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個皇權社會。隻要稍不注意,那些當權者就可以玩死她。要是在法製社會,她何至於這樣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阮雪婉抬頭看向二樓窗口。隻見二皇子與一人並肩站在那裡。而那人不是宋柏菘,而是一身戾氣的唐遠博。
她心裡一慌,連忙鑽進馬車裡。
進了馬車後,她拍了拍胸口。
青絲麵色發白,顫抖道:“小姐,剛才那個是唐將軍吧?”
“你說呢?”阮雪婉整個人無力地靠在那裡。“如果重回那個時候,我一定把他打昏了。”
“小姐,你敢打他嗎?”青絲麵色泛白。“再說他當時中了藥,早失去理智,你要是反抗他,說不定已經……”
阮雪婉不想提唐遠博。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把這個人從腦子裡抹掉。
“唐將軍,你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二皇子看見阮雪婉的動作,被逗得發笑。“瞧她剛才的樣子,像不像被嚇得躲起來的小老鼠?你平時不愛笑,又凶名在外,這些小姑娘見到你都嚇得要死,你這輩子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唐遠博看著阮府的馬車駛遠,嘴角微撇。
她會怕?那天晚上可沒有看出來。
宋三小姐被賊人汙了清白,這名聲傳出去,整個宋府都受到影響。特彆是那些沒有娶親的和沒有嫁人的,連媒婆都不再踏入宋家。
宋老夫人作主,把宋三小姐送到庵堂裡出家為尼。縱然如此,宋家一時之間也成為了京城的笑柄。宋老夫人一病不起,家家的女眷更是不敢見人。而以宋柏菘為首的男人們,在朝堂時也總是被政敵借機諷刺。
不過這些與阮雪婉沒有任何關係。阮雪婉難得過了一段時間的米蟲生活,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去廚房做吃的。現在連府外的人都知道阮家大小姐自從和離回來後就整天搗鼓吃食,那香味快要把大半個京城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小姐,這個店麵怎麼樣?”青絲將一張店麵圖展示給她看。“這是大公子送來的。”
阮雪婉看了店麵的位置,占地麵積,覺得不錯。不過具體的還得親自去查看。於是便決定第二天親自看了再說。
“先放著吧!明天看看店麵再決定。還有這個店麵也不錯。”阮雪婉又翻出一張房契。
“這是夫人送來的。說是夫人的嫁妝鋪子。要是小姐想用,隨時都可以去用。”
“我娘的嫁妝鋪子之中應該沒有酒樓吧?”阮雪婉回頭看向旁邊的青絲。
“沒有。以前是個金鋪,後來掌櫃的中飽私囊,夫人一氣之下把掌櫃的發賣了,金鋪也就閒置了。”
汪氏端著燕窩走進來。見到阮雪婉還在翻看那些房契,笑道:“你呀,開什麼鋪子?留在府裡陪娘不是更好?”
“娘,女兒還年輕,你總不能讓女兒混吃等死吧?”阮雪婉放下手裡的東西,迎向汪氏,從她手裡接過盅。“謝謝娘。娘燉的燕窩最好吃了。”
“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汪氏慈愛地摸了摸她耳邊的碎發。“不過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