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嵐的突然到訪,讓盛家人都是吃了一驚。
門房倒是認識,沒有阻攔,反而先讓人進來了。
林晴嵐都等不及讓人引著進去,而是直奔老太太的院子那邊。
她也怕啊,那邊酒樓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和盛家人說。
到時候,這邊糜夫人一旦失了智,應了一聲,這就坐實了。
儘管現在,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但掩耳盜鈴,至少也要掩耳不是?
背後的人看到林晴嵐這樣的行徑,都是暗暗猜測:“這位林家的姑娘,之前看著都挺好的,今日怎這般失禮?”
到人家家裡,不等指引,直接衝進來,這不是失禮,又是什麼?
可林晴嵐這會兒,根本就等不及了,事情真的是大條了。
等林晴嵐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裡,盛靜雪這會兒正在院子裡澆花呢。
平時沒事做,不找點事情做,也是無聊。
曉桃坐在那邊,手裡拿著一本話本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林晴嵐來了,盛靜雪也是奇怪:“嵐妹妹怎麼這會來了?”
林晴嵐來不及話說了,隻說道:“快,帶我去見姨祖母。事情大條了,不趕緊找大老太太說,攔下糜夫人,這事情簡直沒辦法活了。”
見林晴嵐說的厲害,盛靜雪也是吃了一驚。
平時林晴嵐可不會如此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林晴嵐都快要失了分寸?
林晴嵐其實也有一點演繹的成分,不這麼表現,不像是這個年代的人。
而且,也要給盛家人一點壓力,要不然,不好壓下糜夫人。
盛靜雪連忙帶路,將林晴嵐帶了進來。
老太太剛好午休起來,還有些迷茫,看到林晴嵐到了,本想笑著說幾句話。
但黃媽媽看林晴嵐的臉色不對,忙問道:“嵐姑娘,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晴嵐道:“快彆說了,姨祖母,大房的糜夫人做事,實在是不講究。”
盛老太太皺眉:“發生了什麼?”
林晴嵐連忙說道:“今日知府陳大人的大娘子的珍珠樓開業,請了我去吃酒席。我在那陳家的珍珠樓,見了那陳秀才帶著一幫人去吃酒席。後來還引發了一些騷亂,我讓人打聽了,才知道,那陳秀才到處請人吃酒席,掛的是盛家的賬。”
盛靜雪心裡大驚失色,盛老太太也是手上一僵:“如何能出這樣的事情?那陳秀才又不是盛家的人。那些酒樓,怎麼會允許陳秀才這麼做?”
林晴嵐道:“所以我再三打聽,才知道。原來一開始,揚州城的那些酒樓也是不允許的。隻不過,盛家的糜夫人讓人去給那陳秀才結了賬。後來,那酒樓就允許了。那陳秀才在揚州城裡這幾個月下來,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粗略估計,都有幾百兩銀子了!”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一個秀才想要賺到這麼多錢,若是抄書,得抄上好幾年呢。
一個三口之家,一年賺的工錢,也不過是幾兩銀子。
這幾百兩,真的是一個天文數字。
彆看林晴嵐平時賞賜,都是幾兩銀子起步,可那是林晴嵐有錢。
簽到係統不說,就算是仗著身份,做點小生意,那也是十分的賺錢的。
這就是有靠山,有渠道才能賺的。
那陳秀才,就算是去當私塾的老師,一年也不過是十幾兩銀子,最多也就是幾十兩。
那還是要等陳秀才教出秀才才有的。
要不然,朝廷每年都有不少的秀才產生,都能賺錢,那這錢也太好賺了。
盛老太太一聽,立刻就是顏色大變。
黃媽媽也沒想到,這盛家大房,居然會娶兩個蠢貨回來。
那大兒子的媳婦龔夫人,也沒多聰明。
這之前因為盛映雪落水的事情,這幾天還在鬨騰,想要讓盛老太太去東京城裡,去到明致侯府裡,給盛映雪提親呢。
而且,不是做妾,要做大娘子。
黃媽媽有時候都想口吐芬芳,想什麼美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