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臥槽,好辣,惹不起惹不起。”
於舒揚臉色難看,走到樓下大喊:“你看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彆鬨了好不好?”
誰要理他。
張敘繼續撐著欄杆,不得勁還從旁邊的桌子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吆喝:“老子還是個處男哦,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
“哈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明顯是1號的於舒揚。
上麵的小辣0還是個處男,這不就是說明1號不行嗎?
於舒揚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張敘!你閉嘴!”他沒想到張敘還能這樣給他難堪,可是真相明明是張敘不肯讓他上,而不是他不行!
“切……”在上麵的張敘笑得像個小惡魔。
說真的,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賊可怕,明明前一刻跟於舒揚的感情還挺好的,下一秒就能把人往死裡懟。
於舒揚說:“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就像一個跳梁小醜,沒有人會把你當回事,而你還渾然不知,沾沾自喜!這就是我不要你的原因!”
張敘把瓜子一扔,媽的,他真的生氣了!
“是嗎?”還沒等張敘找到趁手的東西扔下去砸死前男友那個憨批,場麵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一道修長的身影走到張敘旁邊,隻見他身材高挑,氣質出眾,嘴巴說出來的話更是語出驚人:“私以為,窮不是問題,沒文化也不是問題,仗著自己有點文化就刻薄尖酸才是問題。”
周圍一片哄笑,得,來了個嘴巴更毒的主兒。
今天這熱鬨是看定了。
“你是誰?關你什麼事?”於舒揚剛才還挺遊刃有餘的,現在突然出來一個氣度不凡的人幫張敘說話,他心裡就開始底氣不足。
“我?我叫許薄蘇。”高挑帥氣的男人,老神在在地站在那兒,偏頭對張敘說:“年紀老了點,二十六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操。
彆說酒吧裡的那些人愣了,張敘也愣了,嘴裡的瓜子都快叼不住了。
這人什麼意思?
然後想想,多半是湊熱鬨的。
“二十六不老啊,這不正年輕嘛?”張敘用手背拍了拍許薄蘇的胸膛,拇指和食指之間還捏著一顆飽滿的葵瓜子。
拍完往嘴裡一扔,哢嚓。
真香!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沒帶戶口本,明天上午晚點再去登記行不?”許薄蘇靠近張敘,嘴唇距離張敘的耳朵約莫隻有區區兩厘米。
張敘在心裡笑得打跌,艾瑪,心想這哥們的演技也太逼真了,氣質這塊拿捏得死死的。
“好好好,我不介意。”張敘試圖伸手摟人家的肩膀,結果身高比例懸殊,不太順手。
好在對方上道,竟然主動往下蹲了一點點。
張敘心裡叫一個欣賞,恨不得當場跟人家拜把子做兄弟:“許薄蘇是吧,我張敘,走,喝酒去,甭理那個辣雞。”
“行。”許薄蘇摟著張敘的腰,往自己哥們那桌子帶:“走,介紹我哥們給你認識,畢竟明天就是一家人了。”
“咯咯咯咯……”張敘抱著胳膊笑得不輕:“神他媽的一家人,啊不,對,是一家人!”
鬨哄哄的二樓,也是人滿為患,許薄蘇摟著張敘,沿著欄杆在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走到另一邊靠欄杆的桌子:“就這。”
張敘一看,行,這個風水寶地把他剛才發瘋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他吆喝的時候,許薄蘇就起身過來了,估計在中間耽擱了好一會兒才走到他身邊。
真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好市民。
這張長方形的桌子邊,還坐著兩個人。
“各位,這是……”許薄蘇正想介紹自己新交的男朋友。
“哎,我自己來。”張敘自來熟地把話頭接了過去,笑得陽光燦爛:“我叫張敘,許……”
“許薄蘇。”
“哦,許薄蘇的新朋友。”張敘說:“至於更多的,剛才你們應該已經聽到了,我都沒藏著掖著。”
許薄蘇的倆朋友,沈飛卿和陸凱早笑岔氣了。
“哈哈哈哈,你好……”陸凱握著張敘的手:“你好你好,我叫陸凱,我身邊這人模狗樣的四眼叫沈飛卿。”
“這不老帥了嗎?”張敘握完陸凱的手,再去握沈飛卿的手:“你好。”
“你好,快請坐。”斯斯文文的沈飛卿,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給人一種濃濃的書卷氣,非常知性優雅,倒是跟這裡格格不入。
“嘿。”張敘坐下來,發現這仨真有意思,姓許的蔫壞蔫壞的,一看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姓陸的剃著個寸頭,痞帥痞帥的,什麼都往臉上擺,而姓沈的溫和有禮,像朵人間富貴花:“你們仨真是三個不同的極端啊,能成為朋友真不可思議。”
總之三個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好多人都這麼說。”接話的是坐在張敘身邊的許薄蘇,一邊說一邊從冰桶裡拿出一支小啤酒,開給張敘:“給,我們是發小,一個大院長大的。”
說著,看了眼沈飛卿和陸凱:“否則真處不到一塊兒去,你們說是吧?”
那倆配合地點點頭,是是是,這種場合兄弟說什麼是什麼。
“謝謝。”張敘接過酒,對著瓶口就咕嚕咕嚕吹了一大口。
“悠著點喝……”許薄蘇有點擔心地看著張敘。
陸凱則是對許薄蘇擠眉弄眼,這脾氣,嘿,夠嗆的哈。
“正經點。”沈飛卿踢了踢陸凱的腳,免得兄弟出師未捷身先死。
“哎……吵個架吵得我渴死了。”張敘喝完一口,絲毫不顧及形象地打了個酒嗝,然後嘴唇一咧露出一口小白牙,眼尾掃過對麵的倆人:“我說你們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是gay吧。”
沈飛卿和陸凱一愣。
陸凱指著自己和隔壁:“你說我倆?”
“嗯。”張敘又喝一口,含著酒說:“你倆是鋼鐵直男。”
被他點名的兩個人再次愣住。
然後沈飛卿笑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你怎麼知道我和陸凱是直男?”
是的,他倆的確是直男。
這次來gay吧消遣,主要是為了陪許薄蘇而已。
“小受的雷達啊。”張敘笑得一臉爽朗
絲毫不以自己是個零號為恥。
“操,你們gay還有這種能力?”陸凱笑得直拍大腿,覺得這位新朋友真他娘的有意思,顛覆了他對gay的印象!
“那他呢?”沈飛卿指著手裡拎著一支酒,正笑眯眯看他們聊天的許薄蘇。
順著沈飛卿的手指,張敘往隔壁看了一眼:“他呀,彎成一盤蚊香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嗆口大辣椒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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