘已經被嚇蒙了,臉上還掛著驚淚,跌坐在泥地上,宋琬扔掉手上的繩子,走到女人麵前,解開身上的淺綠色披風,幫她穿上。
這披風還是戚氏趕了一日功夫做出來的,她就穿了半天。
“起來吧,壞人都被我打死了。”宋琬道。
“謝、謝謝。”劫後餘生,李姨娘激動又害怕,她抹了抹眼淚,趕緊顫微起身。
宋瑗迅速跑過來,扶住她,自己淚眼朦朧的,姨娘是為了她才落入惡人之手,她心中愧疚:“姨娘,對不起。”
李姨娘不後悔,她安撫宋瑗:“能保護大小姐,是奴婢的榮幸。”
宋琬暗暗觀察,在末世除了吃的留不住,其他什麼都有,在有足夠自我保護的能力後,她也曾收集過一些以前的,其中看的最多的就是各種宅鬥文。
她記得裡的姨娘和主母的關係都是非常惡劣的,經常互相給彼此下藥。
怎麼這裡一點都不一樣。
人都解決完了,戚氏帶人也跟著下車,她讓楚氏去把楊氏還有小的扶上車擦藥,換身乾淨衣裳,自己則是小步跑到宋琬跟前,小心翼翼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
“娘,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戚氏見她果真沒受傷,才放下心來,將注意力轉移到其餘倆人身上。
“瑗兒嚇壞了吧。”戚氏安慰,“來,伯娘帶你去換身乾淨衣裳,李姨娘也一起。”
“伯娘?”宋瑗今日著實被嚇壞了,方才雖覺得宋琬眼熟,卻沒敢相認,原來父親沒有騙她們,大伯一家真的追上來了。
戚氏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上麵的鞭痕,心中一痛,“這些個殺千刀的,居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伯娘!嗚嗚嗚!”宋瑗再也沒能忍住,撲倒在戚氏懷裡。
“都沒事了,你阿琬姐姐都幫你們報仇了。”戚氏安撫懷裡受驚的孩子,語氣儘量溫柔。
“阿琬姐姐……”宋瑗抬眸,看向那個眸間明媚,透著驕陽的姑娘,“你是阿琬姐姐?”
宋琬認真點頭:“我比你大,你確實該叫我姐姐。”
戚氏拉著倆人的手,回憶道:“想當初你父親外放時,你才六歲,怕是記不清了。”
其實宋瑗記得,那時候宋琬不過大她不到三歲,力氣卻是她的好幾倍大,經常偷偷背著大人,拿著外頭賣的糖葫蘆賄賂她,讓她當石頭,被她舉來舉去。
這件事,宋瑗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憶起往事,宋瑗在看向宋琬時,眼底多了一絲依賴和信任,“我記得阿琬姐姐。”
宋琬略微回憶了一下,從角落的記憶裡扒拉出一塊,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小姑娘,傻傻的,一串糖葫蘆就能收買,被原主當成重石,舉起來練臂力。
說實話,原主這性格除了不愛說話,其他倒是和她很相似,這種事還挺像自己會乾出來的事。
戚氏見宋瑗依賴自己女兒,便讓宋琬帶她回車上,自己則扶著站得艱難的李姨娘。
李姨娘萬萬不敢讓世子夫人扶自己,忙拒絕要自己走。
戚氏卻道:“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世子夫人了,你既救了瑗兒,就當的起我這一扶。”
李姨娘哽咽點頭:“奴婢知曉了。”
……
宋琬讓宋七幾人打掃戰場,把值錢的東西都歸整好,尤其是那幾車糧食。
隊伍裡一下又多了六個人,糧食肯定要備得足足的,還有運糧車也要多改裝兩輛,不能讓病患們都擠在一起。
有一就有二,這一次,宋七幾人很快就上手,熟練極了,倒是顧武一臉懵逼。
“愣著做什麼,趕緊扒啊,記住一個銅板都不能放過!”宋七見顧武呆愣愣的,著實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