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
“我叫蘇慢慢,跟這具身體一模一樣。”
“還有江畫紗和陸錦澤,他們也跟原主的名字一樣。”
男人眼睫下垂,遮住黑眸,“很巧。”
“是呀,我們那裡的穿書都是這樣設定的,不過你的名字有點不一樣。”小娘子似乎隻是隨口一說,並未在意,“對了,我出去以後你還跟六皇子說什麼了?看他的樣子是很迫切要跟我們合作的吧?雖然他很聰明,但畢竟隻有八歲,我們能信任他嗎?”
“可以。”陸硯安點頭道:“我們現在該想辦法阻止王美人爭寵成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畫紗替王美人想出來的爭寵節目應該是穿越女經典必爭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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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溜冰?”陸錦澤聽到江畫紗的建議,皺眉道:“這能行嗎?”
“當然能行了。”江畫紗自信滿滿道:“我看裡都這麼寫。”
“畢竟是。”
“那不然你有什麼好建議?”
陸錦澤作為一名總裁,怎麼可能看言情,他確實沒有什麼好建議。
“你應該看過花滑吧?難道你不覺得美嗎?”江畫紗認為自己的爭寵項目一點問題都沒有。
陸錦澤想了想道:“現在是夏天。”
“宮裡有冰窖,而且就是夏天滑才有這個味道啊。”江畫紗一副恨不能自己上去的樣子,“我把這個叫冰嬉。”
“我們可以做個十米乘十米的冰台,讓王美人穿著溜冰鞋在上麵跳花滑,就像是音樂盒那種感覺,你知道嗎?一打開音樂盒,就有小人站起來跳舞的那種。”
很有畫麵感,陸錦澤被她說動了。
最關鍵的是,論爭寵,他這個男人確實比不過女人花樣多。
“那就聽你的吧,我讓人將消息傳進宮裡告訴王美人。”
江畫紗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突然想到什麼,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對了,我聽說今天陸硯安去教六皇子讀書了,你說,這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不會,”陸錦澤十分篤定。
因為他知道,這陸硯安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我前日放了蜈蚣進去,剛才聽說陸硯安被咬了。”
榮國公府內專門替陸硯安治病的那個醫士早就已經是陸錦澤的人了。
陸硯安從宮裡回來後沒過多久就喚了醫士過去,說是院子裡發現了蜈蚣,他被咬了一口。
然後整個清竹園的人都緊張起來,紛紛在院子裡上上下下的翻找蜈蚣的蹤跡,最後還真找出來十幾條。
雖然如此,但也已經晚了。
蜈蚣有毒素,陸硯安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更是孱弱的連葷腥都聞不了。
陸錦澤越發肯定,陸硯安於他,再沒有威脅。
他必將取代陸硯安,成為這個世界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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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澤加緊讓人把東西做了出來送進宮。
等東西一入宮,那邊還纏綿病榻的陸硯安突然就起身了,誓要為自己的教育事業燃燒儘最後一份力量,再次踏上了教育六皇子的艱難荊棘之路,一副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講台上的樣子。
被迫早起陪著陸硯安一起去的蘇慢慢眼角掛著兩滴淚,痛不欲生,“我討厭上學。”
學校,是學渣最討厭的地方。
早起,是擺爛蘇最討厭的事情。
今天,她兩樣都癱上了。
好討厭。
蘇慢慢幽靈一般跟在陸硯安身後,“你故意讓蜈蚣‘咬’一口,就是為了讓陸錦澤放鬆警惕嗎?”
“嗯。”男人頷首。
兩人說著話,一路到了六皇子的書房。
六皇子早就已經等在書房裡了,他見兩人過來,趕緊屏退左右,然後將一個木盒子拿了出來,“那個宮娥給了母妃這個東西。”
說著話,六皇子將木盒打開,露出裡麵的東西,“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
溜冰鞋!
沒錯!就是它!
蘇慢慢的瞌睡蟲一下就沒了,她和陸硯安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男人對六皇子道:“應該是冰嬉。”
“什麼是冰嬉?”六皇子露出孤陋寡聞的小表情來。
陸硯安解釋道:“就是穿上這個裝了輪子的鞋,在冰麵上起舞。因為冰麵光滑,所以起舞之人能顯身姿輕盈曼妙,如仙子一般。”
“原來如此。”六皇子皺眉,“我母妃太蠢,如今對那宮娥深信不疑,這個冰嬉表演,她看來是勢在必行。”
“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蘇慢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六皇子繃著一張稚氣的小臉蛋,用奶聲奶氣的小嗓子當機立斷道:“為今之計,隻能打斷我母妃的腿了。”
蘇慢慢:!!!
這不是天才寶貝劇本,而是惡毒後兒子劇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