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鳶不提還好,一提,隻見那杜衡麵上漸漸生了滿臉戾氣,嘴上隻陰測測笑道:“好,老子就等著他來屠我滿門,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便是要死,也定要在死前爽快爽快,他霍元擎的女人,老子定好玩個痛快,哈哈哈···”
說罷,隻見那杜衡咬牙翻上寢榻,一把將紀鳶壓在身下。
見紀鳶拚命往裡躲著,杜衡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外拖,邊拖邊湊上去摟,湊過去親,另外一隻手去撕扯她的衣裳。
紀鳶頓時被嚇壞了,她手腳被綁,壓根動彈不得,隻能不斷扭著身子掙紮。
眼看杜衡一把撕碎了她的衣裳,露出裡頭藕粉色的肚兜,眼看對方癡癡盯著她脖頸香肩喉嚨微咽、雙眼直冒著綠油油的光,眼看著對方一臉淫、笑著就要湊過來親,紀鳶嚇得尖叫一聲,張嘴便一把用力的咬住了杜衡的耳朵,死命的咬著不放。
杜衡疼的慘叫一聲,隨手就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紀鳶的臉上,緊接著一把用力的掐住紀鳶的腮幫子,咬牙道:“好你個賤人,看小爺今兒個不弄死你!”
紀鳶此時早已經無力掙紮了,隻認命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眼卻死死盯著杜衡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肚子裡已有了霍元擎的孩子,霍家大房唯一的子嗣,長公主殿下唯一的孫兒,你真的願為了我這麼無依無靠的孤女,跟權勢滔天的霍家、跟這九五至尊的皇家作對麼,好,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便也不反抗了,橫豎也鬥不過你,大不了今日死在你手上,一!屍!兩!命!罷!了!”
說罷,紀鳶隻人命似的緊緊閉上了眼睛,當真不再掙紮了。
***
杜衡聞言,隻一臉不可置信的從紀鳶身上抬了頭,惡狠狠的盯著她。
他起先是饞得不行,隻恨不得摟著身下之人好生快活一番,可漸漸被紀鳶的話所激怒,欲望變成了滔天怒火,這會兒,雙眼裡的情、欲漸散,更多則是滿腔怒火。
杜家在朝中權勢熏天,卻遠沒有到達能夠隻手遮天、能夠與霍家抗衡的地步,杜家依仗最多的,還是杜貴妃在宮中的盛寵,杜衡往日雖胡作非為、處處惹是生非,卻也知曉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不該得罪,正因如此,之前才在那兄弟二人跟前吃了啞巴虧,卻絲毫敢怒不敢言。
那霍元擎乃是霍家嫡長嫡孫,至今膝下無子,眼下,倘若這女人說的乃是事實——
這事可大可小,便是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衡都隱隱打了退堂鼓。
畢竟,霍家鎮守邊關多年,眼下掌控著十萬禁軍,而那霍元擎更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正當杜衡猶豫不決時,忽而聽到外頭一陣喧鬨,杜衡咬牙扭頭,整要披著衣裳前去查看,然而人還未起,忽而隻聽到哐當一聲,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了。
杜衡大驚,下一瞬,隻見一道高大黑影提著大刀踏了進來,視線在屋子裡環視一圈,不過匆匆掠了一眼,未敢往紀鳶身上多瞧,立即將那如刀似的目光緊縮在那杜衡麵上,少頃,衝著外頭稟著:“主子,紀姑娘找到了。”
話音一落,隻見屋子外頭嘩啦啦整個被包圍住了,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走了進來,隻見對方腳踏青色戰靴,穿披一身黑色長袍,目光冷漠,一臉麵無表情,全身散發著冷冽危險的氣息。
他幾步繞到屏風後,半眯著眼盯著床榻上的情景,明明眼底無甚表情,杜衡卻覺得那雙目光像兩隻毒箭似的,狠狠朝他射來。
***
“拖下去,閹了。”
霍元擎盯著杜衡,淡淡吩咐,語氣平靜到好像在跟人閒話家常似的,然而那話裡的字眼,卻足以令人心生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