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尖地注意到蘇君站得離她遠了兩厘米,手也抬高許多。
可能是本性被拆穿的羞愧,也可能是被豬隊友賣掉的氣憤,情緒波動的雲淺一下感知到蒼蘊之石裡那股帶著青草氣息的雀躍力量。
綠色光芒拖著紅色尾翼,掃過地麵。
蘇君在綠色光芒出現的同時便已後退。
方才枯萎的藤蔓重新染上綠意,斷口續接,它溫柔地在地麵留下自身痕跡,掃除石桌的碎屑。
蘇君心想,唐玨應該會很喜歡這種寶石師能力。
他注意到麵前那女人身體突然變得僵硬,是對自身能力的失落麼?就像唐玨最開始那般……
下一秒,雲淺向後倒去。
困,怎麼又犯困了,不是應該快好了麼?
蘇君看著雲淺向他所在之處倒下。
過度消耗體能而體力不支了麼,隻有愚蠢的人才會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準備這麼看著雲淺砸地。
但,雲淺遲遲未落地。
紫光將她包裹在內,送向他。
本命石的所作所為,是寶石師難以控製的本能行為。
蘇君臉色沉下。
本命石竟不聽他的指令,不願將雲淺放下。
本命石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是傷勢未好的緣故麼?
蘇君轉身進屋。
紫光帶著雲淺緊跟其後。
一縷縷紫色順著雲淺的鼻腔,進入她的體內。
……
有人在親吻她的手背。
雲淺睜眼,發現自己身處一處純白的空間裡,一個半.裸的男人將她抱在懷中,把玩著她的頭發。
她與對方對上視線,那是一雙暗金色的眼眸,眼角染著褪不去屬於情.欲的粉色。
宋行止的臉。
“淺淺,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傲慢那個沒用的家夥偶爾還是有些用處的。”男人親昵地把雲淺的臉埋在他胸前隨意磨蹭。
按理說,雲淺認為自己遇見美人投懷送抱的場景應該會挺激動,畢竟她不挑食。
可是,她此刻不僅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還有些嫌棄。
“你是……誰?”
雲淺想要從對方懷裡掙脫,卻被那雙手禁錮地動彈不得。
“我就說我就說,隻要我不在雲淺身上,她又會變成那種不解風情的樣子!”男人衝另一邊空無一物的地麵吼道:“你能不能彆睡了,就是因為你們這群家夥不知道爭取,當初才會又多出個偏執來。”
“啊……你好吵。”從地下鑽出一個與他同樣麵貌的年輕男人,他揉著眼睛說:“什麼我們你們的,我們不都是一個人嗎?還有,這種事情你要去問堺,不該來問我。”
他慵懶地抬眼,望向前麵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了積攢所有的力量,說:
“雲淺,你好,因為你吸取了傲慢那個自戀家夥力量的關係,你自己來到了這裡,我們也都很意外。”
“你不該這麼早就碰到那麼多堺的分.身,堺就是騙取你信仰的那個垃圾銀發神明。”
“我是懶惰分.身,他是愛欲分.身,這裡是你的靈魂空間,我們兩個暫時寄居在這裡,這十幾年來打擾了。”
說完這些,他癱軟在地上,嘟囔道:“太累了,為什麼這麼麻煩的事情要讓我來做,作為懶惰分.身我不應該天天曬太陽好吃懶做就行了嗎?是本體太不靠譜所以分.身也沒有一個靠譜的麼?本來應該是分.身裡最不靠譜的我反而成了最靠譜的分.身嗎?”
愛欲咬牙切齒道:“我看你能說那麼多話一點也不像累著的樣子。”
雲淺:“?”
信息量略大,她消化了一陣後,問:“宋行止他們也是神明的分.身?”
愛欲擺手:“淺淺你真是的,什麼神明不神明的,堺那家夥你叫他賤人就行。”
懶惰有氣無力道:“你一定會第一個被堺收回去。”
雲淺則想到另一件事,她認真問道:“我這麼多年來的病,也和你們有關係嗎?”
愛欲:“……”
懶惰:“……”
雲淺感到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緊接著她聽到愛欲恨恨的聲音道:“是堺,是他故意把我們放進了你的身體裡,我們兩隻想保護你,但作為分.身,我們無法控製自帶的特性。”
雲淺將信將疑,她將目光投向表現明顯更靠譜一點的懶惰。
懶惰想到愛欲當初興致勃勃的建議,他遲疑半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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