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賞賜(2 / 2)

阮雪婉被唐遠博安置在房間裡。阮雪婉湊上前:“什麼聖旨?”

“賞賜的。你懷孕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宮裡必然會有表示。不僅皇上,皇後,太後,甚至幾位皇妃都會送來賀禮。明天開始你將被各種賀禮埋起來。”唐遠博淡道。

“真沒有意思。那些賀禮我不能動對不對?”阮雪婉也不傻,明白了唐遠博的意思。

“不想活了的話,可以動。”唐遠博看了看天色。“我去書房。有事吩咐管家去做。”

唐遠博料事如神。沒過多久,宮裡傳來聖旨,各種貴重的禮物像是不要錢似的砸到淩國公府。

緊接著是太後,皇後,貴妃,其他妃嬪的賞賜。從第二天開始,又是文武百官送來的賀禮。

阮雪婉隻看見一個禮單,沒有看見那些東西。不過就算如此,也不得不承認這淩國公府比想象中還要富足。

宮裡禦賜的東西不能動,但是百官送的可以。要是淩國公府撐不下去了,可以把那些東西賣了。

當然,要是淩國公府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也是抄家滅族的時候。

‘一品香’的招牌算是打出去了。特彆是在開業當天,唐遠博在‘一品香’抱走了阮雪婉,成為了京城的佳話。甚至有許多人慕名而來。有人想在那裡再見傳說中的唐將軍和宋相,也有人想讓彆人講一講唐將軍如何英雄救美的。

一品香總共有五個大廚,十個二廚,若乾幫廚。每隔幾天阮雪婉會考教他們的廚藝,表現優良者有獎金。如果有新研究出來的菜,還可以得到額外的獎勵。

在這樣井然有序的製度下,一品香的生意越來越好。阮雪婉幾乎不需要操什麼心。她隻安心的數銀子就是了。

“怎麼喝這麼多酒?”阮雪婉見隨從把唐遠博扶進來,迎過去幫忙。“青絲,熬碗解酒湯過來。”

“是。”青絲退出去。

隨從說道:“將軍在宮裡喝的。皇上禦賜的酒,將軍總不能不喝。”

“明白了。”阮雪婉了然。

“夫人,接下來將軍會病一段時間,還請夫人好好照顧他。”隨從壓低聲音叮囑。

“這是……”阮雪婉沒有說完。

————皇上禦賜的酒,將軍總不能不喝。

————夫人,接下來將軍會病一段時間,還請夫人好好照顧他。

她不傻,那些宮鬥劇不是白看的。

隨從知道唐遠博要‘病’一段時間,這是提前就知道酒裡有問題。然而就算知道也必須喝,因為不得不喝。

原著裡,唐遠博支持靜王謀權篡位,這說明皇帝根本就不相信他。而對一個不信任的武將,皇帝肯定容不下。

然而再容不下,唐遠博手裡有著重權,皇帝拿他沒有辦法。殺不得,那就隻有試探。

今天的酒宴想必就是對唐遠博的試探。要是唐遠博有一丁 點不如皇帝心意的地方,那後果就是死。

“我知道了。”阮雪婉說道:“將軍常年征戰,身上有多處舊疾,現在舊疾複發,需要好好地調養。”

隨從拱了拱手,感激道:“多謝夫人。”

青絲熬好了解酒湯。

阮雪婉沒有給唐遠博喝下去。

既然知道酒裡有問題,那就不是解酒就行的。隻怕唐遠博這是中毒了。那種毒不會太嚴重,隻會是慢性的。

“青絲,端些熱水進來。”

全身都是酒氣,她可受不了這個。

孕婦的身體是非常敏感的。她不想肚子裡的寶寶聞這個味道。

青絲端來熱水。阮雪婉脫掉唐遠博的外衣,為他擦拭身體。青絲在旁邊麵紅耳赤的。最後受不了先出去了。

阮雪婉擦得毫無壓力。

唐遠博的身上有許多傷口,但是那強壯的身材讓阮雪婉不斷的感慨。

“這胸肌是怎麼練的?太硬了吧?”戳!戳!戳!

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戳夠了嗎?”

阮雪婉抬眸,看見唐遠博深邃的眼睛。

他的眼裡一片清明,哪裡半絲醉意?

搞了半天,連喝醉都是騙人的。

“你沒醉。”

“想灌醉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哦,既然這麼利害,那就自己洗乾淨。”阮雪婉說著,將濕帕子扔在他的胸膛上。

“沒力氣。”說完,鬆開阮雪婉,重新閉上眼睛。

阮雪婉瞪著他:“你剛才抓我的時候還挺有力氣的,現在說沒有力氣,誰會相信?”

唐遠博沒有理會她。

阮雪婉又戳了他胸膛幾下。

他無奈地睜開眼睛。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阮雪婉還是被他看得心虛。她撇撇嘴,嘀咕道:“算了,我幫你擦。誰讓你是我夫君?”

唐遠博嘴角上揚:“那就麻煩你了,夫人。”

“你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不管承不承認,你和我是被綁在一起的。如果你有什麼差池,我們的孩子也會受害。唐遠博,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我不用你愛我,但是我需要你保護我。”阮雪婉捏著他的臉頰。“聽見了嗎?”

“為什麼不想我愛你?”唐遠博發現自己關注的地方在這裡。她說出那番話之後,他腦子裡便鑽出這個想法。

為什麼不需要他的愛?

是因為她喜歡的還是宋柏菘嗎?

“不敢奢望。”阮雪婉擦好了他的身體。“挪挪身體,把衣服換了。”

“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誰死,也不是他們死。

他還有家仇未報,還有大業未成。

這女人是個意外,但是既然來了,也能護她周全。

“夫君,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我現在有孩子,咱們要不要分房睡啊?這樣也不會打擾你休息。”阮雪婉微笑。

“不行。”唐遠博睨她一眼。“我最近下不了床,你要照顧我。”

“有丫環和隨從伺候你,就不用我了吧?”阮雪婉摸了摸臉頰。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夫妻恩愛,現在我生病了,你不近身伺候,那不是讓彆人說你無情無義?”

想撇下他,做夢。

最近這麼無聊,難道還要讓他一個躺在這裡發呆?

為了滿足皇帝的私心,他可得躺一個月。這一個月不能起床練武,總得有人陪著他打發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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