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樣,是一個普通的客人,路見不平,來吼一聲而已。”楊軼微微一笑,他看向了雷老板,“怎麼,雷老板不轟這個鬨事的,還想把我轟出去不成?”
雷老板還是一臉笑意,但眼珠子一直在轉悠著,心裡一直在琢磨。
他有些看不透楊軼,從外表來看,楊軼也僅僅是普通的有錢人,但氣勢上卻一點不像普通人。而且,這個人看著這麼亂的場麵,幾個保安站在這,也一樣有恃無恐,雷老板更不敢輕易得罪。
隻要弄不清楚對方的背景,還是不要招惹為妙!雷老板這個也算是老江湖了,他笑著說道:“哪裡哪裡?來者是客,開門做生意,怎麼會隨便轟人?”
“老雷,你這是在彆人麵前甩我麵子嗎?”那個黃總不快地說道,“這個人都坐到了臉上來了,你趕緊給我轟走?”
雷老板臉色變幻,他在權衡著事情的輕重。
“黃總是吧?聽說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楊軼緩緩地開了口。
那個黃總本來就不爽了,而且喝了酒後又易躁易怒,頓時便勃然大怒,他掄起那個還有一點酒液的伏特加酒瓶,指著楊軼:“我聽你M……”
還沒說完,楊軼手中白光一閃,晃了一下那個黃總。
“噗……”一把小刀,狠狠地釘在了黃總耳邊,正確說是腦後的木柱子上,刀身全部沒入了木頭裡,刀柄沒有一點動彈!
黃總把剩下的臟話噎了下去,他機械地轉過頭,眼神呆滯地看著那刀柄,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背後已經是驚出了冷汗,酒意也嚇散了大半。
那些保安都驚慌地掏出了橡膠棍,如臨大敵地看著楊軼。但雷老板反應及時,他連忙攔住自己的人,嗬斥道:“收起來,收起來!”
雷老板剛才心裡也是大吃一驚,他雖然還是摸不透楊軼,但就楊軼來的這麼一手,雷老板就知道自己根本不能招惹這類人。
雷老板就是一個開門做生意的酒吧老板,而且又是很乾淨的慢搖吧,又不是混黑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楊軼又慢慢地亮出手裡另外一把水果刀,他手指頭摩挲著冷光四射的刀身,微微一笑,說道:“黃總,大家都是文明人,沒必要鬨得你死我活,你說是不是?”
黃總終於找回了嚇丟了的魂,他緊緊地看著楊軼,正確說是看著楊軼手裡剩下的那把刀,牙齒有些顫抖地說道:“你,你想怎麼樣?”
剛才那把刀,差一點就直接插在他的腦門上了,黃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能做到這麼巧地避開他的腦門。
但黃總怕了,酒醒了一半,理智也回來了。他也不是混黑的,雖然有錢,但家大業大,小命也格外寶貴。他可不想剩下那把刀不偏不倚地插在自己的腦門上。
現在他小心地打量著楊軼魁梧的身材,和略顯“凶惡”的麵孔,心臟狂跳著。
“我沒想怎麼樣啊!隻是,我看啊,你都已經斷了人家的前途,再逼人喝這六杯酒,伏特加那個酒精濃度,喝了我估計不死也半死。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嗎?”楊軼微笑著問道。
“那你說怎麼辦?”黃總咬了咬牙。
“還請黃總看在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啊!我說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楊軼拱了拱手,很江湖地說道。
“好!這事,看在你的麵子上,就算了!”黃總站起身,叫著同伴,“我們走!”
這幾個人,看起來嚇得不輕,倒也是夠光棍,丟下一句話,就麻利地溜了。楊軼倒是看到一個細節,那個黃總走的時候,腿還在發抖,但為了麵子,也是強撐著。
等他們走了,楊軼才轉頭看向那個雷老板。
那個黃總,大概不會再來他的店消費了。雷老板強笑著,跟楊軼說道:“謝謝您,幫我們解了圍。”
是不是真的要感謝,楊軼不知道,他隻是知道,以雷老板今天的表現,應該不會再為難林幕安了。
他將水果刀留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跟雷老板笑道:“那行,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我也要走了。雷老板,這個刀是你們的,就留給你們善後了,抱歉啊,破壞了你們酒店的裝飾。”
“沒,沒事,您慢走啊……”雷老板連忙點頭哈腰地送著楊軼。
楊軼施施然地離開了,不過,他整個過程,一直沒有看林幕安一眼,似乎,他根本不認識林幕安,隻是真的路見不平一聲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