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孩子要怎麼迅速的熟悉起來?玩遊戲。
一群成年人要怎麼迅速的熟悉起來?其實也是玩遊戲。
通過共同玩一個遊戲, 讓人在輕鬆愉快的環境內放開自我,了解彼此。
玩牌也一樣。
如果賭了大錢,鬨不好要斤斤計較。但他們不來錢, 就是誰輸了喝水——他們水多,一開始是李澤庭買的,後來是車上送的, 他們吃完飯, 人家又送了幾瓶過來。
這東西要帶下去, 是沉的,不帶下去, 是不給人麵子,那隻有喝了。
但實在喝不完,就成了賭注。
主要是幾個男生喝。
黃燦燦輸了,不用說是是吳鈞喝;
張雲清輸了,李澤庭那邊自然就喝了。
嗯,李澤源要輸了, 他自己喝自己的……
他牌技不錯, 輸得次數並不多, 但每次喝都有一種特殊感受,也說不出來是什麼, 就是感覺怪怪的——再過十多年,麵對此情此景,他可能大喝一聲:“呔,你們就虐狗吧!”
此時沒這概念, 隻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在李澤庭喝了兩瓶礦泉水後,張雲清也打起了精神,雖然她牌技不能突飛猛進,但和佛係時的狀態是不一樣的,也會主動問問李澤庭的意見,到最後,雖然不能說大勝吧,也沒有輸——吳鈞明顯,喝的要比李澤庭多點。
李澤庭臉上笑意不變,但要是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已經搖起來了。
到了十點,就要睡覺了,兩個女生先去洗漱。
軟臥人要少很多,但在這個點,洗漱間也是排著隊來。
車子路過一個山洞的時候,猛地晃蕩了一下,黃燦燦站立不穩,張雲清隨手拉了她一把。
“謝謝。”
“不用。”
黃燦燦看著她,想搭話,又有點不是太敢。
張雲清和她明顯不是一個類型的,過去碰上這號的,人家要是不主動呢,她也不會主動。但她對張雲清實在好奇。
早先她知道李澤庭好,隻是聽八卦,這一接觸才發現,那是真好。
就說剛才打牌,吳鈞是幫她喝水,但有時候也免不了抱怨兩句,讓她用點心什麼的,雖然是開玩笑的,也是要嘟囔兩句。
而那邊李澤庭什麼都不說。
張雲清贏了,他笑笑;張雲清輸了,他也隻是笑笑喝水。
後來張雲清是沒怎麼輸,但她覺得哪怕張雲清從頭輸到尾呢,李澤庭也是不會說什麼的。
何況一開始張雲清也真輸的厲害,但人家也真的一句話都沒有,連表情都沒有半點不滿的。
而張雲清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太漂亮,但神情中就有一種很特彆的東西,就讓她覺得非常有吸引力,她也說不出是什麼,可就是想多看看。
她想著這些事,在車子又晃蕩的時候,就又沒有站穩,張雲清再次拉了她一把。
“謝謝啊……”這一次她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沒事。”
黃燦燦看著她,沒話找話:“你們這次,也是要見家長嗎?”
“……不是。”
“咦?”
張雲清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這理由都不好編啊!
“他們就是去玩的。”
黃燦燦笑了:“他真喜歡你啊。”
……
“我沒去過你們那兒,但聽吳鈞說過。他說你們那兒沒什麼風景,彆的季節還能看看花看看湖,這時候公園人都少。也很冷,還不像北方家家戶戶都有暖氣,你們那裡是有暖氣的小區都不多,這時候是一年裡最不舒服的季節了。”
張雲清心說吳鈞一個理工直男懂個屁!
D市曆史名城,源遠流長,隨便一條胡同都能給你扒拉出一個典故,怎麼沒的玩了?
那玩的是曆史是滄桑是文化是過去!
不過她也真不能說李澤庭就是去看胡同的,隻有默然。
排著隊,就到她們倆了,張雲清拿出自己的東西。
她是習慣先刷牙後洗臉的,就先拿了牙刷,黃燦燦本沒有在意,她旁邊傳來聲音了才好奇的看過來:“這是,電動牙刷?”
張雲清點點頭,也不覺得她好奇有什麼不對,現在國內用電動牙刷的真的還是少數,也不像以後,隨便一家超市裡就能找到,她的這個還是早先去外麵帶團的同事給她捎的。
她也不是非要用電動的,隻是後世用習慣了,現在能用,自然也就用了。
黃燦燦依然好奇,她真沒見過,張雲清刷完牙就讓她看了看。
“這能刷乾淨嗎?”
“還好吧。”
“好用嗎?”
“省的自己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