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程雪在家,接了荔枝,也是一愣。
“我還以為嵐姐姐就惱了我,再不會理我呢。”
家裡對林晴嵐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誰知道,林晴嵐還肯給她和祖母送這些好東西。
盛如喬道:“怕不是對我還是有些意思的,要不然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盛程雪給打斷了:“哥哥也好好看看自己,長的是不錯,嗯,彆打岔。您這樣,確實還行。但您想想,你和那位京城來的陳宇澤陳公子怎麼樣?”
喬哥兒確實有些自慚形穢,據說人家都已經是舉人了。
而他呢?連個功名都還沒有。
而且長相,出身,身手,都沒辦法和人家比較啊。
盛程雪道:“哥哥還是死了這份心吧。人家連和陳宇澤同名的那位葉家小公爺都看不上,還能看上你?”
盛如喬臉皮端不住了:“你是誰的妹妹?”
盛程雪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就是實話實說啊。而且我聽靜姐姐說,那位小公爺比陳宇澤學識還要好。除了不太會武功之外,比陳宇澤可是厲害多了。單是長相這方麵,那位小公爺可以稱之為東京城第一美男呢。哥哥你在揚州城都排不上號,更彆說東京城了。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嵐姐姐還能看上你?”
盛如喬嘴硬的說道:“或許,她就喜歡我這一款呢?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呢,或許她就喜歡我呢?之前她不是也沒翻臉麼?肯定是這樣的。”
這麼說著,盛如喬似乎還說服了自己,莫名的自信湧起。
盛程雪覺得哥哥真的是沒救了,還能自戀到這地步?
回身,端著荔枝去找祖母了。
等盛如喬反應過來,盛程雪都已經端著荔枝離開了。
他伸手想要說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也很想吃的。
但結果是,他根本不敢去找祖母。
算了,不就是點荔枝麼。
隻是這話,有點酸酸的。
陳宇澤看著祖父,說道:“行了,外公。人家連小公爺都看不上,還能看上我?無非就是之前我幫了點小忙。雖然不是她的事情,但多少也是她出的主意。加上我和盛家三哥兒交好,她總是在盛家寄居過七年,我們又在一個私塾讀過書,有些情分罷了。”
周老爺點頭:“所以啊,這份情分,難道不能?”
他恐怕是時日不多了,如今看著還好,但身體已經是油儘燈枯。
今年這個年能不能撐過去,都是個疑問。
所以麵對唯一留下的親人,周老爺還是很關心的。
那個侯府,大概是不會關心他的親事。
先成家後立業,周老爺總是想著,若是能娶得一門好親,才敢閉眼啊。
要不然,怎麼去見自己死去的女兒?
但陳宇澤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林晴嵐的選擇。
他不說已經有了外室,就算是沒有,他估計也入不得人家的眼。
倒不是說林晴嵐嫌貧愛富,而是兩人的理念恐怕不同。
他是想著要娶一個大家閨秀回來,幫自己操持家業。
甚至是管理後宅,這種事情,以麗娘的出身和見識,是做不來的。
所以,陳宇澤的骨子裡,還是最正統的勳爵後裔。
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年輕的時候可以浪,但成家就不行了。
好說歹說,才把外公給安撫住。
但看著外公那失望的眼神,陳宇澤也是莫名的刺痛。
外公也知道,麗娘肯定無法管理好中饋,所以也在替他擔心。
讓老人走都走的不安心,陳宇澤也是不安心。
可林晴嵐那邊,他估計,人家連演戲都不肯演的。
再說了,林大人就在揚州城,若是他們演戲,怕是外公立刻就會讓人上門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