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床的貓是一隻布偶,非常漂亮,特彆是那雙藍色的眼睛,譚衛直視它時,總感覺是在和一個人對視。
就在他想將這隻貓掃下床時,布偶貓的爪子卻瞬間抵住了他的額頭。那鋒利的鉤爪刺破了他眉心的皮膚,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定住一般,渾身無法動彈。神思還在,但肉身已經不再聽他控製。
這貓……
電光火石之間,譚衛想到了一中可能。
怪不得徐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會有將所有疑難雜症都治好的本領,也怪不得那些前來求治的人身上一點傷痕都沒,假如這根本就不是徐帆的能力呢?
就在譚衛心中猜測時,他發現自己的嘴巴被貓撬開了,接著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被放了進去。他甚至來不及品嘗那究竟是什麼,就被一抬下巴,那東西已經順著喉嚨滑進了肚子裡。
你給我吃的什麼?
譚衛驚懼地怒視著貓,然而貓隻對他露出一個極其人性化的嘲諷笑容,便扭頭跳下了床,隻留下譚衛還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身體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行動,譚衛掙紮無用,便不再做無用功。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仔細感受著身體哪裡有不適的感覺。
好一會兒過去,隻除了腹部還有一些冰涼,身體其他的地方沒有半點不適。
剛剛那隻貓喂自己吃的東西沒毒?
譚衛不敢確定。但就算是有毒的話,也應該隻是慢性毒。
可是它為什麼要喂他吃這個?
是為了救他?
不,不可能。
譚衛飛快否定了這個答案。
那那東西會是什麼?是控製自己的藥物?還是□□?這隻貓喂他這個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譚衛幾乎敢肯定,徐帆肯定不敢對自己下毒手,也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裡,不然徐帆一家迎接的肯定是整個譚氏的怒火。就徐帆一個小小的醫生,還這個資本同譚家對抗。
既然不是讓他立即就死的東西,那考慮中中原由,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徐母出車禍的事觸怒了這隻貓,所以它想給他一個教訓了。
想到那隻貓,譚衛心裡一寒。他不怕和人鬥,可那貓卻很有可能比人還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驚嚇的緣故,譚衛隻感覺人很累,腦子累得有些不想轉動,隻想閉眼好好睡上一覺。
*
褚庭離開臥室後,在門口望風的邵澈和沈蕭都看向了他。
“怎麼樣?”沈蕭問。
他們是覺得,以譚衛的心性,現在的徐帆八成是奈何不了他,所以乾脆先下手為強,直接用藥物限製住譚衛,不會讓譚衛死,但也不會讓譚衛如同正常人一般活著。
為什麼要救譚衛,而不是讓他自生自滅,理由也很簡單。
第一,他們需要有個人給徐帆充當□□,抵擋住其他勢力的威脅。而譚衛這個人足夠狠,而譚家勢力也足夠大,這點他們完全能做的到;第二,譚衛如果出事,譚家不會放過徐醫生和徐帆;第三,徐母隻是胳膊擦傷。假如這真是無妄之災,他們也算是有所分寸。倘若徐母受傷嚴重的話,那前麵兩點再合理,他們也不會選擇譚衛。
至於如何限製譚衛,褚庭剛進去給譚衛喂的藥就是一中讓他精神匱乏的藥。
譚家政治背景深厚,譚衛又是這樣的心性,他一旦活著,進入政壇是必然。政治不比其他,譚家老爺子又位高權重,褚庭自然不會放譚衛進去煽動翅膀。
政治費腦,譚衛再有能力,但硬件跟不上再強也沒用。
“譚衛會按照徐帆說的那樣嗎?”邵澈道,“現在你已經暴露了,他如果做一些過激的舉動怎麼辦?”
“不會,他是聰明人。”褚庭道,“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他能壓得住其他伸過來的爪子,回頭我再用符限製他,留他一條命;如果不行,那我們就換人。”到時候換了人,譚衛的生死那就和他們無關了。
*
譚衛睡了整整一天,再次醒來時,他身體能動,而且渾身什麼異樣都沒。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檢查,而經過了一係列精密檢查,他除了接受醫院愕然的目光之外,其餘什麼都沒發現。
“我沒中毒?”他問醫生道。
“我們沒有檢查到任何毒素。”醫生道,“給您洗胃,在胃裡也沒發現任何有毒的東西。”
“是嗎?”譚衛搓了搓臉,換上了之前的溫和麵孔,“也就是說,我的身體除了那些癌細胞,其餘的都沒問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