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靜雪隻是點頭:“我明白!其實我也知道,盛家的女兒,如何能嫁入那高門?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有可能。不說那國公的爵位,就說小公爺的母親,就不是咱們該肖想的。”
那娉婷郡主,是在宮裡長大,被官家和皇後娘娘養大的。
在宮裡,也都是有臉麵的。
加上國公的爵位,一般人家,哪裡敢說嫁女兒到齊家?
盛家是威風過一陣的,盛老爺的父親,也是中過探花,入過閣,當過宰相的。
要不然,王家也不會同意把女兒嫁過來了、
但沒有多久,盛家就敗落了下來。
就這一點,王家倒是比盛家還要門第高一點!
至少,那王家有個入了太廟的父親。
到如今,朝中還有不少人脈。
盛老爺的父親雖然入了閣,可死後也沒有配享太廟的。
這一點,在官家那裡,就沒有那麼多臉麵可說。
就連王家,都沒有想過要嫁女兒給那些勳爵人家。
就更不要說,在勳爵裡,都是首屈一指的國公府了!
那康家,可不是什麼高門顯第!
這一點,林晴嵐和盛靜雪都是門清,但也隻限於此了。
說到這裡,兩人默契的停下來。
盛靜雪轉移了話題,問道:“我剛瞧著齊嬤嬤的臉色不太對,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林晴嵐心裡歎息,都好些天過去了,齊嬤嬤居然還沒想通。
她也是無奈,總不好自己去點醒齊嬤嬤吧!
找了個話題,岔過去了。
林晴嵐和盛靜雪都是沉默下來,彼此刺繡,似乎剛才的話題,沒有提起過一樣!
這才是姐妹,默契不說,也不會挑錯。
院子裡,丹朱去外麵取了東西回來,看到齊嬤嬤有些悶悶的坐在假山邊曬太陽。
想了想,丹朱走了過去,在齊嬤嬤身邊坐下。
齊嬤嬤看了丹朱一眼,沒有什麼表示。
沉默了一會,丹朱說道:“嬤嬤,按道理說,你是姑娘的奶母,比我和姑娘要親。我一個後來的,還是盛家出身,本不該說什麼。不過咱們到底都是姑娘身邊的人,有些事情,我也是忍不住。”
齊嬤嬤沒有表示,但也沒有攔著,丹朱就知道,齊嬤嬤是聽著的。
丹朱說道:“嬤嬤。姑娘之前那麼說,其實也是念著多年的感情。她不想和嬤嬤你到時候,為了一點利益而反目。姑娘引入外人進來,也不是為了打壓嬤嬤的兒子,而是為了互相監督。免得嬤嬤的兒子走岔路。”
齊嬤嬤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
丹朱就知道,其實嬤嬤是懂得:“嬤嬤心裡通透著,之所以想不明白,還是覺得姑娘說的太直接了。但是姑娘若是不提前說出來,嬤嬤也不會注意這些。說實話,姑娘對咱們,可是真的很仗義了。盛家給一份月錢不說,姑娘另外給一份,這就是另外的情分。逢年過節,姑娘給的賞錢也不少,更不要說,姑娘平時也多有賞賜。加上姑娘給的工錢本就豐厚,若是還出現那些個不能說的事情,那才是我們做下人的,不應該做的事情。姑娘又有什麼錯呢?”
事實上,齊周做了幾年的管事,雖然本身很老實,但也不是無懈可擊!
想了想,丹朱還是提醒到:“嬤嬤。上次去莊子的時候,姑娘翻了一下賬本,臉色可是不對勁呢!”
說完,丹朱起身走了。
齊嬤嬤臉色一愣,然後才是恍然大悟,有後悔,有驚嚇,更多的還是生氣!
生誰的氣?自然是她那兒子的事情!
想到這裡,齊嬤嬤連忙起身,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