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學生,又在學校這個環境裡,倒也沒人太過份,有一個體育係的見她怎麼逗都不說話,就埋汰了她兩句,張雲清也不去理會,倒是學生會的看不過去了:“有那時間說彆人,還不如多乾點活兒呢,怎麼,是想多乾兩天嗎?”
不知道是不是李澤庭的關係,他們學校的學生會還是頗有些能量的,那人也不再說什麼,也沒有其他人再來惹張雲清。
正乾著,那邊一個坐電腦前的男生道:“兄弟們,老大問一個單詞,有人知道怎麼說嗎?”
“什麼詞?”
“強迫症。”
“什麼?”
“強迫症,老大寫的明白,就是這幾個字,耗子,你不是英語係的嗎,這詞怎麼說?”
“o、obsessive……”
麵對眾人期待的眼神,那個被叫做耗子的努力的回想,想到最後跳了起來:“草,這個詞平時不常用啊!”
“obsessive pulsive disorder。”張雲清接了上去。
“對對對!”耗子跳了起來,“就是這個!”
眾人有些無語的看了眼耗子,耗子有些訕訕的:“那這個詞是不太常用吧,學妹,你也是咱們英文係的吧,學的不錯啊。”
“……我是中文係的。”雖然有點不太好意思,但這個東西也是不好說謊的。
那個叫耗子的先是張了張嘴,然後捂住了臉。
坐在電腦前的男生道:“那尖端恐懼症呢?”
張雲清說了。
“密集恐懼症呢?”
張雲清再次說了。
她每說一次,眾人都看一眼猴子,然後那個猴子是捂了臉又捂了臉,到最後都有些無臉見人了,心說自己平時成績真可以的,怎麼此時這麼不堪?而且要是被一個英文係的給教育了也就罷了,還是被一個中文係的……簡直都要無顏見全係同胞了。
其實還真不是他水平不行。
主要是這些詞真不常用,如果在以後,隨便百度一下就好了,在這個時候,那真的是需要好好翻翻書的。醫學和工程類的東西是英文裡公認難翻譯的。
張雲清能說的這麼容易,主要是翻譯過相關著作,否則也不見得能說的這麼輕鬆。
不過這些其他人並不知道,此時見她說的從容,看向她的目光也越發不一樣。
最後電腦前那個男生道:“那個,你能在這裡打出來嗎?你會用電腦吧?”
雖然現在網吧不少,電腦好像也不再是稀罕物品,但還不屬於常用物品,就是大學生,也有不少要專門去學習——此時著實有不少計算機係的學生靠這個賺錢。
辦一個班,就交個怎麼開機關機,然後打字手勢,就能一個人收個一二百……這在以後聽著像笑話,在此時,卻是每個大學都常見的。
張雲清點點頭,此時的電腦她用的不是太習慣,但還是能用的。
她上去把單詞打了出來,想了想,又把相關名次打了出來。
那男生見她弄完,就把郵件發走了,沒一會兒電話就響了,那男生接了之後把張雲清叫了過來:“我們老大找你。”
“你們老大?”張雲清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們老大是誰?”
“我們老大還能是誰?李澤庭啊!”
那男生說著就把電話塞她手裡了,張雲清愣愣的接住,然後就聽到一個有些低啞的聲音,那聲音應該是說話說多了,但還是有一種奇異的磁性:“剛才那幾個詞是你寫的?”
“……嗯。”
“你是誰?”
“張雲清。”
“新來的?”
“來義務勞動。”
那邊停頓了片刻,用英文道:“為什麼來義務勞動?哪個係的?”
她沒有考慮,直接用英文道:“說要培養集體榮譽感,中文係的。”
“……對英語的工程詞彙掌握的如何?”
“還可以吧。”就算是她,也不能說非常熟悉。
“那你過來一趟吧。”那邊說著給了個地址。
“呃,我是來義務勞動的。”
“你把電話給孫振。”
張雲清不認識孫振,但大概能想到,就把電話給了剛才那人,那人接過之後,應了兩聲,然後帶著一種迷惘的神情看著她:“那什麼,你去老大那裡吧。”
“那……”
“嗯,這也是集體榮譽的一部分。”
張雲清一笑:“再給我一下地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