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吃飽喝足的員工和幾個小家夥離開時,聽見外間尚未離開的食客們聊天內容的天河源:“……”
雖然大家對禪院真希和狗卷棘的身份猜測錯到了十萬八千裡開外,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
經過了“緊張刺激”的聚餐後,雙子樓這邊的眾人依舊按部就班的生活。
天河源依舊坐在熟悉的位置,一邊喝茶一邊聽著老舊收音機播放的傳統節目,一邊刷著手機網上衝浪。
仔細翻一翻網絡上最近出現的各種熱門話題和視頻,天河源發現咒術師和詛咒師當街打起來的情況還真不少。
不過普通民眾們總是能夠關注重點錯,也是一個本事。
討論的話題最後總是能夠偏離到外太空去。
如此過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隨著東京警方出現頻率的降低,還有咒術師和詛咒師當街打架的事情越來越少,東京似乎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節奏。
也是在半個月的一天,搬著小板凳坐在田埂邊,還在幫小朋友們編花環的天河源突然看見了出現在不遠處的七海建人。
天河源:“……”
以為自己看錯了的天河源眨了眨眼睛,繼續盯著馬路對麵的人看了又看。
沒有錯,真的是七海建人!
等著紅綠燈的七海建人從馬路對麵一路行來,左右偏頭尋找,最後跟天河源對上了視線。
在短暫的沉默後,七海建人抬手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跟天河源點了點頭。
天河源:“……”
天河源把手中編好的花環戴在了小朋友的頭上,拍了拍小朋友的腦袋,朝著七海建人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啊七海。”
明明七海建人是天河源的房客之一,但是跟退租幾乎沒有兩樣。
回想上一次跟七海建人麵對麵站在一起,還是七海建人決定回去當咒術師的時候。
天河源雖然知道咒術師都很忙,但也沒想到會忙成這樣,這是來年春天都快結束了。
想到這些的天河源拍著七海建人的肩膀一臉感歎。
七海建人默默往旁邊挪了一步,又推了一下眼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天河源隔著個電話的時候還好,一跟天河源站在一起……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總覺得如果是天河源的話,好像不論發生什麼離譜的事情,都可以理解。
比如說……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詛咒纏身的天河源不但沒有死在伽椰子手中,狀態還越來越好。
簡直……
無法理解。
七海建人當然不覺得伽椰子這種等級的怨靈會突然擁有菩薩心腸,想要放過天河源。
天河源能夠好好的,如此完整而又健康的活到現在,絕對是憑本事撐下來。
畢竟這可是連咒術師遇上了都會覺得非常麻煩,難以解決的怨靈。
所以……
“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又做了什麼事情嗎?”
回去當咒術師的七海建人一直跟天河源保持聯係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天河源被伽椰子纏上的事情,然而都過去了這麼久,也沒見天河源跟他求救過。
“……這個啊……”天河源哈哈笑著,完全沒有長時間未見的生疏感,同七海建人一邊走一邊說,“你出差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我覺得我們有很多話可以聊聊。”
對於天河源熟稔的態度,七海建人內心也稍微鬆了口氣,再次以“我有個朋友……”為開頭,遮遮掩掩的說起了一些事情。
這種敘述方法對天河源來說聽起來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直接解碼。
而這一解碼……
他就說為什麼自從那一夜的人頭氣球、詛咒師和咒術師全部出現後,咒術師和詛咒師就打成了那個樣子,原來……
詛咒師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批咒術界相關人士的人頭氣球,其中還以高層居多,專門帶來東京玩了個大的。
詛咒師們這一波直接把咒術師高層乾掉了一大半,造成咒術界原本的平衡消失,整個亂了起來。
咒術界內部自己亂成了一鍋粥,卻又能在互相爭鬥的同時一起搞詛咒師。
然後局麵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好在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說到這句話的七海建人,那張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點兒輕鬆的神色來。
天河源:“……”
什麼叫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咒術界的高層直接死掉一大半,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僅僅隻用半個月的時間便安靜下來吧?
哦對了……
如果沒有五條悟的話。
有五條悟這個天定最強的咒術師坐鎮咒術界,還是在高層那群迂腐的老橘子全都死得差不多的情況下,那真的是想亂得狠一點、時間久一點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
現在的咒術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