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吻了她竟然還說她嘴裡全是病菌?
雲淺氣笑了,這是從哪個荒山野嶺跑出來的奇行種到她麵前撒潑。
即便他剛才的行為是在救人,可他後續操作不僅讓人沒法對他心懷感激,還會使人非常生氣。
雲淺催眠自己不要和原住民生氣,救世主不讓玩家對原住民動手,那是會導致扣錢的事。
明明頂著和宋行止一樣的臉,行為舉止卻比宋行止可惡一萬倍,臉都沒有那麼誘人了。
聞人遊等著客人賠償精神損失費,他救了對方一條命,生命無價,他索要五千卡布已是非常客氣。
麵前這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一動不動,聞人遊用自認禮貌的態度催促她給錢。
“錢可以給你,但你要告訴我剛才出現的末影人是什麼怪物。”雲淺手伸進衣服口袋,假裝是從這裡拿出的五千現金,於掌心上下拍動。
聞人遊鏡片下顏色極淺的眼珠控製不住地跟隨紙鈔移動,視線貪婪至極燙得雲淺險些拿不住錢。
“這個價格隻能是精神損失費。”聞人遊伸手捏住錢,他已重新戴上手套,戴手套之前還拿著他隨身的噴瓶對手進行了消毒。
雲淺有種自己不鬆手就會被對方殺死的錯覺,她把這五千卡布送給聞人遊,又拿出兩千卡布,“兩千買一個情報,剛才出現的末影人是什麼?”
聞人遊慢條斯理地數著錢,一張又一張,就當雲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道:“你是小鎮外麵來聞到這裡大新聞味道所以立馬趕過來的記者嗎?”
雲淺否認:“我隻是一個好奇心比較強的遊客,剛才我快要死了不是嗎,連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殺我也不行嗎?”
聞人遊:“你當然可以知道,不過你確定你想要知道嗎?你是跟著旅遊團一起來到這裡的家夥吧,我先前去鎮政府的時候看見過你和你的同伴,他們和你一樣,好奇心旺盛……”
他語調緩慢,抬手推動眼鏡,將五千卡布疊起放入西裝褲側袋裡,“為什麼要特意避開同伴住到小鎮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末影人的事就是麻煩,假如你真的特彆想要知道,十五萬卡布,我就告訴你。”
雲淺脫口而出:“你在想屁吃——為什麼這麼貴?”
“末影人的事情不能告訴小鎮外的人,如果被發現,就要離開小鎮。”聞人遊蹲下收拾地上的餐盤,餐盤裡的食物因為末影人的關係已經無法食用,他端起餐盤,“客人,我會再給你重新準備一份食物。”
他打開門,臨走前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對雲淺道:“對了,不要想著把今天碰到末影人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我還能活著離開,但你會永遠留在這裡。”
聞人遊的聲音不像宋行止充滿少年感,是一種經過了歲月沉澱的成熟韻味,如同上好紅酒散發出的酒香,聽他不緊不慢的說話是一種享受。
即便那話語裡充滿威脅意味。
一個吻5000卡布,雲淺沉思,腦中顯現一個大膽的想法。
恰好聞人遊轉身,一手端著餐盤,另一手抬起,隔著手套勾起雲淺一縷茶發,仔細端詳片刻後說:“請客人你洗過頭之後再躺在床上,它看著很久沒有洗過。”
雲淺同時道:“睡你一晚多少錢?二十萬卡布夠嗎?”
聞人遊手中餐盤跌落,餐具摔碎,所有食物灑了在門外台階上灑了一地。
他惱羞成怒,暗紅色從脖子蔓延至耳後,“你在羞辱我嗎?”
然雲淺已經將門砰地關上。
聞人遊做深呼吸,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和錢過不去。
他回到經理室,先是轉動座機上的電話盤,撥通某個電話。
聞人遊低聲道:“…末影人在我這裡出現了,你們確定在各個地方都灑上藥水了嗎,我建議過今年不要開放小鎮…我比你們更清楚該做什麼,不要因為我是東方人就把我排在計劃外…”
“住進來一名遊客,但她不在房間裡,隻有我看見了末影人…又是問我的建議嗎?我的建議是從今天就開始宵禁直到旅遊季結束,小鎮外的人失蹤,會讓人介入調查。”
他重重掛斷電話,推出經理室內的清理車,清理6號房前的狼藉。
雲淺在房內能聽見門外的動靜,她打了個哈欠,蹲在剛才怪物出現的牆壁處研究半天,隻發現地上殘留的一點透明黏液。
說是黏液,其實更像是某種生物蛻皮後軟化的皮質,甚至有些像大海退潮後經常會出現在海灘上的泥螺卵。
它躺在雲淺掌心裡,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味道清香,與怪物的口氣天差地彆。
黏液很快乾涸,雲淺則發現她摸過黏液的手皮膚似乎變得更加細膩,她本來皮膚就好,看不出太大的區彆。
這個小鎮確實有秘密,作為小鎮鎮民的聞人遊見到怪物絲毫不覺奇怪,話裡透露出的意思是小鎮其他人也知道這件事,為什麼要隱瞞怪物的存在呢?
雲淺放棄思考,她要在這裡好好休息。
不多時,聞人遊端著新的晚餐敲響房門,晚餐豐盛,另有水果和點心。
雲淺剛洗完澡,她坐在床上晃動雙腳,桃花眼含情笑彎道:“二十萬不考慮一下嗎?”
聞人遊看出雲淺是故意的,為他剛才的威脅話語,是個受不得氣的年輕小姑娘……
雲淺見聞人遊一聲不吭,她聳肩要去吃晚餐,可她赤.裸的雙腳沒有踩著地毯,而是踩到了聞人遊的皮鞋上。
腳心冰涼。
他像是沒有實體的鬼怪,突然便出現在前麵,就著雲淺踩他姿勢,緩慢蹲下。
“二十萬的話,你想做到什麼地步?”
他戴著手套,比起腿部光滑的肌膚,手套便顯得粗糙許多,磨礪的觸感從小腿開始蔓延,一路上升,直至睡裙荷葉邊停下。
戰栗陣陣。
“你喜歡用什麼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