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晚往後台放的時候放錯了!
我把廢稿覆蓋了寫好的內容,所以大家早上看的是廢稿。
現在補齊。再多800字。
已經買過了不用重新買,刷新了看就可以了。
我太慘了,之前寫的正式的稿子丟了丟了丟了……現在看到的是重寫的QAQ
吳選之前被安頓在章昺的彆府一段時間, 日子過得不上不下,連計進才也出家去了。直到吳孺人重新振作,又攀上了公孫佳這條線, 公孫佳給吳孺人稍作點撥,吳選的“仕途”才算步入了正軌。
即便如此, 在吳選看來, 這日子依舊過得不大像個人樣。他自己的心裡也邁不過那道坎兒, 他也知道,王妃那兒跟他姐姐的種種恩怨糾葛、爭風吃醋很容易就拿他作筏子。在樂籍,不過打罵、餓飯,宮裡的爭鬥怕不是要命?
所以,吳選很識時務地將自己的內心隱藏了起來, 老老實實,讓乾嘛就乾嘛。忍,以前又不是沒忍過。
也不知是他的運氣好還是怎麼的, 王妃可再也沒找過他的麻煩。對此,他也有一些猜測,並沒有全信吳孺人說的話, 他將希望寄托在了公孫佳的“一念之間”上。姐姐當然對他沒有二心,但是姐姐的本領他不敢恭維。他姐姐是在宮廷的鬥爭中失敗過的人,直到現在,好容易養的一個兒子又被人搶回去了, 這怎麼能依靠呢?
反而是公孫佳,平常不哼不哈, 看起來單純又善良,認真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辦得到,吳選既怕她又很相信她。這樣的人, 在他之前的人生裡也曾旁觀過一兩位,真是什麼事都看得清清楚楚卻都不說出來,一旦出手便要人無法翻身。
隻要抱緊了這個大腿,以後還有什麼好愁的呢?
當然,吳選也知道,他在公孫佳這樣的人眼裡是不算什麼的,這與身份地位無關,純是人家用不上他。吳選仔細揣摩過了公孫佳的喜好,衣食住行之類他摸不著邊兒,也無從討好,便從這幾次接觸以及從來的傳聞上研究。
原本計進才出家去了,兩人聯係得少,現在吳選又與計進才多多的聯係,不時邀計進才小坐,自己也去計進才的廟裡拜訪,又拿出錢財來周濟計進才。總之,做得像個好人。他深知,這些功夫不會白費,平時不燒香、急時抱佛腳的行為是瞞不過人的,要的就是平日裡細水長流的功夫。
果然,在他老實聽話、在家讀書、與世叔交好之後有一段日子,定襄府就又想起他來了。
定襄府叫他過去,吳選一刻也不敢耽誤,整束好衣著坐著車就到了定襄府。這也是考慮過的,他一個青年男子,大剌剌地往公孫佳麵前跑,叫人看見了也不像話。且他還有一個心思:我如今暗中行事,待時機成熟才能叫人刮目相看!
公孫佳壓根就沒有他想的那麼多,哪怕對吳孺人,公孫佳也不曾傾力相助,吳選也沒有什麼驚世的才華,或者是公孫佳需要的東西,那就更不值得了。
她隻是順手拉吳孺人一把而已。
這兩個人,一個想得太多,另一個壓根沒這份心思,卻在定襄府的小花廳裡進行了一場非常順暢的交流。
吳選儘力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他一身青衫,從頭到腳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無論是下拜還是言語都將自己框在一個框子裡。抬眼的時候,眼神清正,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在公孫佳眼裡,他還是有一些刻意裝正經的意思,但總比“不經意間流露出風情”要好太多太多了。
公孫佳將吳選上下打量一番,說:“有點樣子了。麵具可以摘了,以後就拿自己的這張臉來見人。”
“是。”
公孫佳道:“你改個名字吧。”
改名,事情可大可小,奴婢、樂戶、賤籍等等,主人、貴人要改他們的名字是一句話的事,越是地位高的人,這名字越不會輕易的改。吳選吃不準公孫佳的意思,要說輕賤他,打第一次見麵起人家就沒作踐過他,要說抬舉……這算是個什麼抬舉法?
吳選試探地問:“君侯的意思是?”
公孫佳道:“你要重新開始。”
吳選無時無刻不想著拋棄過往重新開始,頂好自己失憶、彆人也失憶,他想過遠赴他鄉不再回到京城這個傷心地等等辦法,也不曾想過改名。他不是個笨人,很快就領會到了公孫佳的意思。
這與李銘把元家的檔案給銷毀了是一個道理,從賬麵上看,就沒了吳選這個人,有的是一個全新的人。
吳選再次拜倒:“請君侯賜名。”
公孫佳哪知道有什麼好名字?問吳選他們吳家的取名有什麼規律,又或者他的父祖給他取名的時候有什麼典故、備用的名字。
吳選搖搖頭:“早已不記得了。”
公孫佳點點頭,順口說:“既這麼著,你就選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吧。”
吳選是寧願她給自己定個新名字的,賜名是一種羈絆,比彆人多了那麼一層聯係。可公孫佳似乎對此不感興趣,她隻管說下一件事情:“再把檔案該抽的抽、該改的改了,筆墨上的官司就結了。跟你姐姐也說聲,她會安排你接下來的事的。”
吳選不大相信吳孺人但是很相信公孫佳的本領,公孫佳說讓吳孺人去安排,他沒有任何異議,又應承了下來。改名、抽檔,不光彩的曆史就抹去了,吳選的心跳得快極了,美好的生活正一步步地向他走來。
公孫佳又說:“這隻是一個開始。練好禮儀,正月裡等阿薑的信兒,我安排你見一見舊友,在京城裡有些人是不能躲著不見的。”
吳選顫抖了一下:“是。”他還想再說什麼,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問候:“阿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