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楊軼是想送曦曦去幼兒園回來,便去片場等劇組的殺青。但盧本傑的到訪,讓楊軼還是耽擱了一下。
盧本傑就是之前撒哈拉出版社負責他的經理人盧先生,現在撒哈拉出版社重組,楊軼將盧本傑提到了副主編的位置,不過工作性質跟之前沒有太大差彆,主要還是負責他的作品。
“請坐,有什麼事情,電話裡說就行了,還大老遠跑來一趟。”楊軼笑著跟盧本傑說道。
坐在楊軼麵前的盧本傑,此刻手裡握著一疊稿子,那是楊軼前幾天給盧本傑的新書稿件,他苦笑著說道:“沒法不來啊,看了您這本書,我心情很複雜,電話裡說不清楚。”
“看完了?”
“看完了!”盧本傑何止是看完了,他還看了幾遍,好不容易才將這個故事的脈絡給弄清楚,也從中看到了許多第一遍、第二遍看不到的細節。
“怎麼樣?客觀地評價一下!”楊軼興致勃勃地問道。
這本書,楊軼花了大量的精力去改編,也不知道自己改編的效果如何,他很想得到盧本傑的反饋。
“很可怕的一本,老實說,我看得毛骨悚然,但……也是欲罷不能。”盧本傑歎息一聲,“楊總您的構思果然是無人能及,而且,相比起您之前的作品,就算是比起現在大火的《越獄》,這本書的情節更加縝密,邏輯更經得起推敲。”
盧本傑遲疑一下,然後堅定地說道:“是我讀過的最特彆、最精彩、最扣動人心的懸疑!”
楊軼鬆了一口氣,他笑道:“有你這樣的評價,我就放心了。”
至少,他沒有毀掉一部經典。
“可是,問題是,這部,跟您原來的風格差彆太大了,我怕,您的讀者會難以接受啊!”盧本傑其實這次來,想跟楊軼說的就是這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楊軼皺了皺眉頭。
“這無關題材,隻是您原來的風格還是比較正麵的,《士兵突擊》、《亮劍》都屬於勸人積極向上的,那本您寫給女兒的童話故事書就不說了,《餘罪》雖然也遊走在黑暗邊緣,但整體而言還是好的,即便是《越獄》說的是一群罪犯的故事,但故事的風格還是以打擊邪惡為主。”
盧本傑歎息一聲,說道:“可是這一本,您的主角都是十足的反派。即便我也承認他們有陽光的一麵,可是……做的一切都不能說是好事啊!”
“然後呢?”
“然後,我怕你原先積累的那些讀者接受不了。”盧本傑小聲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本寫反派人物的書不能出了?”楊軼還有些詫異。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本書很好,將人性剖析得入木三分,喜歡它的人會很喜歡……隻是我覺得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換一下筆名,專門寫這種類型的書?以免流失原來的讀者。”盧本傑婆婆媽媽的,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楊軼一樂,他說道:“原來你是這個擔憂啊!那我問你,假如我換了筆名,讀者的人數,是比我現在的多,還是少?”
“在初期肯定會少,但在後期,不好說,我覺得這本是懸疑中不可多得的頂尖作品,喜歡懸疑的讀者們會很忠誠地追讀你的,所以這個人數到後麵也會很多,隻是不知道具體會有多少,難以比較!”盧本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