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張楚南, 哪個張楚南?”陸凱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個人,但是又不敢往哪兒想,因為太不可能了。
當紅巨星張楚南,從陸凱他們上小學的時候就開始火。
可以這麼說,他們這一代人, 誰青春期的時候沒唱過幾首張楚南的歌,都不敢說自己是X零後。
沈飛卿接過話頭:“叫得上名字的有幾個張楚南?”
“也是。”他倆用複雜的目光看張敘。
這個消息令人震驚的程度, 僅次於許薄蘇和張敘突然扯證。
“原來他是你爸。”許薄蘇點點頭, 想起那天和張敘一起去拿戶口本的時候, 牆上張貼著張楚南的照片,當時他還以為張敘追星。
卻沒想到那是張敘的爸爸。
“你們都信?”張敘不可思議地問。
至於為什麼這樣問, 第一, 他長得跟張楚南一點都不像, 第二, 張楚南也從來沒有對外說過自己有個這麼大的兒子,第三, 一個當紅巨星的兒子活成這樣……就沒有人懷疑?
陸凱反應很大:“靠,難道你是騙人的?”
“沒。”說話的是許薄蘇, 幫張敘作證:“他是說真的。”然後問張敘:“上次你帶我去的房子,是你自己的對吧?”
“嗯。”張敘點點頭,既然說開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他買的, 樓上樓下都是,空著,不想彆人打擾。”
還有:“你還記得在酒吧跟我撕逼的辣□□?他為了繼承他家的律師所背著我交女朋友, 當然這不是重點,我已經當他死了,他家租的寫字樓整棟都在我名下,”張敘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名下有多少錢,沒去注意過,反正我不怎麼花,一個學期最多花個三五萬。”
屋裡靜靜的。
不是因為錢的問題,因為他們也不缺錢。
就是覺得神奇。
“你這樣生活,”許薄蘇斟酌著用詞開口:“對方……知道嗎?”
“啊。”張敘抓著凳腳,有點自嘲地揭露:“他覺得我小孩子脾氣,做作,矯情,玻璃心,反正就是挺難伺候的。”
“胡說。”許薄蘇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明明很可愛。”
“也就是說,你爸跟關以洵的媽真的結婚了?”陸凱瞪眼。
“嗯,領證了。”張敘想了想:“也就比我和許薄蘇早個把月吧。”
“哎,”陸凱還挺唏噓的:“當初聽到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花邊新聞,不過也是,關以洵的地位也穩了,他媽嫁給一個大明星反而比嫁給商人好。”
“不過能夠光明正大地領證,”沈飛卿說:“應該是跟關家定了什麼協議,比如不生孩子什麼的。”
多半是這樣。
“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陸凱趕緊問。
“啊,是啊。”張敘又點了下頭,思緒還沉浸在沈飛卿說的那句話中。
不生孩子麼?
許薄蘇一直看他,手在桌子下找到他的手握住。
感覺手被捏了捏,張敘朝許薄蘇一笑:“沒事,我肯說就代表我不介意。”
反正,確實已經沒有當初那種,像困獸一樣的難受了。
“那你不就是你爸的唯一繼承人?”陸凱猛地一拍大腿:“我靠,我剛才還想著救濟你倆呢,結果你們一個比一個富貴。”
“沒。”張敘眯起眼睛,感受著手上許薄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說:“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是我不想繼承他的財產,那是他賺的跟我沒關係。”
“啊?”沈飛卿也跟著陸凱一起傻眼,這是什麼說法?
“就是怎麼說……”張敘喝了口水,解釋:“我不想他覺得給錢養我他就是個好爹,這種感覺你們懂吧?”
陸凱和沈飛卿一起搖頭:“不懂。”
張敘白了他們一眼,有點期待地看著許薄蘇。
“我懂。”許薄蘇牽起張敘的手親了一口:“我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在詮釋你的堅持。”
“這又太肉麻了點。”張敘不由去看對麵的兩位。
發現他們果然目瞪口呆,快被狗糧噎死了一樣。
“我相信你們是一對兒了。”陸凱拿起調羹清唱:“如果這都不算愛~”
站起來扭動耍寶的樣子,逗笑了大家。
張敘也跟著笑,突然挺喜歡這種傻逼氣氛的。
“你們的老大哥都是這麼歡脫的嗎?”他對許薄蘇說了句。
許薄蘇也在笑,眼睛亮亮的,張敘看著他,又想起了明眸皓齒光風霽月等字眼。
唉,如果不是人家突然下凡了,有他張敘什麼事兒呢。
所以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怎麼樣。
“陸凱就是這樣的性格,好玩吧?”許薄蘇朝張敘靠了靠,嘴唇幾乎貼著耳朵。
“嗯。”張敘感覺耳朵癢,但是一點都不想動。
他想,一不小心白發齊眉。
“你們都開車來了吧?”許薄蘇收拾好被他們謔謔的殘局,給他們一個任務:“反正現在還有時間,陪我們去看車。”
張敘本來坐得犯困,一聽看車來了精神:“現在去?”
陸凱說:“行啊,我出錢,就當是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彆了吧,你結婚的時候我隻打算給你封個666。”許薄蘇擦乾淨手,拉了張椅子又坐到了張敘身邊:“買車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送我們過去就行了。”
“老許,跟我們這麼見外的嗎?”陸凱頓時有些不高興。
“他不是見外吧,”沈飛卿出來打圓場:“人家新婚第一輛車需要你買?”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陸凱的不舒服一下子就沒了,反而咧著嘴笑得一臉流氓:“也是啊,第一次嘛~”
許薄蘇踢了他一腳:“正經點,這裡有個二十歲的小朋友。”
陸凱不甘示弱:“這裡還有個誘.騙二十歲小朋友的衣冠禽獸。”
張敘轉頭看許菠蘿:“說你呢。”
插科打諢了一會兒,待在小公寓裡的四個人傾巢而出,頂著七月的大太陽去買新婚夫夫的家用車。
“還是張敘麵子大,”陸凱擦著頭上的汗說:“上一回關以洵陪你看車,這一回我們仨陪你看車。”
“錯了。”沈飛卿糾正他:“是我們倆陪他們倆看車。”
現在許薄蘇結婚了,得這麼分。
他們去的最近的車行,三十來萬的車有現車,確定要的話明天就可以過來提車。
“草莓,喜歡什麼顏色?”許薄蘇考慮了一圈,把其他的選項都想好了,就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拋給張敘。
“就那麼幾個顏色。”張敘翻白眼:“還能選出花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