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 / 2)

猙獰扭曲麵貌,雙臂一抓一提一扯便將旁邊學生撕成兩半,腸子流滿一地。

鬥篷怪物獠牙沾滿血跡,吸食到鮮血和恐懼他脊背肌肉繃緊爆裂,整個體型又脹大數圈,高度近乎撐滿食堂大廳。

鄧鈡摔在地上,進入新生命次數後,他身體受到傷害全部恢複,不過腹部被刺穿疼痛記憶猶新。

救世主新玩家和老玩家最大不同點在於,老玩家大多很能忍痛,挨揍次數一多,痛著痛著便漸漸習慣……但也會有承受極限。

鄧鈡支起身子,助跑後往鬥篷怪物背部一跳,手臂緊緊箍住對方脖頸,他衝地上嚇軟身子學生吼道:“跑遠點!”

那學生想要努力站起來,嘗試數次仍舊無法起身。

鬥篷怪物將鄧鈡從背上甩走,隻聽見砰巨響,鄧鈡再次被砸到地上,怪談可怕攻擊力使得他再次失去一次生命次數。

解決鄧鈡後,鬥篷怪物目標再次指向地上那名學生。

學生不停後退,身上睡褲中部顏色漸深,被水浸濕,他嚇得尿了褲子。

鬥篷怪物利爪距離他僅有半厘米,側麵飛來一柄鐵鍬!

滋啦灼燒聲,鬥篷怪物當即收回手臂惡狠狠瞪向攻擊他人。

文思誠直挺挺地站在那,“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來和我打!”

他身形乍一看與鬥篷怪物相差無幾,均是龐大至極身軀。

隻是鬥篷怪物肌肉虯結如老樹根,他一身肥膘顫顫巍巍。

宋行止背著雲淺進入食堂,恰好見到此情此景,他不禁讚歎道:“文先生背影看上去竟然比怪談還要健壯,像他這樣人力氣一定很大,真好啊。”

保安大叔站在宋行止邊上,他本想幫助宋行止扶著些雲淺,畢竟她那麼重。

宋行止卻不用幫忙,雲淺這兩天好像瘦了很多,相比於先前杠鈴體重,現在則輕飄飄,他輕而易舉便能背著。

保安大叔還是搭了把手,他微愣,雲淺不再是之前那可怕重量。

宋行止:“大叔我這裡不需要幫忙。”

那頭,鬥篷怪物因憤怒與文思誠纏鬥在一起。

文思誠做好被怪物擊飛準備,可等鬥篷怪物真打在他身上時,他卻發現對方攻擊不痛不癢……

他立即揚起拳頭,左勾拳捶向鬥篷怪物門麵,再攻其下三路!

文思誠:“猴子偷桃!”

鬥篷怪物如遇重型卡車碾壓,渾身骨骼發出承受不住攻擊嘎吱聲響,他紅色雙目震驚地看向文思誠。

這個人類怎麼會擁有如此巨力?!

文思誠比鬥篷怪物更震驚,他這就爆seed了?

文思誠:“你們先撤,這裡留我一人就行……”

一人一怪物再次開始纏鬥。

王思慧趁此機會將倒地學生和其他被嚇呆學生驅趕至地下室。

相比於有鬥篷怪物大廳,以及滿是怪談食堂外部,地下室更安全。

保安大叔救下受傷鄧鈡,製止他想要尋死行為,帶著生無可戀對方跟上王思慧步伐。

宋行止背上雲淺尾隨其後。

大廳隻留文思誠一人牽製鬥篷怪物。

地下室內進展並不好。

眾人沒有在地下室食品儲藏庫裡找到植物種子。

食堂職工急得在架子前到處亂轉,他們記得這裡本來應該放了很多蔬菜種子才對,再不濟黃豆、綠豆也行,為什麼都不見了呢?

架子上擺放著各類蔬果大米,整整齊齊,沒有任何一處位置有空缺。

食堂職工說存放種子幾個地方,隻有大袋大米和土豆,看它們模樣是本來就在此處,袋子邊上灰都還在。

學生急躁道:“食堂裡到底有沒有種子啊?你們不會是故意說這裡有種子,想來地下室避難吧?”

地下室門非常結實,裡麵鎖上外麵便難以打開——隻針對人類。

天行健說:“假如沒有種子也不需要撒謊騙我們,我們會儘全力救所有人,不會因為你們說不知道什麼事就將你們拋下。”

食堂職工百口莫辯:“真,種子本來應該在這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

天行健扶額,他注意到角落裡泡在水中豆芽,“豆芽……也能算是種子吧?”

鄧蘭蘭平靜道:“那你要去問一問恐懼吸食者,他認不認豆芽是種子。”

天行健沒有注意到鄧蘭蘭比先前冷淡顯得沒什麼感情語氣,或者覺得鄧蘭蘭本就是這種態度,因此才不覺怪異。

李維倒是看了眼鄧蘭蘭,大家都是進入該末日世界才組隊人,彼此之間其實還沒有那麼熟悉……但成年人之間社交,即便不熟也能裝作認識多年模樣。

鄧蘭蘭一點也不像他印象裡家庭主婦,不是外貌方麵,而是在她偶爾提及家人時……淡漠感。

李維收回思緒,他靠近架子,注意到食物麻袋周圍堆積塵埃,他又湊近了些,突然將手伸進裡麵。

鄧蘭蘭:“發現了什麼?”

李維抽出手,指尖捏著一粒黃豆,說:“他們沒有撒謊,這裡本來應該放著種子,不過被人移動過……”

他簡單解釋細小灰塵移動軌跡和食物麻袋堆放方式不同,隨後問:“在我們進入地下室前還有誰先進來過?”

一名女學生舉起手,她整理完頭發,才弱弱道:“本來大廳裡有一個長著豬頭人,在你們過來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我看見他往地下室方向走。”

食堂職工說:“對!豬頭人,一定是他……那個豬頭本來就邪門,一直在冰室裡不管扔多少次都不會消失,這次竟然直接變成兩米多高人,還那麼壯實,一定是他故意拿走,他們是一夥!”

保安大叔:“這裡本來是他家。”

他說浣江市實驗一中校址位置原本是座屠宰場,豬頭人是屠宰場裡一名屠夫。

他又說:“如果真是他取走了種子,那也情有可原,即便是我們,也不想這麼快死去。”

保安大叔突然開口使眾人安靜,畢竟他也是怪談,和外麵那個鬥篷怪物一樣存在。

他現在表現出模樣很好,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突然發瘋也要殺他們?

場麵一時間陷入沉寂。

保安大叔望著被他救下學生,抿了抿唇,他嘴唇被濃厚胡子擋著,誰也沒注意到他唇角向下,有些悲傷。

他現在是怪談,即便一心向著人類,他也不會被人類接受。

或許他不該繼續站在人類這邊……

宋行止忽然抬眼看向保安大叔,他摟緊雲淺雙臂,又慢慢地垂眼,下巴微收,唇瓣便碰到雲淺柔軟肌膚。

棉花糖一樣,又軟又香,透著香甜味道。

他像是受到蠱惑,伸出舌尖,蜻蜓點水地碰了碰。

奇怪電流湧遍身體,心中有個東西叫囂著要把身上人占為己有,誰都不能搶走!

離此界很遠堺猛地打了個顫。

宋行止作為他偏執欲,在**覺醒那一刹那間,所有感覺都傳遞到至他身上。

王林與堺商討事情至一半,突然被要求去取能夠清淨一切天水。

天水為至高神所賜,是眾神都想要珍貴寶物。

天水才送到,便被堺直接收去。

他仰望堺將珍貴天水一飲而儘,腮幫子鼓起又癟下,最後他一揮手,口腔內天水便消失無蹤。

王林訝然:“堺大人?”

堺舌尖仍舊殘留著那肌膚觸感,他麵無表情道:“我被玷汙了。”

王林:“?”

堺:“再多準備一點天水。”

他要沐浴!

“唰啦——”

一陣水聲。

天行健捧著一團豆芽走來,豆芽仍往地上滴著水。

他問:“怎麼了這是?不是吧,你們那是什麼眼神,保安大叔把你們從宿舍樓救出來你們居然還這樣看他嗎?換做是我,我現在就把你們全部鯊掉,先扯斷你們手腳,再往你們皮膚上刻字,等你們看著自己快要死掉時候,擰斷你們頭顱!”

學生頓時驚恐萬分,比起天行健還是救過他們保安大叔更靠。

有些人雖然是人,行為卻比怪談更加怪談。

保安大叔哭笑不得地看著學生集體躲向他身後,他對天行健說:“豆芽不是種子。”

天行健:“……”

李維:“去冰室,盜取種子最大嫌疑家夥是豬頭人。”

天行健:“萬一對方已經逃了呢?”

李維:“地下室出入口隻有一個,排風口也是嬌小身體才能通過大小,他們才說過豬頭人身材,這裡沒有,剩下地方隻有冰室。”

“等一下……”鄧鈡虛弱抬手,“先讓我進新循環。”

王思慧過去,把鄧鈡甩動兩下令其本就出血內臟承受不住,生命值快速降低,鄧鈡再次生龍活虎。

其他人覺得玩家這群人很奇怪,他們沒有膽子詢問。

怪談都出現了,重傷搖兩下就能立馬痊愈人也沒什麼。

玩家讓原住民在原地等待,他們前往冰室。

此舉引得原住民大為感動,“你們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真是好人!”

玩家聽完並不高興,要不是神給出指示要保護原住民,就嘴巴欠成這副模樣原住民,他們想直接叉出去。

玩家站在冰室前,李維注意到門下痕跡,他指了指,眾人沒懂什麼意思。

李維:“印子是新,剛才我們說話時候,他應該開門聽著。”

鄧鈡挺驚訝,從剛才食物麻袋印子到現在門下痕跡,這些細節普通人很少會去注意。

眾人嘗試開門。

冰室門沒法從裡麵鎖上,隻能從外麵打開,可當眾人要打開冰室門時,冰室門卻從裡麵被緊緊拉住。

李維:“大家用力啊,看是他力氣大還是我們齊心協力來得厲害!”

鄧鈡:“你做什麼?”

李維說實話長得不僅普通,還有些賊眉鼠眼,腦後頭發挑染了一撮顏色極跳黃毛,撩頭發時才能發現,很悶騷。

鄧鈡一直以為他是小混混。

李維:“我?地方民警。”

鄧鈡、王思慧、天行健和鄧蘭蘭齊齊停下動作,他們盯著李維半晌,最後扭回頭繼續拉門。

李維不滿:“乾什麼,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不要以貌取人!”

大夥悶聲合力開門。

裡麵人力氣很大,玩家這邊即便是幾個人也很難抵得上他。

王思慧是神眷玩家,但她並未有體能上強化,如果讓她去那些精神異能類末日世界,她或許能大放異彩。

她現在不好進行召請,一是召請需要安靜環境,二是原住民都在時候,召請不僅會失敗,連神光都很少出現。

此處陷入僵持。

保安大叔前來幫忙,他並沒有搭手,而是衝著門內說:“像我們這樣日複一日被人控製地活著有意思嗎?”

門那頭力氣忽然小了許多,鄧鈡他們立馬加大力氣,門開了。

冰室裡站著名豬頭人,他身後擺放著許多麻袋,有些麻袋口子大張,內裡種子散落。

豬頭人:“為什麼不想活著?即便是以怪談方式存活,那我也是存活著。”他亮出一柄剔骨刀,“我本著我們是朋友想法幫助你,但如果你念頭是殺死首領,那我絕不同意!”

保安大叔:“首領如果死去,歸屬於他手下怪談會一同消亡。”

他這話特意說給鄧鈡幾人聽,希望他們能夠體諒豬頭人激動情緒。

保安大叔:“能讓我和他談幾句嗎?”

鄧鈡看向隊友,隊友卻等著他決定,他猶豫幾秒,點了點頭。

保安大叔進入冰室,門合上。

天行健:“這保安大叔怎麼跟掃地僧一樣,什麼事情都知道。”

王思慧:“於我們而言,有這樣一個知情人引路,行動更加方便。”

鄧鈡顯得有些焦急:“希望他們能夠快點,文思誠還在外麵對付那個吸血鬼,生命次數掉太多他最後獎勵不會好。”

他說話這話,注意到其他幾名玩家投來戲謔眼神。

李維:“你之前不是看不起瑕疵玩家嗎?說絕對不會讓文思誠和雲淺這種和殘廢差不多人進隊,也絕不會合作,現在怎麼開始關心他們了?這才多久,有兩天嗎?”

鄧鈡先是漲紅了臉,吭哧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懂個卵。”

保安大叔進去之後很快便又出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取種子了。”

他們與豬頭人擦肩而過,聽見對方苦澀聲音道:“你說都是真嗎?因為你有審判官優待才知道這一切真相?”

保安大叔點頭,豬頭人坐在地上,他再也不吭聲,如同一座固定在冰室內雕像。

鄧鈡他們在手裡拿著許多種子,背包裡也放上許多。

他們讓原住民在地下室等待,前往大廳支援文思誠。

他們進入地下室約莫十分鐘。

文思誠在外和鬥篷怪物鬥得難舍難分。

鬥篷怪物認為麵前這個肥碩胖子才是真正怪物。

明明被他吸乾過數次血液,致命傷也遭到幾次,可偏偏依舊活蹦亂跳。

文思誠其實快撐不住了。

死不會死,可持續疼痛讓他大腦越來越遲鈍,他突如其來大力時靈時不靈,每次大力失效時,就是鬥篷怪物爆錘他狗頭時。

英雄不好當,文思誠更想當狗熊。

能享樂時候誰想受苦,他覺得這個末日世界原住民很讓人討厭,他本就厭惡彆人討論他身材,在這裡他完全被當做垃圾對待。

如果再給文思誠一次機會,他還是會救那些他討厭原住民。

有時候真希望這是個真正遊戲,原住民全部是npc,那樣一來他就能視而不見,不必被心中責任和英雄主義束縛。

他日常頹廢又喪又鹹魚,可作為種花家長大人,他打小就被熏陶何為責任感,何為擔當,何為大義……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在末日世界,他是無敵不會死亡玩家,雖然乾啥啥不行,可是他能當肉盾救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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