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起身去了廳屋,桌上擺著幾個菜,一小壺酒,一小盆粳米粥和一小盆餛飩。
韓莞意示丫頭又給謝明承斟了一杯酒,她給自己舀了一碗粥,又給大虎舀了一碗餛飩。
兩個大人默默吃著飯,大虎講了一下二虎如何受的傷。二虎和魯國民騎馬騎的高興,快速甩掉跟著他們的軍士。在躍一塊大石的時候,二虎和魯國民同時掉了下來,魯國民好運氣地掉在平整的草地上,而二虎掉下去的地方正好有一個坑……
大虎非常自責,覺得自己這個哥哥沒當好,沒保護好弟弟。
聽了經過,韓莞覺得要怪隻能怪二虎和魯國民不聽招呼,怨不得其他人。安慰他道,“不怪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又對謝明承說,“對不起,我下晌太衝動了,害你丟臉。”
她雖然認為那條規定屬於嚴重的性彆歧視,但這是古代封建社會,歧視婦女的條律法規多的不勝枚舉,似乎哪條她都不敢公然忤逆。
若衝動之下她真的進了軍營,下次虎衛營打了敗仗,正如謝明承所說,那些人肯定不會說自己沒本事,而是會把責任甩到她身上。不僅是那些人沒種,還是這個世界的普遍認知。
謝明承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阻攔她進虎衛虎都沒有錯。
謝明承苦笑了一下,說道,“丟就丟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丟臉。”
韓莞的臉有些發燙。又問,“那個黑大漢是誰?”
謝明承道,“跟我一樣,是虎衛營的副統領。牛黑子性格魯莽衝動,人倒不壞,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韓莞道,“我倒是無所謂,他說要去皇上那裡告你。怎麼辦?”
謝明承臉上有了絲紅暈,說道,“他興許隻是說說氣話,不會真的去告。即使真告也無妨,頂多就是被人笑話。把臉揣進荷包裡,他們想怎麼笑話就怎麼笑話,這些天我不回京就是了。”
哪怕牛黑子不去告禦狀,這件事也會傳回京。看熱鬨的不止有虎衛營的將士,還有那幾家的孩子和下人。
吃完飯,幾人又進去看二虎。
韓莞著急想把二虎弄進空間,催促道,“謝世子,天兒晚了……”
謝明承看看韓莞,也覺得再呆下去不合適。說道,“我就回了,明天再來看他。”
韓莞點點頭,讓大虎送謝明承。
他們走後,她看到春嬤嬤的上堆滿了笑意,跟紅腫的眼圈和紅紅的鼻頭很違和。
說道,“嬤嬤,二虎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笑的出來。”
春嬤嬤小聲說道,“姑奶奶,謝世子脾氣極好呢,也讓著姑奶奶。他丟了那麼大的臉都沒怪你,哪個男人能做到?”
韓莞的臉發燙,嗔道,“嬤嬤,二虎這麼難受,你還說這些。”
春嬤嬤忙道,“好,現在不說。”
謝明承帶著大虎去客房看望了張禦醫,並表示感謝。
大虎送走謝明承,快步跑回正院。
韓莞和大虎洗漱完,又給二虎擦了臉和身子。韓莞說她要照顧二虎,住在這裡的榻上,把值夜的兩個乳娘都打發去後院歇息。
馮嬤嬤覺得自己興許能幫忙,不想走。
包嬤嬤悄聲勸道,“姑奶奶和兩位哥兒從小相依為命,在這艱難時刻,興許想母子三人單獨相處,咱們就不要在這裡礙眼了。放心,姑奶奶是大夫,知道怎樣處理。”
馮嬤嬤想想也是,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