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媚看著阮雪婉伺候唐遠博喝下藥。
“藥也喝了, 下去吧!”阮雪婉看著柳如媚。
柳如媚接過青絲遞來的藥碗,恭敬地離開。
青絲退出房間, 又把那安靜的空間留給夫妻兩人。
等其他人一走,阮雪婉便推了唐遠博一把:“快起開。重死了。”
剛才唐遠博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那姿勢一點兒也不舒服。唐遠博高大健壯,體形比她大多了。
然而唐遠博仿佛故意的,還是壓在阮雪婉的身上。
“哎呀,我肚子……”
咻!唐遠博馬上坐起來。
阮雪婉下了床, 嗤道:“早點乖乖起開不是更好嗎?非要我用殺手鐧。”
唐遠博捏著手指頭:“彆用他來開玩笑。”
阮雪婉被他的表情嚇著了。
此時的唐遠博眼神陰狠,就像一隻發怒的惡狼。
她張了張嘴, 乾澀地說道:“我不開玩笑了。你這麼嚇人做什麼?”
唐遠博閉了閉眼睛, 躺了回去。
他有些失控了。
可是,他身邊一個有血緣關係的直係親人都沒有了。這個孩子對他來說不一樣。
很不一樣。
阮雪婉顯然也知道他的情況。剛才確實不該用肚子開玩笑。上次她被戶部尚書的小姐推了一下, 當時他也失控了。聽他的隨從說, 戶部尚書已經換了一個人。以前的戶部尚書被連降兩級。
“夫君……”阮雪婉走過來, 推了一下他。“真的生氣了嗎?”
唐遠博蹙眉。
“夫君……”阮雪婉坐在床上。“夫君……”
唐遠博心裡癢癢的,就像被什麼東西撩著似的。
“夫君……”
“彆叫了。”唐遠博重新睜開眼睛。“我還沒死。”
阮雪婉瞪著他:“我就做錯了一件事情, 你犯得著這麼凶嗎?現在才剛成親,你就對我這麼凶。以後豈不是更加嫌棄我?”
“……”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胡攪蠻纏是她的代名詞嗎?
他隻說了一句話,她就一長串。這也就罷了。她說的那些話完全就是天馬行空, 沒有任何依據。
“不理我算了。”阮雪婉撅嘴。“我去做吃的。”
唐遠博坐起來,一把抱住阮雪婉。
阮雪婉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唐遠博滿腦子都是她做的那些吃的。平時也就罷了, 還可以去操練兩個時辰。但是最近這一個月, 他為了‘生病’不能出房間, 更不能發出太明顯的聲音。因此,絕對不能被她養成胖將軍。
“我沒有生氣。”
隻是失望。
“沒生氣就行了。”阮雪婉拍了拍他的手臂。“那可以放開我了嗎?”
“你想做什麼?”唐遠博一用力,將阮雪婉壓在床上坐著。
“做飯啊!我突然想吃豆腐腦。”阮雪婉舔舔嘴唇。“你也會喜歡上那個味道的,特彆的好吃。”
唐遠博看著阮雪婉,目光深邃。
“你乾嘛這樣看著我?”
突然有些緊張了。
唐遠博捏著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原本隻是試探的淺嘗,然而味道比想念中的美味。
阮雪婉昏昏呼呼的,直到唐遠博解開她的腰帶,她才反應過來。
“不行,大夫說了,不能做。”
前麵三個月孩子還不穩定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對外是一個月,其實已經兩個多月了。”唐遠博吻著她的脖子。
“那也沒有三個月嘛!”阮雪婉羞得不行。
“我輕點……”
阮雪婉緊張地抓住他的腰。
她的指甲不長,這樣抓撩著唐遠博,隔著衣服隻是有點癢。然而那樣的癢更讓人心裡麻麻的。
直到結束的時候,阮雪婉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突然就滾到床上了呢?
之前有什麼征兆嗎?
曾經她有個好朋友說過一句話,夫妻之間吵架,再沒有比在床上打一架更快解決的。
原來這是真理。
“肚子有沒有不舒服?”唐遠博摸著她的肚子。
他的手上有許多繭子。手指摸過她的皮膚,癢癢的,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將自己的腦袋蒙起來。
丟死人了。
不敢出門見人了。
唐遠博‘飽餐’了一頓,心情正好。見到她的動作,將被子拉下來,露出她的腦袋。
“躲著做什麼?”
“大白天的,不知道彆人怎麼說我。”阮雪婉嗔怒。
“你不說,誰還知道房裡的事情?你們這些大家閨秀就是麻煩。”唐遠博一臉不以為意。“隻要沒傷害肚子裡的孩子,本將軍才不會在意彆人的看法。”
提起這個,阮雪婉狠狠捏了一把唐遠博腰間的嫩肉。
他說‘輕點’,還真是‘輕點’。這混蛋太可惡了。
阮雪婉渾身無力,當然沒有功夫去做飯。用晚膳的時候,因為過於勞累,還多吃了一碗飯。
隻是經過這件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奇怪了。
第一次是因為被人算計,可是這次兩人都是清醒的,而且都是自願狀態。如今有了肌膚之親,那就是板上釘釘的真夫妻了,阮雪婉就算想和離,那也要看唐大將軍願不願意被始亂終棄。
“夫人,這是酒樓送來的賬本。”青絲將一本賬冊遞給阮雪婉。
阮雪婉坐在窗前,手裡拿著一顆酸梅乾。
賬冊遞到麵前,她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