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靈開了一灌的啤酒, 自己爽快的喝了一口, 惹的對麵的張雲清瞪眼,她一笑:“我可不敢隨便給你酒喝。”
張雲清指著她, 她到底又摸了一罐啤酒過去,張雲清打開, 喝了一口。
這天不用冰凍,酒水自然就是涼的, 不過室內溫度高,她們又剛忙完, 帶著氣體的涼滋滋的液體進入口腔,隻覺得舒服。
她又喝了一口, 微微的歎了口氣。
旁邊的劉靈見了, 不由得笑了, 張雲清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老六,我發現你還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張雲清一抬眉:“這還用你說?”
“嗯,看來我們老大是經常說。”
雖然被調侃慣了, 聽了這話,張雲清還是有些麵孔泛紅, 忍不住就想去擰她。
兩人笑鬨一番,劉靈搖搖頭:“看著他們,真是有一種時光如梭的感覺啊。”
她說的,是在那邊忙碌的學生們。
又一年元旦, 又一年迎新。
這本來同她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起碼同劉靈沒有什麼關係, 張雲清呢,此時已是教授,願意的話過來看看節目,不願意,卻是都不用理會。
不過這次迎新有雲騰參與,大概就是過去從這裡走出來的學長學姐們對學弟學妹們做一些期許,灌一些雞湯,點評部呢,還配合著出了個節目。
劉靈一是覺得有點意思,二來也是懷念校園,就跟著來湊個熱鬨。
她拉著,張雲清自然是要過來的,何況他們係也有節目,她也正好跟著看看。
馬上就是演出,也沒兩人什麼事了。
就在這裡一起喝喝酒,感懷一下過去。
不過比起劉靈的感歎,張雲清就弱的多了——她天天在學校裡,有什麼感歎也早感歎完了。
而且怎麼說呢,雖然知道自己年紀已經有了,可總沒什麼感覺,老覺得自己還小。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可就是不能從感性上認識到自己也是三十大幾的人了。在學校裡,因為為人師的尊嚴還要端著點,在其他地方,跳著走路的時候都有,經常要讓李澤庭在旁邊拉著叮囑:“小心崴了腳。”
劉靈和她極熟,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自己算是對牛彈琴了,當下也是無語。不過也真沒話說,她雖然比張雲清大一些,但也大不多,可現在她們兩個湊到一起,說錯了輩分那是誇張,但也真的不像是同齡人了。她還不好說什麼有錢人會保養——她薪水不錯,病毒更不用說,彆說張雲清沒做過什麼折騰,就算折騰了,她也跟的起。
其實仔細看,張雲清臉上還是有痕跡的,雖然還沒有皺紋,但也不是同小姑娘似的,但就是那種狀態。她還記得自己早先她同張雲清一起帶著孩子出來玩,她家小孩穩重的如同大人,她這個當媽的一路蹦蹦跳跳。她同黃曉梅討論這個事,黃曉梅是這麼說的:“老六不容易。”
她一怔,黃曉梅道:“咱們三個,我是長了一副自力更生的臉;你是長了一副沒受過欺負的臉。老六……那是長了一副被嬌慣的臉啊。”
她必須承認是這樣的,但還是疑惑,張雲清怎麼不容易了?
“被那麼嬌慣,還隻是蹦蹦跳跳,容易嗎?”
……好吧,真不容易!
想到這裡,眼珠子一轉,頂了她一下:“你們什麼時候要老二?”
張雲清一怔,她壞笑:“國家都放開二胎了。”
張雲清反應過來了,又去擰她,劉靈一邊還擊一邊道:“你們家大象難道不想要個弟弟妹妹嗎?我記得他上次可是老羨慕我們家那兩個能天天在一起,還想忽悠我們家老二跟他回去。”
說到這個,張雲清也是有些無語。
她早先也就對大象有執念,因為這個孩子是在她還不知道孩子意味著什麼的時候有的,從那以後,再沒有想過彆的孩子。
而在大象來找她之後呢,她覺得也夠了——如果李澤庭想要呢,他們也可以再生個。
在上一世,她是絕對不會有這想法的。
但這一世,雖然還是疼了,還是受罪了,卻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當年一確定她懷孕,立刻的,她就成了大熊貓——和公婆乃至她家太後都沒有關係,李澤庭一個人的戰鬥力比的上一個軍團。
從營養按摩到體能,全部相關人員,在一天之內就到位了。
回去後,他們直接住進了某著名醫院後麵的獨幢彆墅裡,醫生每天上門檢查,需要做什麼儀器了,直接過去。
其實一開始也真不需要什麼檢查,醫生來了,也就是日常的問上一問。
但醫生還是每天上門。
醫生什麼心情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挺無語的,也試圖給李澤庭說清楚,她身體健康,懷孕生孩子都是日常操作,不必緊張。
李澤庭笑著點頭,然後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
為了讓他安心,她也隻有跟著步調走了。
不過這些安排還是很有用的,最明顯的,就是她的懷孕反應基本沒有,一開始還有點惡心,後來就沒什麼感覺了。
在肚子沒起來的時候,她有時候甚至忘了自己懷孕了。
最難受的是最後三個月,但也沒有太大感覺,有人幫她檢查胎動,有人幫她調整位置,甚至還有人幫她控製體重。
一直到最後,她都隻增重了十五斤,孩子一出來,胎盤一脫落,比孕期還輕了兩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