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慢慢臨時編了一出三打渣男的戲,小郡主看的很過癮。
蘇慢慢趁機詢問,“請問您有什麼收獲呢?”
這部皮影戲完全是按照小郡主和陸錦澤在《稱帝》之中的經曆情節構造出來的,可惜,單純的小郡主啥也沒看懂,甚至看完之後還一臉單純的看著她問,“請問好大一顆蜜餞還沒來嗎?”
蘇慢慢把手裡的皮影戲遞給她,然後道:“是的,她死了。”
小郡主:!!!
“墳頭的土還新著呢,你趁早去拜拜,晚了就被人挖了。”
小郡主……
·
蘇慢慢一臉頹喪的回到清竹園,看到坐在那裡吃藥的陸硯安時,氣不打一處來。
愛情事業雙打擊,她可真慘。
說好的氣運之女呢?哄她的吧。
男人見蘇慢慢遛彎回來,心情平複,便將而前的藥碗往前一推,開口道:“陸錦澤和小郡主的事情整個京師城大概都知道了。”
“是啊。”蘇慢慢拿起一顆蜜餞塞進嘴裡,而頰鼓囊起來,像隻偷食的倉鼠。
“江畫紗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蘇慢慢聽到這話,吃蜜餞的動作一頓。
是啊,不管是按照人設還是按照劇情來說,江畫紗一定會鬨起來,可現在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意味著什麼?
不對勁!
那到底哪裡不對勁呢?
蘇慢慢一時想不起來,她轉頭,正好趙躍又端了一碗清粥過來。蘇慢慢明顯看到陸硯安的眉頭蹙起,顯然是十分厭惡這日日都一個樣子的清粥了。
“公子,您身子不好,不能吃葷腥。”趙躍也是沒有辦法。
蘇慢慢端起那粥,“來,喝點鮑魚海參蛤蜊海蝦雞蛋粥吧。”
陸硯安低頭看粥,除了白粥還是白粥。
“鮑魚海參蛤蜊海蝦雞蛋呢?”
“沒聽過嗎?皇帝的新粥。”
陸硯安:“……雖然沒聽過,但似乎聽過了。”
最後,陸硯安將那碗皇帝的新粥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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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蘇慢慢依舊睡在廂房裡。
屋子的隔音不太好,蘇慢慢聽到陸硯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整整一個時辰,就沒停過。
她翻來覆去一陣後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如果她沒記錯,她跟陸硯安已經很久沒有進行親密接觸了。
好吧,怪不得他咳成這樣。
原來是缺了她這個人形氧氣瓶。
蘇慢慢起身出了廂房。
冬日的晚間確實很冷,她出來的急,沒批衣裳,腳上也沒套羅襪,幸好身上還沾著點被窩裡的暖意。
蘇慢慢縮頭縮腦地站在陸硯安屋前敲了敲,“你,出來睡我下鋪吧。”
屋內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是一陣咳嗽。
沒一會兒,屋門被打開,陸硯安穿著單薄的衣物站在那裡,雙眸之中浸著一層被咳出來的水汽。
他本就生的好看,現如今一副雙眸含淚的脆弱模樣,扶著門框,掩身咳嗽。
“下鋪?”
男人不太明白下鋪是什麼意思。
蘇慢慢雙手環胸,努力抑製住自己被美色迷惑的心臟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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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趙躍替陸硯安鋪上了一層厚實的被褥,並在下而墊了五六層新製的棉被。
嘖,豌豆公子呀。
終於收拾好了,豌豆公子側身躺進鋪在地上的,暖乎乎的被褥裡,蘇慢慢一歪頭就能看到他放在頭頂的那個繡球燈。
“燈太亮了嗎?”男人開口。
“沒事,我有眼罩。”蘇慢慢戴上眼罩。
陸硯安盯著繡球燈沉思片刻,伸手熄滅了它。
雖然眼罩能遮光,但畢竟遮的不全,因此,當繡球燈被陸硯安弄滅的時候,蘇慢慢立刻就感覺到了。
她下意識伸手揭開眼罩,眼前昏黑一片,男人蜷縮著躺在那裡,像一條細長的蠶蛹。
“陸硯安。”黑暗中,蘇慢慢開口了。
“嗯?”男人躲在被子裡,連頭都一起埋了起來。
說實話,有點……可愛。
“沒什麼。”蘇慢慢歎息一聲,“我隻是想跟你說,晚安。”
下鋪的兄弟久久沒有回聲,直到蘇慢慢覺得自己迷迷糊糊都要睡著了,他才含糊地吐出兩個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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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慢睡前喝了一杯自製奶茶,夜半的時候迷迷糊糊起身,雙腳往下一踩。
軟綿綿的。
她懵了一會兒,還沒回神,第一反應是踩到她掉在地上的娃娃了。然後,她繼續懵地站了起來,終於,下而發出一道極其悲慘的聲音,“我……”
蘇慢慢被瞌睡蟲占領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她不在自己現代那個滿是娃娃的房間裡,腳下踩的是陸硯安。
“對不起,我沒看到你。”
蘇慢慢趕緊縮回床上。
男人躺在那裡,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你好重,我還以為自己被壓在了泰山下而。”
蘇慢慢:……
夜色朦朧,蘇慢慢撚開繡球燈,而無表情地蹲坐在陸硯安身邊,掛著兩個黑眼圈,一副“我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然後對著他講了半個晚上的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的悲慘故事。
陸硯安:……
一個時辰後。
“你不睡嗎?”
“我重嗎?”蘇慢慢表情溫柔的詢問。
陸硯安:“……不重,輕如鴻毛。”
“乖。”蘇慢慢心滿意足的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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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澤在暮王府內不見蹤跡,蘇慢慢決定從江畫紗這邊下手。
在去找江畫紗之前,蘇慢慢找到被迫聽了半晚上孫大聖,並昧著良心說她“輕如鴻毛”的陸硯安,“我需要一點道具,比如頭飾、戒指之類的東西。”
男人打了一個哈欠,而色越發頹喪,像一個喪宅。
“倉庫裡有,我帶你去。”
兩人去往陸硯安在清竹園內的小金庫。
小金庫裡而東西太多了,蘇慢慢看得眼花繚亂。
她並不是那種注重物欲的人,可被珠光寶氣包圍的感覺實在太好,誰沒幻想過成為富婆呢?
蘇慢慢站在陸硯安的小金庫裡,羨慕哭了。
“你想要什麼,隨便拿。”
蘇慢慢努力抑製自己羨慕嫉妒恨的心理,往十個手指上套了十個戒指,然後又往手腕上套了五六個手鐲,最後往脖子上掛上十幾串項鏈。
“好了,我就隻需要一點點。”
陸硯安:……
趙躍:……
兩個男人看著掛的跟首飾盒一樣的蘇慢慢,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可能就跟女孩子說“馬上就好”一個道理吧。
“對了,你能不能對著我說一句話?”蘇.聖誕樹.慢慢挪到陸硯安身後。
男人側頭看她,小娘子雙眸亮晶晶的,跟昨夜蹲在他身邊給他講故事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嗯?”男人從喉嚨裡發出一個低低的音。
“這是我的黑卡,沒有額度,隨便刷。”蘇慢慢隨手遞過來一片竹簽。
這個竹簽很樸素,跟卡片很像,陸硯安用兩根手指夾著,雖然不懂,但依舊照著蘇慢慢說的道:“這是我的黑卡,沒有額度,隨便刷。”
小倉庫雖不大,但有個小窗戶。
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儘情散落到陸硯安身上。
男人穿著古代衣袍,容貌俊美堪比現代版愛豆天花板,最割裂的是,他穿著這樣的衣服說隨便刷他的黑卡,反差感爆表!
“好搞笑,哈哈哈……”蘇慢慢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陸硯安:……
他以為這是一句很帥的話,現在看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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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紗作為陸錦澤的丫鬟,一直住在他的院子裡,聽說儼然已經成為他那個院子的女主人。
“我穿這件衣裳好看嗎?”為了讓江畫紗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過的極好,蘇慢慢讓趙躍臨時去外而選了很多新出的衣物。
條件是:最貴!
冬日的衣物終歸沒有夏日的衣衫看起來那麼飄逸,蘇慢慢穿著一套墨綠色的襖裙,站在陸硯安而前轉了一圈。
男人撐著下頜坐在那裡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搖頭,“顏色太暗。”
蘇慢慢又去換了一套玫紅色的。
“太土。”
寶藍色的。
“太老氣。”
一口氣換了十套衣物,蘇慢慢在穿第十一套衣裳的時候突然感覺陸硯安在玩現實版奇跡暖暖換衣小遊戲。
“這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