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國公冷哼道,“那個小娘們裝得賢淑,實際上又壞又狠心眼子又多,比廢太子難纏多了。皇上怎麼就偏信她的話……”
由於生氣,嗓門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謝老夫人恨不得用手裡的帕子堵上他的嘴,急道,“哎喲,老公爺慎言。沒有廢太子在前麵擋著,咱們更要謹言慎行,不給和王爺招禍,不讓她抓到把柄。”
謝老國公擺著大手笑道,“你真當我傻呀。在外麵,我該說的說,不該說的肯定不會說。”
謝老夫人又歎道,“唉,男人啊,再是稀罕,人不在了,慢慢的也就忘在了腦後。”
一說到心愛的長女,謝老國公就難受,眼圈都有些紅了。
這時,門外的丫頭高聲稟報道,“三夫人求見。”
幾個人都皺了皺眉。
謝三夫人進來,先瞥了一眼謝明承,才跟老國人和老太太屈膝笑道,“兒媳想去看看韓氏,哦,就是大虎二虎的生母。”
聽說華氏要去見韓氏,一屋子人都納悶地看著她。
老太太問,“你認識韓氏?”
謝三夫人笑著解釋道,“兒媳跟韓氏雖然從未謀麵,但她善笛,我善琴,可謂惺惺相惜。特彆是她吹奏的那首‘玉蘭花’極是好聽,兒媳想在離京之前去找她探討探討音律。”又看了一眼謝明承,用帕子捂著嘴笑了幾聲,“哎喲,我都沒想到呢,韓氏還善音律。若再進了齊國府,世子爺可是有耳福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可喜歡聽我彈琴了……”
和昌沉臉說道,“弟妹太瞧得起明承了。他就一介武夫,不懂音律和風花雪夜。”
謝老夫人也不耐煩道,“你聽誰說韓氏要進齊國公府了?罷了,你要去就去,早去早回。”
謝三夫人一離開,謝明承就解釋道,“韓氏哪裡善音律,就是會吹笛子而已。這事我也聽說過,過年時明珍和明來去莊子拜年,兩隻虎吹了那首曲兒,又吹不完整。因為好聽,明珍和明來央求韓氏吹了……”
謝明承看出來,謝三夫人剛才的表現是明捧暗踩,怕韓莞真的再進齊國公府。
老太太氣道,“以後讓兩隻虎離華氏遠著些。還有明來,老公爺該是好好教訓教訓他。挺好個孩子,怎麼攤上這個娘。一走八年,根本不管那孩子。為了首小曲兒,就千裡迢迢回來了。哎喲,我三兒六孫可憐啊……”
和昌又衝謝明承說道,“不管怎麼說,韓氏都是兩隻虎的生母,負責他們的教養,萬不能讓她跟華氏多接觸。以後,也不許她再吹那個勞什子的笛子。”
謝明承神色為難,“娘,你無事還焚香彈琴呢。隻要不過於執著,偶爾吹吹笛子彈彈琴,是風雅。”
和昌皺眉嗔道,“還沒重新娶回家,就護上了。”
老國公捏了捏拳著吼道,“都是謝明來那個臭小子沒事找事,好好的把華氏弄回來作甚,看得讓人生氣。等他從國子監回來,非揍他一頓不可。”
老太太說道,“也不能讓華氏一直在外麵呆著,我還想我三兒呢。”
謝三夫人的馬車來到街口,等在那裡的謝明來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