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堅定,我要繼續走下去,做一個超一線演員,成就不菲,拿出來都可以震懾人的那種!”俞向北勾唇,“所以離開皇耀的時候,哪怕知道前路坎坷,也充滿了期待。”
俞向北腦袋往下,枕在齊斯湛的膝蓋上,看著他的眼睛:“但是遇見了你,之後的路,一路順風順水,再坦蕩不過。”
他從未認真想過,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幸運。
楚鬱那樣的人生經曆,和他想比起來,自己真的過於幸運了。
自己真的可以一直幸運下去嗎?
“起始站,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的成就,沒有你鋪路,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俞向北嘴角還是帶著笑容。
但齊斯湛卻又知道,他現在心情很複雜。
齊斯湛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他微微低頭,視線與他相對,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輕柔了兩下。
“小北,不是我給你鋪路,是你自己走的路。”他說。
俞向北回視他。
而後,他便看到齊斯湛認真地對自己說:“你走到今天,是有我的因素,但我充其量為你將路兩旁的荊棘砍了。《一刀封疆》是你自己拍的,你拍得非常好,那部戲也夠你身份,我和管言都沒有給你去爭取過地位以外的角色,那是你本來就可以拿到的。你拍了那部戲,不僅給我掙了十倍以上的錢,還讓你有了現在的地位。”
他一字一頓:“那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路。”
俞向北眼神愣了一下。
齊斯湛又說:“你拍《最後的夥伴》,半條命都搭了進去,整個劇組,誰不說一聲你演得好?你有什麼成就,那都是你自己付出的努力,你該得的。”
拍《王朝》的時候,他從馬上跌了多少次了?背部淤青一片一片的。
拍《一刀封疆》的時候,那個神仙公子沐昭,是他用演技塑造出來的,也是一天天認真的記台詞和琢磨演技練出來的。
拍《最後的夥伴》的時候,為了演好那個角色,他把自己拍到整宿整宿睡不著,隻能帶他出來旅遊,結果就算旅遊,都還是做噩夢的狀態。
齊斯湛甚至知道――他會發出這樣的感慨,還是楚鬱那個角色對他有影響。
他認識的俞向北,就算有這些困惑,也會很快想清楚,然後自信起來。
“小北,你很棒。”齊斯湛看著他的眼睛,那雙好看的鹿眼讓他一瞬間有種衝動。
――吻他的衝動。
而後,他緩緩低頭。
俞向北沒動。
齊斯湛的唇在碰到他唇瓣之前,卻忽然移到了額頭,輕輕落下。
――輕觸之後離開。
半響,俞向北慌慌張張地坐起來,背對著齊斯湛,不敢說話。
他心跳加快,海風和呼呼聲,都壓不住他的心跳聲。
船頭安靜極了。
俞向北再次眺望遠方――
這一次,茫茫無際的大海在他的眼裡。
是一片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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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兩人坐了船,又聊了人生。
雖然眼神對視的時候,俞向北變得非常不自在,但他的心情明顯放鬆了很多。
在玩起來的時候,就徹底玩開了,將一切煩惱忘在腦後。
衝浪、水上摩托、 快艇……他玩得非常開心。
他一身濕漉漉的,將頭發隨意地翻到腦後,一雙鹿眼微微眯著,笑得開心。
齊斯湛看見他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還要再來試一次!!”俞向北夾著滑板,又入了水中。
齊斯湛趕緊跟著,他其實玩得並不好,也沒有多想玩,隻是在俞向北玩的時候,跟在他的身後。
俞向北笑,他也笑,俞向北落水,他便立刻著急上前。
“齊斯湛!!來嘛,你也試試!”
齊斯湛搖搖頭。
俞向北撇撇嘴,丟開滑板,去旁邊接過教練手上的摩托車,喊道:“過來過來,哥帶你去飛!”
齊斯湛沒有糾正他那個“哥”字,茫然地過去,俞向北坐上去後,便讓他坐在自己後麵。
而後,他發動車子,載著齊斯湛在水上漂浮著。
“哈哈哈哈――”笑聲乾淨清亮。
齊斯湛坐在他的背後,愣愣地看著他的後背。
片刻,他伸出手,環住他瘦弱的後背。
嘴角蕩起笑容,異常明顯。
時間要是一輩子都停留在這兒多好?
要是不能停留,也希望未來,還能如此刻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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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咱們怎麼玩呀!”俞向北追問。
他們已經在回酒店的路上了,這一路上,俞向北一直都在嘰嘰喳喳問這兒問哪兒。
齊斯湛含笑著看著他,洛玻笑著解釋他的每一個問題。
“好玩的多了去了,咱們可以快艇垂釣,也可以去潛水,還有沙灘排球、足球等等,隨便你們玩。”洛玻解釋。
俞向北一聽就樂了。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旁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俞向北?”
俞向北的心裡,頓時就是一咯噔。
他忘記帶帽子和墨鏡了!!
現在網上還在各種揣測他和齊斯湛的關係,要是被拍到一起旅遊……
完犢子了!
管言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