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的教練姓陳,知名度因為鄭飛的緣故也算為人所知。他在知道鄭飛的腳有希望後,當即就去請了假,連行李都沒收拾,就直奔機場。
等他落地,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一下飛機,陳教練就給鄭飛打電話。但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電話通了但是一直都沒人接。他擔心鄭飛出事,忙又打電話給鄭飛身邊的人,詢問徐醫生的聯係方式。
好一番折騰後,他終於拿到了徐醫生的手機號碼,電話接通,他剛自報身份,就聽那邊的人給了他一個地址,道:“你直接過來吧,鄭飛在我這,人還沒醒。”
人還沒醒?
這是做了手術了?
陳教授心想著,但是一看地址,卻是在某個小區裡。這醫院再小,也不可能設在小區裡麵吧……
滿腹狐疑的陳教授也不顧打車費貴,上了的士就直奔小區。
這把司機給弄樂了,從機場去目的地,費用少說兩百塊,這樣的大單一般來說比較少。看來他最近財運不錯,前些日子接到了個八百多的單,今天又來了個兩百多的單。
等司機把人送到康樂小區時,不由一撮牙花,他記得那次八百多的訂單也是這個小區來著。難道他的財運和這小區有關?以後得多在這附近轉轉才行。
陳教練登記進小區,找到單元,直奔18樓。出電梯時,他看到一老太太,不由問道:“請問1801怎麼走?”
老太太給他指了指方向,“左拐儘頭第一家就是。”
“好的,謝謝。”陳教練忙跟著指示走去,他正準備敲1801的門,那門卻突然自己開了,接著鄭飛的臉就出現在他麵前。
看到鄭飛,陳教練頓時鬆了口氣,下意識他目光看向鄭飛的腳,卻見他腳上纏滿了繃帶,那手法和綁木乃伊差不多。
憑心說,以前鄭飛腳動手術陳教授不是沒見過,但是沒有哪次傷口是這樣包紮的。
“你這腳……”他有些猶疑。
鄭飛也有些茫然,不過他還沒說話,他身後今天休息的徐帆幫他解釋道:“第一輪的治療已經結束了,一周後去醫院複查,如果有問題再聯係我就行。”
“已經結束了?”陳教練不信。
這才幾個小時,什麼準備都沒,第一輪治療就結束了?難道用的不是西醫的手段,而是中醫?如果是中醫的話,有時候中醫也的確會有奇效……隻一會兒的功夫,陳教授就已經想到了許多。但歸根究底,他對這次的所謂治療,還是保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徐帆作為過來人,他深知對方的心理。可這個時候解釋再多沒用,還是用事實說話比較好。
徐家的門內,三隻寵物看著徐帆把人送走,褚庭的目光在徐帆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便轉身回了窩趴著。不一會兒,沈蕭也擠了過來,“又一筆積分即將到賬。”
鄭飛的錢範老太還沒收,當然,沈蕭相信他遲早會把這筆錢送過來。
褚庭耳朵動了動,沈蕭身上的毛戳的他耳朵尖尖有些癢,他扭頭咬了一口沈蕭的毛發,伸出舌頭給舔順了,才道:“應該是接下來即將有好幾筆積分到賬。”
口子開了一道,那就會越開越大。今天是鄭飛,那接下來肯定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鄭飛。
“有道理。”沈蕭下巴枕在褚庭的爪爪上,“我們這算不算躺著數錢?”
“勉強算吧。”褚庭感受著前爪所承受的重量,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把逐漸發麻的爪子挪開,“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找到範老太太,我們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沈蕭知道,老太太年紀太大了,這種事次數多了,難免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所以他們提前擬定了一個‘將科學進行到底’的計劃,而這事就需要他們最親近的夥伴——徐帆來配合演出了。
*
陳教練把鄭飛帶上車,因為鄭飛傷口包紮著,他不好去解開看,隻能問鄭飛有什麼感覺。
對這,鄭飛搖頭:“不痛。”
“隻不痛?”陳教授皺眉,“難道是打了麻醉?還是說藥效還沒過?”
鄭飛還是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昨晚接受的治療?這究竟用的針灸還是其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