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糖那麼金貴,先不說我沒有,就算有我也放不起。”沈蕭不介意把糖水的秘密告訴老板娘,“之所以會那麼甜,裡麵除了放沙棗之外,還有蜜蜜草杆的汁液。”
蜜蜜草是她在路上張輝光教他們認出的草,它的草杆靠根部的位置粗壯,滋味清甜,類似於高粱杆。而綠洲周圍分布著不少蜜蜜草,這才催生了沈蕭做糖水的念頭。
之所以不介意把這個告訴老板娘,一是老板娘估計也不屑賺這點銀子,另外就是整個綠洲的蜜蜜草數量有限,她已經采了一波,現在所剩不多。
“原來是這個。”老板娘頓時興趣降低了不少,“我還以為你真帶了糖來這呢。如果有的話,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沈蕭笑了笑,沒有立即去接這個話。之所以想做糖水,她其實是有想往這方麵鋪墊的意思,但底牌不能露的太快,她得再緩緩。
把木桶和碗洗乾淨後,沈蕭又繼續為晚上的冰塊做準備。
到第二天,她提著冰糖水到烤肉攤旁邊,在場有昨天的客人,見到她開場要了一碗冰水,但像昨天那樣大方全部包圓的沒有。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過去,她這一桶糖水才賣完。又是三十文進賬。
第三天,沈蕭再來烤肉攤時,烤肉攤旁邊多了個新攤位,是賣酒的,也論杯賣加冰塊,模式和沈蕭一個樣。
賺錢的事情,從來都不缺人跟風,會有人來搶生意,也在沈蕭的意料當中。
相對於糖水來說,酒更受大口吃肉的男人們喜歡。而且沙漠晚上溫度低,喝酒也更舒服,於是沈蕭的糖水生意在這晚上大打折扣。
直到烤肉攤收攤,沈蕭的糖水還有大半桶。
她提著糖水回到客棧,店小二見了惋惜道:“還有剩這麼多?好可惜。”
“沒關係,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喝不完的糖水,沈蕭見客棧裡有人吃飯,乾脆當做添頭送給了在客棧吃飯的食客。當然,也特地給店小二他們留了些。
老板娘也在客棧大堂,她也端了碗,一邊喝一邊問沈蕭道:“現在你財路斷了,打算怎麼辦?”
沈蕭故意沉重地歎了口氣,“糖水本來就是權宜之計,要想靠這個賺錢,難度太大。老板娘之前說糖的價格昂貴,我思來想去了好幾夜,就是不知道麥芽糖在這能不能賣出價。”
“麥芽糖?”這個老板你聽來往的客商們說過,但她從沒吃過,“看來也是糖?”
“是的。”
老板娘有些心動,“這需要哪些東西,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沈蕭知道她這說的幫也不是白幫,不過能賺錢的生意,隻靠她一個肯定做不了,“不如我寫個單子給你?”
見沈蕭願意自己沾手,老板娘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喜色,“那感情好,我還擔心我記不住呢。”
兩人這麼說定後,當天晚上沈蕭就寫了個單子親自給老板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