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鳶忙道:“不···不用驚動您了,我···我自個去便是了···”
說著,隻見那霍元擎雙目眯起了,紀鳶立馬改口道:“多···多謝公子。”
於是,霍元擎便領著紀鳶在花園裡足足散了半個時辰,雖然到了初秋,但是花園裡蚊子不少,不知霍元擎是不是皮糙肉厚的緣故,他丁點反應都沒有,紀鳶身上卻被咬了好些個包,她皮膚薄,被蚊子叮一下,一大片皮膚準會紅腫了,隻想要立馬進屋,可是,一想到一會兒進屋後的情景,又有些打退堂鼓,於是,就這般煎熬的咬牙硬挺著。
直到,將花園裡的所有蚊子全都喂飽了,霍元擎忽而伸出大掌往紀鳶肚子上輕輕地探了探,道:“好些了嗎?”頓了頓,見紀鳶沒吭聲,又冷不丁補充了一句:“好些了就進屋吧,外頭好像有蚊子。”
豈止是有蚊子,紀鳶全身的血都快要被吸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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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又是沐浴又是洗漱,加上紀鳶的刻意磨蹭,待完完全全收拾好後,時辰已然不早了,紀鳶一直拖啊拖,出來的時候,隻見霍元擎已經躺到了寢榻上,紀鳶輕手輕腳的靠近寢榻,微微踮起腳尖,往那霍元擎臉上一瞧,隻見他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紀鳶麵上一喜,終於拖到了那霍元擎睡著了。
菱兒抱夏收拾完了後,正要過來跟紀鳶報備一聲,紀鳶立馬伸手抵在唇邊,用口型衝她們倆道:“輕點兒,甭出聲···”
菱兒跟抱夏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意味深長的瞅著紀鳶。
紀鳶臉上微熱,她是怕將人吵醒了,而不是怕吵醒了他,哎,話的結果雖一樣,但意思卻截然不同。
兩個小妮子立馬小心翼翼的拔腿跑了,人一退下後,整個屋子裡就徹底安靜了下來,紀鳶立在寢榻邊上立了一陣,心臟砰砰砰的直亂跳著,直有些不敢上床,隻覺得簡直比剛被抬入大房那日還要來得緊張。
過了好半晌,隻用力的握著拳頭,將屋子裡的燈滅了,隨即,紀鳶摸著黑來到了床尾處,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
紀鳶的床榻很大,她身子嬌小,不占地,隻是,那霍元擎就睡在了外側,挨著床沿躺著,紀鳶生怕踩著他,將人給弄醒了,隻得微微佝僂著身子,手指頭一寸一寸緩緩往前摸著。
眼看著爬上了床,摸到了霍元擎的褲腿,正探著手,想要摸到裡側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想要跨過去,忽而摸到了一隻結實的大掌,紀鳶嚇了一大跳,正要立馬縮回,然而晚了,她的手被人一把緊緊握住了,緊接著,紀鳶隻覺得自己整個人被那隻大掌用力一扯,她身子不穩,啪的一下身子直直往下倒去。
身下硬邦邦的,咯得她胸口疼,紀鳶隻咬牙抽氣了一聲,她好巧不巧,正好倒在了霍元擎結實如鐵的身板上。
紀鳶心裡一緊,顧不得發疼的胸口,立馬想要爬起了,然而,身子壓根還沒來得及逃,一隻堅固的臂膀攔腰抱了過來,緊緊箍在了紀鳶的腰身,頃刻間,紀鳶猶豫被鐵鉗鉗住了似的,壓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