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敘扯著嘴角抽了抽,哪個要你陪了?
然而摸摸被偷襲了的臉,他心裡也不排斥許薄蘇親他。
gaygay的許薄蘇,跟那天晚上初次見麵的形象重合,夠撩的。
打死張敘也不相信,許薄蘇是第一次談。
心裡圍繞著這些問題打轉,屏幕上播放的六頭鯊也無法引起小張的注意力。
張敘把聲音關小,趴在床尾上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這就是房子小的好處,在這裡也能聽到廚房在放水的聲音。
還有許薄蘇淘米的聲音……
白皙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晶瑩的米粒之間……一下子形成了畫麵感。
三分鐘後,一道腳步聲傳來,張敘趕緊爬起來,躺回剛才的地方,假裝看電影。
“我回來了。”許薄蘇進來,回到張敘身邊,坐得老近了:“今天不是說有司機送你回來嗎?”
“是啊,送我到學校。”張敘回答,嘴裡吃著石榴籽。
許薄蘇的手伸過去:“吐我手裡。”
找東西吐籽的張敘,看了他一眼,不客氣地把籽吐他掌心裡。
誰叫他堵在床邊。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張敘問。
“你說呢?”許薄蘇用憐憫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我怎麼知道。”張敘躺回去,繼續像一條鹹魚一樣看電影。
從許薄蘇的角度看去,張敘的側臉帥氣俊秀,睫毛又長又黑,鼻子翹翹的,長得比一般小姑娘還要精致。
剛才近距離親張敘,還感受了一把這小子的皮膚,好得不像青春期的小夥子,很光滑很細膩。
但是許薄蘇很清楚,張敘一點都不像女孩子,雖然張敘有女孩子的性彆特征……
許薄蘇朝他坐過去一點:“要不要聊聊?”
張敘:“你沒看見我在看電影嗎?”
許薄蘇笑了:“你真的在看嗎?”
“難道還有假的?”張敘也氣笑了,挪動身體離對方遠點。
“你是不是在害怕?”許薄蘇說著,挪回自己一開始坐的地方:“那我離你遠點。”
“你沒看出來我這是嫌棄嗎?”張敘無語,回頭瞥向自以為是的男人:“我怕個球?”
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哦。”許薄蘇說:“那你跟你的前男友,沒有發生關係的原因是什麼?”
問完加了句:“你不想回答可以無視我。”
“不夠信任吧。”張敘沒有什麼顧忌地說,他對這些問題還好,不敏感:“那天晚上你還記得吧?我本來準備跟他一起去領證。”
說到這張敘笑了笑:“結果他告訴我,他家裡不同意,並且還給他介紹了女朋友,這倒也算了,但是他不應該踩我。”
所以才有了兩個人互撕的一幕。
“他人品不好。”許薄蘇簡單概道,雖然還想問問張草莓究竟喜歡對方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就算問了又怎麼樣,因為對方喜歡就硬凹成那樣的人,他會唾棄自己。
“嗯,他後來還來找我,問我要不要考研,考上好的學校可以考慮跟我複合,真醉了。”張敘嗤笑道。
“就算不是為了他,你也不打算考研嗎?”許薄蘇問。
“不考,不喜歡。”張敘盯著屏幕說:“我不會為了彆人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我隻愛我自己。”
許薄蘇沒說話,但他知道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否則就不會在這裡跟張敘有交集了。
看了看時間,他重新回到廚房。
仔細用熱水瀝好的排骨段,開始烹煮。
要說,許薄蘇的前小半生,真沒什麼機會下廚房。
畢竟生活起居很多瑣事都有人幫忙,做飯做家務從來不在他學習的範圍內。
離開家的這一個多月裡麵才學會的這些技能,目前看來運用得還挺好的。
“不看了?”許薄蘇沒回頭就知道張敘在門口。
“看完了。”張敘抱臂倚在那兒,東張張,西望望,一眼看完整個小廚房。
真的夠小的,但是很乾淨,許薄蘇站在裡麵,一點也沒有落難的狼狽,反而有點浪漫泡菜劇的感覺。
“你家……不會打電話找你嗎?”張敘好奇心作怪。
“會。”許薄蘇往排骨裡加了一點耗油:“所以我把他們拉黑了。”
張敘:“……”
看不出來是個狠人。
“怎麼這副表情?”給他做飯的男人,溫溫柔柔地看著他:“我又不會這樣對你。”
“嘖。”誰在乎啊。
做好飯,兩個光膀子的男人麵對麵坐著,一人手裡端著一個碗。
張敘吃得隨意,一隻腳還踩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可言。
許薄蘇怎麼說也是大少爺出身,吃飯規矩多了,斯文優雅,也不說話。
隻是偶爾問張敘:“口味適合嗎?喜歡吃清淡點,還是重點?”
“挺好的。”張敘說。
筷子夾了一大塊排骨,歪著頭啃。
在他的努力之下,兩葷一素,一個湯都吃完了。
說實話,許薄蘇的廚藝也就那樣,家常普通味道,說不上好吃,但也不難吃。
“冰箱裡還有雪糕。”許薄蘇收拾碗筷去洗,順便說了句。
“哦。”張敘從椅子上起來,手腳利索地去拿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