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到來,沒有給楊軼的生活帶來太多的變化,畢竟現在大家都在照顧著墨菲。要說真的有變化,就是楊軼可以稍微輕鬆一些,有董月娥和鄭淑儀在,楊軼可以放心外出,處理一些自己的工作。
比如,《士兵突擊》主題曲的錄製工作。
在江城傳媒大學古典音樂學院的教授們的幫助下,他已經錄完了器樂方麵的原聲,今天楊軼則是在他的工作室,接待了受龐博東副院長的邀請前來幫忙的江城合唱團男低音歌手們。
接過楊軼遞過來的歌詞,他們麵麵相覷,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語言?不是英文,也不像是法語……”
有些男低音歌手還是懂得法語的。
楊軼跟他們解釋道:“這不是任何一種語言,而是一種配合音律的吟唱,就好像混沌中無意識的夢囈一般,隻是為了讓你們能理解這些音節的唱法,我標成了可以辨認的字母。”
這確實如此,原版的曲子就沒有一句正經的歌詞。
可是,楊軼嘗試過,沒有人聲吟唱的合音,這個曲子就好像缺乏了一般靈魂,而有了這些毫無意義的人聲吟唱,雄渾的音樂仿佛再度得到升華,就像修仙者的升天之路上多了聖光籠罩一樣……
再多語言的描述都是蒼白的,江城合唱團的男低音歌手們有些狐疑地看著楊軼,若不是知道楊軼的身份,以及龐博東在背後的關係,他們肯定覺得楊軼在開玩笑。當然,即便有這些,他們依然不相信楊軼一個流行音樂的創作者能寫好複雜的交響樂。
不過過多的解釋,楊軼用已經錄好的其他部分,和自己親自上陣的吟唱來給他們直接演示一遍。
其實,他們聽到開頭部分,就已經被楊軼這個曲子給震住了。開頭沉穩的節奏,和轟鳴的大鼓,給他們一種大軍壓境、炮火轟鳴的壓抑感。
而且這種節奏越來越急促,聽得令人感覺內心仿佛有一個野獸在醒來,它張牙舞爪,似乎原有的桎梏沒有辦法再囚禁住它,隨時,它就要破體而出。
忽然,楊軼開始了吟唱。
僅僅是低沉如小號一般的“嗚”呼,伴隨著旋律,跟著大鼓的節奏,一段又一段地抬高了音調。
“嗚呼呼呼嗚呼呼……”不知道為啥,聽著這裡,他們覺得自己仿佛就已經成為了那隻野獸,不,應該是狂化了的戰士一般,恨不得衝上戰場去廝殺。
“in_ noreni_ per_ i_ pe……in_ noreni_ co_ ra……”終於,楊軼那個所謂的無意識的吟唱開始了,還算清醒的男低音歌手們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歌詞,發現確實這樣發音,不過,又好像不完全按照上麵一樣,元音和輔音、音符和音符之間的界限好像被打破了一樣!
在原來的旋律相伴下,這個曲子頓時變得雄渾而且悲壯,裡麵蘊含的濃烈情感,令人情難自已,幾乎要潸然淚下。
是感動,也有可能是肅然起敬。
現在,沒有人敢再輕視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雖然才三十多歲,但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