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k大門口,許薄蘇抬抬下巴,對杵在自己麵前的張敘說:“進去吧,祝你期末考試順利。”
“行。”張敘走了。
“哎。”許薄蘇叫住他。
“乾嘛?”張敘回頭。
看著他的男人滿臉堆笑:“晚上真的不回去?”
張敘愣了下,心想這人膩歪不膩歪啊,有點奇怪:“你要問多少遍,不回。”然後插著兜真走了。
走出了一段路,回頭看,那位腦闊仿佛被驢踢了的財閥大少爺,還在呢。
什麼毛病。
“神經。”張敘沒忍住罵道,轉過去繼續走的時候,舉起手揮了揮。
許薄蘇看見那隻手,也舉起手揮了揮,還喊了句:“考試加油!張草莓——”
操。
這一聲把張敘臊得想死。
周圍人還不少,張敘忍著回去把丫打一頓的衝動,快步向前走。
等到完全看不見張敘的背影,許薄蘇才離開k大。
說是出來找工作,其實說句實話,沒有家公司敢錄用許氏的大公子。
所以說,普通的工作許薄蘇想找也找不到。
而他能夠做的工作,肯定不能隨便找,最終還是要通過以前認識的一些教授推薦。比如說之前那位李教授,許薄蘇準備去拜訪他。
想要賺錢投身金融業是最快的途徑,但是那跟以前的生活沒什麼區彆。
許薄蘇想過,但不想執行,他不想把自己變成賺錢機器。
可是挺矛盾的,又想賺多點錢給張草莓花……
“張草莓。”許薄蘇念叨著,然後哂笑了下,想不通。
認識張敘也就幾天吧,真不太熟。
那晚在gay吧相遇,許薄蘇就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張敘這人太有個性了,跟他以前認識的人都不一樣。
長得也好看,倍具視覺衝擊力。
非要用一種生物來形容張敘在許薄蘇心目中的印象,那肯定是紅彤彤的朝天椒無疑。
怪嗆人的。
上午10點多,李教授的辦公室。
白發蒼蒼的李教授和許薄蘇一前一後地走進去。
李教授:“我們項目人手還沒湊齊,你有沒有想法?”
許薄蘇剛才實驗室門邊看了一圈,沒看出哪裡不夠人,至於李教授為什麼這麼說,他心裡其實有數,笑道:“能繼續跟您合作,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李教授:“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說著話,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走了進來,給許薄蘇倒了一杯水:“你是許師兄吧,經常聽我們老師提起你。”
是個長相甜美的年輕女孩子。
許薄蘇接過水:“謝謝,這是哪位師妹?”
雖說李教授不是他的正經導師,但也是一個學校,李教授的學生,也是許薄蘇的師妹。
“葉菘嵐,小你兩屆的師妹。”李教授瞅瞅這個,瞅瞅那個:“你現在談朋友了沒?”
許薄蘇笑,豐神俊貌的樣子,看得旁邊的師妹挪不開眼睛:“我婚都結了。”
倆師徒雙雙愣住,不約而同去看許薄蘇的手指,上麵是空的。
一時間拿不準對方是不是搪塞。
“哦,戒指還沒買。”許薄蘇也看了眼:“隻是領了證,還沒舉辦婚宴。”
“怪不得呢。”李教授一時感慨,許薄蘇當年在學校多麼受女孩們歡迎的人啊,就這麼結婚了,他眉開眼笑:“當年那些喜歡你的女孩要心碎了,哈哈,還有,恭喜了啊。”
葉菘嵐也說:“恭喜許師兄。”
但是心裡就挺遺憾的,哎,還以為這次對方來老師的實驗室工作,自己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呢。
“謝謝。”許薄蘇一笑整個人顯得很和煦。
今天時間還很長,許薄蘇是個行動派,他跟李教授聊了幾句,就提出進去實驗室看看。
“好。”其實李教授也挺擔心的,這麼幾年過去了,他不確定許薄蘇的專業知識還有多少:“菘嵐,去給你許師兄拿一套行頭。”
葉菘嵐應了聲:“哎。”然後對許薄蘇說:“許師兄,你跟我來吧。”
“麻煩了。”許薄蘇站起來跟葉菘嵐走,挺拔的身影,看得年輕女孩一陣唏噓,這麼年輕好看又這麼有才華的男人,怎麼就結婚了呢。
“許師兄,你結婚這麼早,是校園戀愛嗎?”葉菘嵐回著頭問,特想知道當年的a大男神,是不是早就和彆人在一起了?
許薄蘇:“不,我們是閃婚。”
他們邊走邊聊。
甜美的小姑娘一臉震驚,閃婚?
那也太時髦了。
就……想了100種彆的女人俘虜男神的可能,但是沒想過閃婚。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樣的驚天大美人,才能夠讓年紀輕輕的許氏繼承人,全a市高校女生們的男神,選擇閃婚。
反正葉菘嵐想不出來。
主要是許薄蘇的氣質看起來很傳統,絕對是規規矩矩按流程走一絲不苟的大家公子範兒。
換句話說,就算許男神自己能接受閃婚,他家人也不接受啊……
葉菘嵐恍恍惚惚,給曾經覬覦過的男神拿了一套尺寸適合的白大褂。
“謝謝。”許薄蘇接過師妹給的行頭說,去換衣服。
這些東西好些年沒碰了,他自己心裡也挺感慨的,說不上後不後悔。
戴上口罩和帽子,臉上隻剩下一雙眼睛和眉毛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