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是記著的。
還想過,如果再碰上那個人,可以對他說——“你看,我這裡有個公司叫雲騰。”
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他想,如果他是男生呢,他們可以一起喝個酒,暢談一下理想,如果是女生呢……
他還真沒想過。
他真的不是太擅長同女生打交道,當然,他們學生會有女生,但也就是說事情。事情之外的私人關係……也就是說事情的朋友。
比如趙丹丹。
很能乾,他們也打過幾次交道,但也就是這樣了。
遇上了打個招呼,有事情了互相幫個忙,最多也就是聊聊近期目標什麼的,還都是趙丹丹說的多,畢竟趙丹丹的目標很容易看到,再接幾個廣告,拿下什麼項目之類的都可以很清楚的說出來,他這邊的,就不是太好說了。而理想什麼的,他更沒同彆人說過。
同葉敬稍微的說過一些,但也就是“我們一起來做點事情吧”。
而他心中的想法,他真正想要達到的程度……卻是沒有同任何人說過的,因為連他自己也覺得,太遙遠了。
那就像是,他隻有一條木船,卻要去南極一樣。
說出來都是不是惹人發笑,而是要讓人覺得荒唐了。
可總覺得能同那個人說一說。
那個人說自己叫雲雲,不是芸芸,是青雲直上雲騰萬裡的雲雲……
其實他後來也想到,那恐怕有點小孩子囈語的味道,可,為什麼不呢?
不試試,誰知道就不行呢?
張雲清和他想象的那個人不一樣,可又覺得,這好像是最好的。
她自己大概是不會再說什麼青雲直上了……提起來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一直,在這麼做著……若不如此,也不會有那十多萬了。
對他,更有一種堅定的信心。
想到這裡,他的手碰了碰她的發絲,彎下腰,在她耳邊很慢、很輕,但很堅定的道:“我們,一起來試試吧。”
……
張雲清真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醒來還能看到李澤庭。
因為病房一直是開著燈的,一開始還以為依然是晚上,心想自己這到底是睡沒睡啊,直到見外麵天都涼了,才反應過來:“師兄……你,你沒走?”
“嗯。”
張雲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李澤庭看了一眼表:“你想喝什麼粥?”
張雲清本來想說自己不想喝的,但見他那架勢就知道不行,隻有道:“師兄喝什麼,給我捎一份就得了。”
這可真有點為難李澤庭,他向來都是那個被捎的,不過此時也隻有點頭。
他買了粥回來,醫生就來查房了,問了張雲清幾個問題,就表示她可以出院了。
張雲清精神一振,李澤庭卻不是太願意:“這就可以出院了?還不到四十八個小時。”
對於病人家屬的擔心醫生是見多的,當下道:“你們要想呆足四十八個小時也沒問題,不過她現在沒什麼狀況,再等意義也不大,真到了晚上,沒法辦手續,又要再過一夜。”
李澤庭是萬分願意再停留一晚上的,雖然他過的比較辛苦。
張雲清住的是急診科的病房,這兩天正好沒有什麼類似張雲清這樣的病號——再嚴重一些的自然分流到各個科室,輕一些的也不需要住院,所以另外一個床一直空著。
李澤庭對住宿沒什麼要求,彆說還有一張床,隻是一張椅子,他也不是沒歪過。
早先趕工,都是清醒的時候工作,迷糊的時候隨便一倒。
相比之下,這醫院有空調有床鋪已經很是不錯。
但他還是辛苦,畢竟要進行艱巨的內心掙紮……
張雲清就在對麵,他伸伸手就能摸上,就能拉住就能……
不過哪怕隻是看看呢,也是高興的。
但這一出院……女生宿舍是能隨便進的嗎?
張雲清卻很是高興,醫院雖然有空調,到底不是久留之地,何況她住院,還要麻煩彆人,也很是不好意思。
一聽醫生這麼說,就立刻表示自己要出院。
李澤庭歎了口氣:“先把粥喝了吧。”
“啊?”張雲清一怔。
“喝完了再出。”一副她要喝不完,最好就不要出了的架勢。
張雲清嘴角一扁,心說這李澤庭要真當爹了,一定是嚴父那號的,做他的兒女恐怕也不是隻能買買買砸砸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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