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般都是在路邊的小酒館裡,隨便點幾個菜,然後大肆的吹牛。
這一段時間,也就陳秀才做了這個冤大頭,要不然,他們是不會來的。
畢竟大家以後也要恰飯的。
幾個小混混跑了,幾個衙役也就隨便的追了一下,然後就回來了。
將幾個秀才扶起來,一個衙役問道:“秀才公,可看清是誰打了你們?”
幾個秀才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衙役:“那些人,我們怎麼會認識?”
他們可都是上層人士,都是飽讀詩書的,怎麼會和混混認識?
認識也要否定,怎麼可能承認?
衙役也是沒辦法:“那就沒辦法了,人都跑掉了。”
一個秀才很是不忿的說道:“你們就是這樣當差的?那些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打了我們,居然還堂而皇之的走了?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是有功名的,見了知府老爺,那也是座上賓。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就去找知府老爺說道說道。”
“你們找我家相公何事?”陳大娘子走過來,對這幾個人,她也是不太喜歡。
奈何,這些人都是有功名的人。
幾個秀才原本也隻是說說,他們不過是秀才身份,可以見了知縣不用行大禮。
可見了知府,他們還是要行禮的。
不過本朝不興跪拜,除了有大事發生,比如皇帝駕崩之類的大事,都不用跪拜。
就連上大朝,百官見了皇帝,也隻需要彎腰拱手,而不需要跪拜。
但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對於掌管揚州城的知府來說,這些個秀才都不算什麼。
麵對知府,秀才們恐怕比麵對皇帝還要惶恐。
這就是一個土皇帝啊!
“無事。驚擾了夫人,實在是我等的罪過。”幾個秀才,都是誠惶誠恐的說道。
這就是現實。
陳大娘子也是生氣,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甩了袖子,就從一旁離開了。
接下來,幾個秀才起來,對於拯救了自己的陳宇澤,那自然是一番見過。
又聽石冬介紹,這可是明致侯府的嫡次子,還是一位舉人。
不說身份,單是功名,就比他們要好得多。
彆看隻是一次科舉考試,可是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沒有辦法更進一步。
何況,人家還是侯府嫡子呢?
這麼一來,眾人的結交就成了理所當然了。
被人奉承了兩句,陳宇澤也不得不說,心情有些開心。
沒有人不喜歡被人奉承,但陳宇澤很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說了幾句,陳秀才就主動的邀請了:“陳兄,我們本來是要去前麵的珍珠樓飲宴,另外也交談一下,交換一下各自的見解,談詩論文。陳兄何不與我等一起,也好讓我等見識一下陳兄的風采?”
陳宇澤本來就是為了這個,他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好吧,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群秀才自然是開心不已,這可是東京城裡的大人物啊。
他們以前想要結交,還沒有辦法呢。
日後若是去東京城,也有人可以投奔不是?
至於到時候,陳宇澤接不接待,那就是日後的事情了。
一群人從外麵進來,珍珠樓也沒有不讓人進門的意思。
儘管陳大娘子不喜這幾個人,但既然都是來吃飯的,她也沒攔著的意思。
正好陳大娘子回來,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小二將這些個秀才請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包廂內。
林晴嵐正好和上來的陳宇澤打了個對視,林晴嵐就明白,剛才的事情,大概率是陳宇澤自導自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