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 / 2)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這位大哥還沒碰過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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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澤推著陸硯安一起進入玉髓軒,六皇子早已穿戴整齊在此等候。

“先生。”

“嗯。”陸硯安點頭,開始授課。

陸錦澤心不在蔫,一直在算時辰。

早上九點,就會爆炸。

陸錦澤挪動到六皇子身邊,等一會兒他就會抱著六皇子出去,至於他這位連上馬車都要人抱的大哥,就隻能無奈的被這些瑰麗堂皇的柱子和磚塊壓在裡麵了。

六皇子很不喜歡這個蠱惑他母妃爭寵的男人,一心一意寫自己的大字。

六皇子記得陸硯安的叮囑,藏拙。

他的大字寫的平平無奇,一看就是八歲小孩的水平。

九點三刻了,什麼也沒發生。

陸錦澤的麵色很難看。

“差不多了,安隨,我們回吧。”

“大哥,再等一等,”陸錦澤隨手拿起毛筆,“我覺得六皇子的大字還需要練習。”

“那你寫個帖子給他吧,讓他照著練習。”

陸錦澤雖然是個總裁,但他不會寫毛筆字。一開始為了不露餡,他努力練習了,不過還沒達到以前陸錦澤的程度,怕穿幫的陸錦澤放下了毛筆。

“六皇子年紀尚小,日後還有很多練習機會。”話罷,怕露餡的陸錦澤隻得咬牙率先出了玉髓軒。

陸硯安轉著輪椅,跟在陸錦澤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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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硬要跟著陸硯安一起過來的陸錦澤麵色難看到了極致。

難道是他記錯了?不,如果他記錯了,那也就是江畫紗記錯了。存在兩個人同時記錯的可能嗎?

不可能。

原本會發生的劇情沒有發生。

“難道是蝴蝶效應?因為我們穿進來了,所以影響到了劇情?”回到榮國公府後,陸錦澤第一時間找到江畫紗,江畫紗如此分析。

一開始,陸錦澤覺得自己手握劇本,能一路爽到底,以上帝視覺開掛贏到最後。

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即使他手握劇本,劇情也能改變。

陸錦澤從來就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他不喜歡坐以待斃,他喜歡主動出擊。

“這次沒爆,也不一定下次就不能爆。”

“你要做什麼?”江畫紗畢竟是個女人,沒有陸錦澤那麼狠。如果說原本的爆炸是劇情,她還能接受,可讓她親手製造如此大規矩的爆炸……

“怎麼,你可是連墨花都敢讓我殺的。”

陸錦澤看到江畫紗害怕的表情,出言激她。

被陸錦澤捏住了軟肋的江畫紗麵色一白,“我隻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真的隻是開玩笑嗎?”陸錦澤單手撐在桌麵上,他站到江畫紗身後,微微俯身向下,半個身體貼到她的後背上,就像是從後麵擁住她。

“可是,她已經死了,因為你。”

“紗紗,我們是最佳搭檔,我擁有的一切,便是你擁有的一切。”

這句話,戳中了江畫紗內心的虛榮感。

從前的她,默默無聞,可她不甘心,她渴望又嫉妒著那些從出生開始就擁有著無數資源的人。

他們的起點,就是她十三輩子的終點。

就是因為這份嫉妒和虛榮,所以江畫紗才會跟陸錦澤撒謊說自己是大明星。

放到現代,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認識總裁,踏入豪門,成為裡麵的一員。

雖然她曾經幻想過,但現實總是將她打擊的體無完膚。

完美的人,就該跟完美的人在一起。

現在,上天給了她第二次機會。

陸錦澤,現代的總裁,古代的官二代。

果然,起點不同的人連投胎都不一樣,甚至於手段和眼界也都跟她不一樣。

江畫紗被說動了。

如果陸錦澤成功了,她會變成……攝政王夫人嗎?

“紗紗,你是唯一有資格站在我身邊的女人,我需要你。在這裡,我們能創造一個屬於我們的世界。”

“隻要你願意。”

男人伸手握住江畫紗的手,輕輕放到唇邊,“你願意嗎,紗紗?”

望著眼前男人俊美無儔的麵容和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江畫紗被徹底蠱惑。

她道:“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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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硯安出去的時間裡,蘇慢慢為了打發時間,也為了排解心中的憂慮,趴在書案上畫起了漫畫。

她用不慣古代的毛筆,就讓晚星媽媽給她找了一塊碳,削尖了以後用白布纏緊,當鉛筆用。

古代的紙倒是跟現代的差彆不大,不過也可能是榮國公府用的都是好東西。因為她聽說紙也分好幾個等級,榮國公府畢竟是公府,用的東西當然都是最好的。

蘇慢慢正在設計關於她日後上億的大彆野。

菜園子一定要有一個,種各種綠葉菜子,避免起來搶菜。

果園子也要有一個,最好橙子、蘋果、香蕉、草莓、西瓜都能給她種上去。

哦,還有極具欣賞性的美麗大花園,種上玫瑰、薔薇、小雛菊,再開一片池塘,栽滿荷花,到了季節還能吃蓮藕。

還有小山上要種竹子,能吃竹筍,再圈幾個籬笆院子,養一堆雞鴨鵝……蘇慢慢趴在案上寫寫畫畫,她看著除了綠植外沒有一絲人煙的大彆野,停頓了一下後又拿出另外一張紙。

先畫一個頭,然後再畫身體,衣服的話……畫個觀音裝。

男觀音陸硯安躍然紙上。

手持淨瓶,底座蓮花,雙眸微眯,眉間紅痣如血。

臥槽!看看這無欲天花板,也不知道誰才能撩起他的心波。

蘇慢慢靜靜欣賞了一會兒,然後誇讚道:“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畫完男版觀音陸硯安,蘇慢慢又取出一張紙,畫了一個Q版頭,衣服的話……畫個短袖和牛仔褲吧。

寥寥幾筆,一個Q版陸硯安就出現在了紙上。

雖然他穿了現代的衣服,但頭發依舊是長發。

蘇慢慢盯著看了一會兒,又在旁邊畫了一個短發的陸硯安,然後換了一套西裝西褲。

臥槽!帥翻了好嗎?

蘇慢慢玩心大起,又給西裝西褲的男人加了一副眼鏡,立刻變身斯文敗類。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蘇慢慢畫一會兒抬頭看一眼窗外,再畫一會兒再看一眼。還沒回來,比平時教授六皇子的時間晚了很多。

蘇慢慢有些焦心,可她確實沒有聽到爆炸聲。小娘子低頭,繼續去看自己的傑作。

她看著紙上穿著現代裝的小人,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吊帶和熱褲。

古代的夏天沒有空調,雖然有冰塊能降溫,但礙於世俗禮儀,就算是在屋子裡,都要穿戴整齊,尤其是像榮國公府這樣重規矩的禮儀大族。

蘇慢慢歎息一聲,額頭的汗順著麵頰往下滑,然後順入脖頸裡,最後貼在肌膚上,後背和前胸汗濕一大片。

換在現代,她能立刻去衝個澡,可在這裡,她要先喚晚星,然後晚星吩咐人去準備熱湯,她再進行沐浴更衣等一係列操作,搞完都要近一個時辰,哪裡比得上她平日裡五分鐘的戰鬥澡。

實在等的無聊,蘇慢慢想到江畫紗替雀昭儀繪製的那些衣物,靈光一閃。

她打開衣櫃,拿出一套長衣長褲,然後找到剪刀,對著長褲的膝蓋部分一“哢嚓”,然後再對著長袖的肩膀部分一“哢嚓”。

蘇慢慢換上自己的新作品,露出纖細白皙的胳膊腿。

她望著鏡子裡自己的模樣,又徒手將頭發紮起來,紮成高高的馬尾辮。

有那麼一點現代人的樣子了。

還有內衣,蘇慢慢作為現代人,穿慣了內衣,古代不穿,他們隻穿小衣,十分沒有支撐度,讓蘇慢慢非常的不習慣,總覺得像是渾身上下都沒穿似得。

最關鍵的是,她還在發育階段,不穿的話會下垂吧?

而且她跟陸硯安住在同一屋簷下,正是自己蓬勃發展的時候,不穿內衣更是讓她覺得不舒服。

趁著男人不在,蘇慢慢決定自己動手來弄一套。

雖然她的動手不能不是很強,但勉強改一改的話應該也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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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慢發現她高估自己了。

她動手能力不是一般的弱,而是負數。

她想到自己給陸硯安做的感統秋千,那可能是她最成功的手工課。雖然大部分都是她掛在那裡思考人生,但總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比如摔斷脖子之類的事情。

好吧,她再也不敢把自己掛上去了,她怕把自己脖子摔斷了,她對自己的動手能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地上到處散落著她的傑作,大剪刀將好好的衣服剪得亂七八糟,蘇慢慢絕望了。

她要被晚星媽媽揍了。

最可怕的是,她一開始剪掉的那套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稀碎,現在穿在她身上,就跟乞丐裝似得。

蘇慢慢這才想起來,有些布料是不能剪的,一剪就會碎。

比如她現在身上這套。

蘇慢慢想趕緊換一套,可衣服在不知不覺間都被她霍霍完了。

原主的衣服本來就不多,而且半舊。雖然成為了榮國公府的大奶奶,但因為她的出身,所以榮國公夫人根本就不管她,彆說衣服了,就連首飾都沒什麼像樣的。

上次去參加什麼芙蕖宴,被晚星按著戴上的黃金頭麵還是晚星自己貢獻出來的。

她,好,窮。

蘇慢慢猛地意識到這個問題。

穿書了,她依舊是個坐吃等死的貧窮廢物。

“哢噠,哢噠……”外麵突然傳來輪椅轉動聲,蘇慢慢神色一凜,趕緊胡亂把衣服都塞進了衣櫃裡,然後左右四顧,一把扯過陸硯安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

“啪嗒”一聲,屋門被打開,趙躍推著陸硯安出現在房間門口。

蘇慢慢還在找陸硯安的褲子。

珠簾輕動,從男人的角度能看到女子的背影。她套著不屬於她的寬大衣袍,那衣袍很長,遮到膝蓋之上,露出兩截瑩白小腿。

蘇慢慢終於找到一條,她拎著站起來,一轉身,正對上男人的臉。

趙躍震驚了一會兒立刻轉身,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這大奶奶也……太大膽了吧!

他家公子這麼孱弱,怎麼受得住哦。

孱弱受不住的陸硯安猛地一下站起來,把趙躍推了出去。

趙躍踉蹌了一下踩著石階往下蹦,然後終於因為慣性沒有撐住,所以呈現“大”字型趴在了地上。

等一下,他家公子剛才是站起來了吧?

房門被猛地關上,隔著一層珠簾,陸硯安站在門口,蘇慢慢站在內室。

珠簾輕晃,將小娘子的身影襯得越發若隱若現。

蘇慢慢神色尷尬地站在那裡,蜷縮起腳尖。

男人低頭,看到了她露在外麵的腿。

太白了。

像剝了殼的雞蛋。

又直又細,還透著奶色的白。

“我穿了褲子的。”

蘇慢慢把衣服掀起來,露出自己的熱褲。

“你看。”

男人沉默半響,然後轉身,背對著她,正對著門。

麵容清冷的男子喉結迅速滾動,眉間的痣殷紅的幾乎要滲出血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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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星媽媽正在發火。

蘇慢慢鵪鶉似得縮在榻上裹成球,將求救的視線投向陸硯安。

男人坐在書案後麵,沉聲開口道:“我做的。”

晚星的大嗓門頓時下降十個度,從滿臉憤怒變成滿臉喜色,“公子您終於決定要將她休了?”

蘇慢慢:……

“不是。”

“那是為什麼?”

在晚星探究的視線下,陸硯安沉著而冷靜的吐出三個字,“我發瘋。”

晚星:……

蘇慢慢:QAQ。

晚星一言不發,將那些碎衣服打包拎了出去。

她能理解,她家公子一朝落馬,變得神經質一些,需要發泄是正常的。

蘇慢慢滿臉感激地滑跪到陸硯安麵前,“有你,是我的福氣。”

陸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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