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貿然動手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然而話才說了個開頭,年輕人們就把天河源擠到了一旁,喊著“大叔你快點走吧”的話,不再搭理天河源。
好言難勸該死鬼。
在這個充滿了詛咒的世界中,離奇事件並不算少,該知道的東西大家都知道,無須天河源多說。
天河源見他們這般態度,便也不再多言,隻是看著。
這群年輕人們顯然有備而來,手上帶了工具,揚言要把佐伯宅挖穿。
那工具跟他們的目標相比,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與之相比,天河源還是覺得開挖機更方便點。
就是這地方想把挖機開進來,可能需要一點技術才行。
但年輕人們卻是乾勁滿滿,並不覺得自己工具簡陋。
幾個力氣大的,上來就扛起大錘,要把外麵的圍牆砸塌。
結果架勢擺好,兩錘下去,牆還沒塌,舉著手機的年輕人便皺起了眉頭。
“直播間卡了嗎?畫麵怎麼定住不動了?”
嘀咕兩句發現畫麵依舊卡頓,甚至變成了雪花屏,年輕人扭頭就找一直跟著他的其他人,準備讓他們把備用的設備拿出來。
可這一扭頭,年輕人卻發現原本熱熱鬨鬨跟著自己一起來的人,此時全都消失不見。
就連先前站到一旁的“大叔”,也不知去了哪裡。
佐伯宅前除了他以外,再無他人。
年輕人再也無法維持麵上的鎮定,心裡慌亂起來,他想呼喊同伴,在這樣死寂的環境中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先前看著荒涼普通的佐伯宅,此時卻讓他有一種非常可怕的,裡麵好似藏著什麼怪物的感覺。
吧嗒一聲,石子滾動的聲音極為清晰而又突兀的傳來,驚得年輕人渾身一抖,拿在手中的手機落在了地上。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牆角後麵好似藏了什麼……
可是到底藏了什麼呢?
他想跑,卻發現自己兩條腿好似粘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隻能聽著又一聲石子滾動的聲音傳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
天河源疑惑的側首,環視了一圈上一刻還在嘻嘻哈哈要把佐伯宅牆麵砸破的年輕人們,此時全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他們站在原定停下了所有動作,依舊睜著眼睛,視線卻不知落在何處,隻是臉上的表情挺豐富。
驚慌、恐懼、無措等負麵情緒,一點點爬上他們的麵頰,扭曲了五官,長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
有人突然跌倒在地。
一個又一個。
“啊啊——!!!”
“啊啊啊啊——!!!”
終於找回了身體控製權的年輕人們仿佛看見了什麼極為恐懼的東西,即使雙腿發軟,以及奮力的用手抓著地爬行,隻想遠離佐伯宅。
連手機和各種工具掉在了地上都沒有人想回頭撿起來。
天河源朝著他們走了一步,年輕人們卻變得更加恐懼,尖叫著、爬著、歪歪扭扭的站起來,逃也似的從天河源的視野中消失了。
跟他們剛出現時的輕鬆相比,完全是兩種狀態。
天河源:“……”
天河源把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看見直播間還沒有關閉。
直播間裡的彈幕全都是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本來非常期待主播挖了佐伯宅的觀眾們,次是非常疑惑,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甚至懷疑主播和他的團隊是不是都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天河源:“……”
天河源把手機關機,準備把這手機交給警察叔叔處理。
本來他看這群人這麼淡定,還稍微期待了一下他們真把佐伯宅挖下來呢。
結果還沒動手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天河源多少有點失望。
也就是在天河源把手機關機之後,先前被年輕人輪錘子砸出了一些凹陷的佐伯宅院子圍牆,一點點恢複了原本平實的模樣。
原本並不在家的伽椰子也出現在了佐伯宅的院子陰影處,用一雙陰鬱的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天河源看。
天河源在跟伽椰子對上視線後,哈哈笑了一下,絲毫沒有想要挖走佐伯宅的心虛感,態度非常自然的開口,“川又小姐又見麵了,你今天看起來氣色真不錯,我今天來這裡找你是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談一談,關於俊雄已經離開五天沒有上課這件事情。”
一提到佐伯俊雄,原先看起來極為可怖的伽椰子終於轉動了自己的眼珠子。
天河源見此,直接把吉野順平今天跟自己說的那些關於“孩子教育”問題的話全都拖了過來,對著伽椰子重新說了一遍。
不僅如此,他還稍加細化、深化了一些,充分表明了他們雙子樓補習班對孩子教育問題的重視,以及孩子如果長時間脫離課堂可能會出現的一些問題。
聽了半晌的伽椰子:“……”
聽了半晌的伽椰子轉頭把一臉懵逼的佐伯俊雄拖了出來,朝著天河源遞了過去。
天河源:“……”不愧是伽椰子,想要召喚佐伯俊雄的時候,隻需要抬抬手。
正在看佐伯剛雄勞動改造,看得非常開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佐伯俊雄,茫然的抬頭看了天河源一眼:“……???”
天河先生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天河源一臉感動的看向伽椰子:“川又女士真的是一位非常關心孩子的家長,相信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之下,俊雄一定能夠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對了川又小姐,有空吃個飯嗎?”
天河源問伽椰子是否有空吃飯,純粹隻是出於試探,以及花花國人的客氣。
他並不覺得身為怨靈的伽椰子真的會跟自己“吃個飯”。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伽椰子她竟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