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莞忙擺手道,“我不好意思再收謝三夫人的禮了。你也說了,我有的是銀子,不需要這些。之前你送我的禮物,一大半我都轉送他人了。”
白蘇又氣又心疼。這個傻棒槌,那些東西可不是表麵那麼簡單。她忍下想罵人的話,一語雙關地說,“好了,我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想要,也沒了。”
幾人正要進屋,外院傳來一陣嘈雜聲,郝大叔衝了進來。
韓莞驚道,“郝叔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
郝大叔抹了一把前額的汗說道,“稟姑奶奶,兩位哥兒早上不知怎地突然生了病,高燒不退……”
韓莞似嚇壞了,聲音都哽咽起來,“準備馬車,馬上回莊子。”
白蘇一下傻了,怎麼會這樣?
見韓莞跑真的要走,一把拉住她說道,“這都晌午了,吃完晌飯再回吧。”
韓莞甩開她的手,“我兒不好了,我哪裡吃得下飯。”
白蘇又問,“你不想聽和王爺的事了?”
韓莞道,“和王爺關我什麼事,你跟謝國公和謝世子說去。”
白蘇又抓住她說道,“那事不能跟他們說。”
韓莞掙開她的拉扯,“那就過兩天再說。”
白蘇再一次拉住她的袖子,瞪圓了眼睛喝道,“你不能走。我是你請來的,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撂在這兒。”
韓莞猛地一掙,袖子被扯掉一塊布。
賀嬸和蜜蠟、蜜露跑過來擋在她們之間。賀嬸說道,“謝三夫人,我家姑奶奶可是禦封的郡君,不得對她無禮。”
韓莞冷笑道,“謝三夫人,我回家看兒子,你急什麼?看你這樣子,像是到手的肥肉要飛了似的。”
一陣人仰馬翻,院子裡沉寂下來。
白蘇聽著漸漸遠去的馬蹄聲,怔怔地看著空落落的垂花門,院子裡的一對雙,兩個丫頭,還有一個這裡的婆子……這不符合劇情呀。
她為這一刻準備好了一切,信心滿滿而來,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
難道,她依然要以這個身份回謝家?可她把後路都堵了。
盼了許久的東西,馬上唾手可得,卻眼睜睜看著她這麼溜走了。眼前的一切似擊破了她的希望,也擊碎了她的信念。她心裡如抽空了一樣,雙手捂住嘴痛哭起來。
賀嬸走上前說道,“謝三夫人,你這樣在彆人家裡哭,不好吧?”
香露輕聲勸道,“夫人,回府吧。等兩位哥兒的病好了,再請韓娘子過來就是。”
白蘇把眼淚擦乾,也隻得回府再說。還有那麼長的時間……
她走出垂花門上了馬車,胭脂和香露一人抱一個孩子放進她的車裡。來的時候就這樣,她們三人一輛車,兩個丫頭一輛車。
白蘇一看這兩個孩子就來氣,一人打了一巴掌,罵道,“滾。”
珍兒和寶兒被打哭,兩個丫頭又隻得把她們抱上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