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齊斯湛很長一頓時間看到陳導都沒好臉。
陳導以為他真的是為了自己怠慢他而生氣,更加小心翼翼伺候著,每次齊斯湛過來,他都找人陪著,或者自己陪著。
橫豎……沒給齊斯湛和他單獨相處時間。
俞向北想到這兒,突然笑了笑,他低笑的聲音有些明顯。
旁邊,齊斯湛動了動:“你……在笑什麼?”
他的聲音緊張又擔憂。
俞向北:“沒事,哈哈。”
他又笑了兩聲,而後,心情詭異地放鬆了。
這一天到底累了,他放鬆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旁邊,齊斯湛總算鼓起勇氣要問他了,卻聽見他平緩的呼吸聲。
齊斯湛微微一愣,而後,也露出笑容,笑了兩聲後,閉上眼睛。
隻是,他的手伸出去,小心翼翼搭在俞向北的手背上,嘴角笑容越發明顯。
俞向北這次出來是為了放鬆心情,飾演楚鬱的時候,他的狀態出了問題,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做夢,睡得不是很好。
管言每次看著他的眼下,就一臉心焦。
這眼袋長出來,要消下去就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了。
俞向北也知道,可那不是他能控製的事情,好在那戲總算拍完了,他離開劇組後,也還在做夢,睡得很不好。
他原以為自己這次出來,應該會好很多,但沒有想到,這天晚上還是做夢了。
夢中,他宛如掙紮的楚鬱,被束縛著,又感覺身體被另一個人操控著。
“走開――”
在俞向北剛剛掙紮的時候,齊斯湛立刻就醒了,他轉身,下意識抱住俞向北,“小北,沒事了,都是做夢,我在呢!”
俞向北醒過來,狠狠皺著眉,聲音沙啞:“齊斯湛?”
“是我,我是齊斯湛。”他一邊輕拍著他,一邊開了燈。
突然的光讓俞向北緊緊閉著眼睛,齊斯湛還輕拍著他,聲音輕輕:“我們開燈睡覺,彆怕,我在你身邊。”
俞向北長出一口氣。
總算從噩夢中掙紮了出來。
齊斯湛壓低聲音輕哄著他,俞向北迷蒙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但看他皺著的眉頭,便知道還是睡得不安穩。
齊斯湛長歎一口氣。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拍戲竟然還有這樣的危險。
小北以前睡得多好,就因為一部戲,時常恍惚間,露出的笑容都不像他自己。
他付出太大了。
管言說,小北的這部戲,會成為他的經典。
但齊斯湛是個自私的人,他隻有一個念頭――
再也不要小北演這樣的戲了。
他寧願他的成就小些,他寧願他走得不那麼高,也不想他付出太多。
他這樣,他心疼。
俞向北好歹是半夢半醒的睡著了,而齊斯湛,卻基本上沒睡,守了他一晚上,直到天微微亮,才合上眼睛。
也因此,俞向北醒來的時候,齊斯湛沒有醒。
他小心翼翼爬起來,悄悄走出來。
他剛剛打開門,對麵的洛玻就在走了出來。
看到俞向北,他的眼神非常詫異,“俞,齊呢?”
“他還在睡,昨晚他沒睡好。”俞向北說。
昨晚被自己鬨醒後,怕是齊斯湛就沒有睡好吧?
洛玻瞪大眼睛,眼神帶著兩分震驚:“看不出來啊……俞,厲害!”
俞向北皺眉,沒懂這人在說什麼。
他問:“早飯準備好了嗎?”
洛玻立刻說:“當然,廚子等著的,等你們醒來就做飯。”
俞向北點點頭,開始簡單點了些早點。
齊斯湛還沒睜眼,手往旁邊搭過去,輕拍兩下,隻拍到空氣。
他立刻驚醒,坐起來沒看到俞向北,臉上的神情就更慌了,立刻下床。
正好這時候,俞向北點完早餐回來,合上門,“咦?你醒了?怎麼不再睡會兒?”
齊斯湛鬆了口氣,搖搖頭,扯了扯嘴角:“睡夠了。”
他一看小北笑,就想到他晚上做噩夢,心裡隻有無儘的擔憂。
“好吧,中午咱們再睡會兒午覺,我剛剛點了點早餐,隨便吃點。”俞向北又說。
齊斯湛點點頭,走過來,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聲音溫柔:“咱們待會兒去玩水好不好?”
俞向北還沒梳頭發,隨便他揉,口中應道:“行呀,但我好像沒帶泳衣。”
齊斯湛微笑:“沒事,我帶了。”
他是個妥帖的人,怎麼可能不給小北把泳衣準備好呢?
等俞向北見到齊斯湛帶來的泳衣時,一臉震驚,聲音帶著不可置信:“這……這也太保守了吧?我一個男人,穿個平角褲就夠……”
齊斯湛打斷他,聲音溫柔:“免得曬黑。”
俞向北:“……”好像也挺有道理。
於是,他去衛生間換了出來。
他走出來,站在齊斯湛麵前,問道:“怎麼樣?我剛剛在鏡子裡看著,還挺好看的。”
齊斯湛:“…………”
他微笑,聲音有些沙啞,仿佛從喉嚨擠出三個字:“換、一件……”
他必須承認!
有些人,並不是遮得嚴實就不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