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想回答,卻不得不給出答案。
“我要……紅紙。”
裂口女給出答案的瞬間,天河源感覺的手臂似乎被控製了一般,將紅紙遞向裂口女。
裂口女瞪著天河源,沒有拿剪刀的手卻非常覺的接過了紅色的紙,後……
天河源目睹了裂口女渾身大出血的場麵。
裂口女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冒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直到變成了血人的裂口女在天河源的麵前倒下。
原本被裂口女拿在手中的巨大剪刀隨著裂口女的倒下消失不見,一個手機卻從裂口女的上衣口袋中滾到了旁邊。
在浸染地麵的血液觸碰手機前,天河源將手機拿了起來。
同時被拿起來的還有裂口女手中捏著的紅紙。
手機是當代常見的款式,一個普通智能機,也沒有鎖屏,輕鬆能打開。
其中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連係統帶的軟件都沒幾個,天河源很輕易在短信裡找到了僅有的聊天記錄。
連短信內容都沒打開,光看到裂口女聊天對象的電話號碼,天河源嘴角抽了一下。
怎麼說呢……
不愧是能夠廣撒網的釣魚王,竟跟裂口女都能聯係上,並且讓裂口女對其念念不忘。
可惜的是,釣魚王估計是真“消失”了。
裂口女想要找到對方有點難。
有那麼一瞬間,天河源還挺期待,釣魚王和裂口女見麵的畫麵。
倒在地上的裂口女沒了聲息,隨著她的“死亡”,無形的壓力、周圍改變的環境,還有天河源手中的手機都消失不見。
天河源回到了剛剛遇見裂口女所在的位置。
周圍的行人來來往往,無人對他的突消失與出現有任何反應。伴隨著現代都市嘈雜的聲音,抬頭還能看見高聳入雲的大樓,以及巨大的正在播放著廣告的電視牆。
天河源在原地稍微站了,慶幸了一下先前買的甜品依舊完,不用重新排隊買一次,便開車回去了。
……
天河源本以為裂口女的事情已經結束。
算裂口女身為都市傳說不是那麼容易消失,但她再次複活想來也要一些時間。
半個月後的一天,天河源看見了裂口女,還是在雙子樓附近的區域。
裂口女似乎在找他,卻不敢輕易靠近雙子樓。
她是在天河源離開雙子樓附近時突出現在附近的人群裡,用一雙陰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河源。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裂口女對天河源有所忌憚,不敢貿出手。
當天河源注意到裂口女的視線,轉頭去看時,裂口女總是能夠以極快的速度融入人群中,令人難以辨彆。
在裂口女重新出現的第三天起,天河源便聽說了附近有人被裂口女襲擊的消息。
“說是被一個拿著剪刀的女人襲擊……”
“臉都被割破了。”
“送去了醫院……”
諸如此類的消息通過鄰居們的閒聊進入了天河源的耳中,沒兩天天河源看見有咒術師在受害者被襲擊的地點出現。
那位咒術師很快將目標鎖定在了裂口女的身上。
裂口女一般不出現,每次出現都在人群中。對方尚未來到裂口女身邊,裂口女便融入了人群裡麵。幾次下來,那位咒術師都是無功返。
不過咒術師的到來也並非毫無效果。
起碼裂口女襲擊路人的情況有所減少,是每隔幾天天河源能在夜晚的馬路上,看見站在馬路中間盯著雙子樓方向的裂口女。
天河源:“……”
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天河源選擇無視,繼續回去睡他的覺。
是一段時間下來,裂口女跟雙子樓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不見放棄的想。
也許應該想想其他方,讓裂口女早點離開?
一大早出門跑步的天河源正思考著,突聽見了有人偷偷摸摸呼喊的聲音。
略微有些耳熟的聲線,帶著點沙啞的感覺。
天河源停下腳步,奇怪的向周圍看去。
他現在跑到的地方,是一處綠化較多、行人較少的地方。
特意壓了音量的呼喊聲順著風吹的方向飄來,聽得還算清晰。
天河源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看見了……
一個裂口女的人頭氣球。
一個裂口女的人頭氣球,正從不遠處的一棟樓房拐角陰影處探出半個腦袋,抬起下方的繩子,跟人類似的對他招手,同時還在小聲的呼喊著。
“天河先生!邊邊!”
天河源:“……???”
天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