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言和莫一飛在一起二十年了?!
他被這個消息震到一驚,視線呆滯地看著管言,張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怪不得……怪不得他總覺管言和莫一飛之間氣氛有些奇怪。
之前在《反腐》劇組的時候,管言跑得特彆勤,而且都是先到自己房間,再去莫老師的房間。
有時候俞向北甚至覺得他們沒什麼事,但管言就是要來看他們,而後到他房間的時候,他沒說幾句話就又走了,轉頭就去莫一飛的房間。
那個時候俞向北沒有深想。
現在想來,怕是……每次借口來看他是假,其實是看莫一飛吧。
俞向北真是震驚一臉,二十年……在一起二十年,圈子裡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可真是……夠保密的。
“那你們……”俞向北聲音帶著試探。
管言深吸一口煙,聲音有些飄忽,“我和你莫老師年紀大了,我們沒有做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也不準備迎接暴風雨。我和你莫老師認識很多年了,那時候我退役,為了和你莫老師近一些,才選擇做經紀人。”
俞向北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管言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原來他退役後並不是意外成為經紀人的,而是為了距離莫老師更近一些。
“我那時候覺得能看到他就好,安心做著經紀人。後來在一起後,也一直隱藏關係,每次看到你莫老師的緋聞,或者網上催婚,就很難受,簡直不能想象,如果我不是你莫老師經紀人,從圈外看到這些消息,會擔憂成什麼樣子。這幾年,你莫老師慢慢隱退,我們倆日子過得倒是不錯。”管言說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俞向北沒有說話,靜靜聆聽。
他也在想,齊斯湛是圈外人,如果他在網上看到自己和誰誰的緋聞,又不知真假,怕是心裡會不好受吧……
可偏偏,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他們的關係。
管言吐出一個煙圈,嘴角帶笑,“我已經習慣和你莫老師不公開了,也習慣在人前保持應該有的距離,生怕被人發現。現在他很久才出來拍一部戲,平時大多時候都留在家中,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就非常好了。”
“隱瞞二十年,不難受嗎?”俞向北問。
管言點點頭又搖搖頭,“難受是有的,自己愛的人卻不能告訴彆人,就連我們之間光明正大的愛情,也必須躲躲閃閃。但相較於暴露的危機,這樣的難受,我和他能夠承受。”
他看向俞向北,眼神認真:“小北,你的兩個選項,並不是選擇了齊斯湛,就必須要公開。我和你莫老師這些年也過來了,如果公開之後,麵臨的腥風血雨是你承受不起的,你可以選擇齊斯湛,但不公開。”
俞向北視線呆滯,他知道,不管是徐導勸他離開齊斯湛,還是管言勸他不公開,都是為了他的未來好。
甚至齊斯湛也不會怨他。
――因為他在意自己,想要自己好。
――不公開,彆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就不會影響自己的事業。
好一會兒,俞向北沙啞著嗓音問:“管哥,可是這些年,你真的不委屈嗎?”
管言一愣。
手上的火星燒到了手他才回過神,看俞向北的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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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最後的夥伴》播出。
這劇是頂流俞向北自《一刀封疆》後的第一步作品,自然影響不小,再加上之前經過嬈倩和辛月的撕逼、俞向北被黑、白辰道歉等等波折……
這劇開播前就有不小熱度,但第一天收視到底如何,還是一個未知數。
劇組的群裡,主創們都非常緊張,嬈倩指著這劇翻身,宣傳都發了無數條了。
投資人齊斯湛倒是淡定,剛剛和俞向北在樓上鍛煉,這會兒正準備去洗澡。
“我去原來的房間洗澡,還有二十分鐘開播。”俞向北看了看時間,說道。
他們約好了一起看劇。
齊斯湛點點頭,聲音溫暖地叮囑:“水熱一下,不要洗涼水。”
俞向北應了。
到底是主演,《最後的夥伴》這劇將奠定俞向北之後的基礎,他還是有幾分緊張的,所以澡洗得很快。
等他出來的時候,齊斯湛還在洗澡。
他走進房間,坐在床上。
似有所感,衛生間的水聲停了,齊斯湛說:“櫃子上有毛巾,擦乾淨頭發。”
俞向北:“……好。”
他站起來,拿了根毛巾擦了起來。
片刻,齊斯湛裹著浴巾出來。
“趕緊把衣服穿上。”這回輪到俞向北教訓他了。
齊斯湛笑著點頭,去拿睡衣。
俞向北則去衛生間拿吹風。
齊斯湛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震動,齊斯湛看了眼來電,接通,開了擴音。
“嗯?”他出聲,意思是――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盧女士聲音清晰:“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呀?”
這時候,俞向北拿著吹風出來,一看齊斯湛還站在,立刻便說――
“不是讓你把衣服穿上嗎?”
因為很凶,他的聲音不低,以至於不僅齊斯湛聽見了,電話那頭的盧芹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