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袁氏不過隨口那麼一說,卻未曾想竟被撞了個正著。
隻見此刻秦老爺正背著手挺直著身子優哉遊哉的走了進來,邊走邊挑著眉看著她。
麵上裝模作樣,裝作一副頗為正經的樣子,然語氣中又隱隱透著一絲打趣。
想著自個方才那一番話,袁氏麵色微熱,想著此人私底下那不著調的樣子,袁氏麵色不由微紅,袁氏心裡忍不住呸了一聲,隨即不由瞪眼瞧了秦老爺一眼,微微紅著臉道著:“都是個快要嫁女兒的人了,少在這裡不正經”
雖已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了,然袁氏自幼養尊處優,身上細皮嫩肉的,保養的跟個少女似的,性子也還保留了些天真。
此刻瞪著那雙杏眼,目光流盼,分外勾人。
秦老爺直直的瞧著,隻忽而忍不住直徑走到了袁氏跟前,伸手扶著將袁氏起了,二人攜手走到了窗前,秦老爺扶著袁氏二人在軟榻前雙雙坐下。
秦老爺隨即作勢摟著袁氏的腰,大掌卻在她的腰處一下一下細細摩挲著,嘴上卻是勾唇笑著:“夫人莫要左顧而言其他,方才分明在說為老不尊,夫人指控為夫,一口一個為老不尊,一口一個不正經,為夫著實是冤啊”
說著,隻忽而又湊到了袁氏耳邊,放輕了聲音笑著:“夫人今日若不與為夫道出個理兒來,為夫可不依”
話說這秦老爺三十六七的年紀,然而瞧著卻不過三十出頭,隻見他一身玉色錦衣,風度翩翩,風姿卓越,眉目俊美如斯,儒雅溫文儘顯,身上氣韻高雅似竹,長青如鬆,又隱隱透著著些許風流雅士的灑脫與隨性。
尤其是那雙眼,眼角狹長,多情的鳳眼自帶笑意,隻覺得情如深水性如綿,一眼,唯恐一不小心便會淪陷進去。
此刻秦老爺手上輕輕撫著,嘴裡溫熱的氣流噴灑在耳朵裡,袁氏隻覺得一陣酥酥
麻麻,身子不由發軟。
又見他動作越來越大,越發來勁了,忙伸手往他大掌上拍了一下,麵部發燙的瞪著道著:“你你個老不羞的,這青天大白日的,丫鬟都守在屋外了,還不撒手”
秦老爺卻是摟著袁氏,往她耳朵裡吹著氣,未曾接話,而是微微閉著眼,忽而轉著話題輕聲問著:“方才在外頭撞見了樓兒,見她神色匆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哪知這一提,袁氏便又想起了方才與女兒的那一遭,袁氏心裡不由發燥,這女兒家的閨房話,如此能夠說給他聽,況且那些話語,皆是因著他這個不正經的。
是以此刻便又忍不住瞪了秦老爺一眼,眼神不由躲閃,嘴上卻是有些心虛的道著:“哪哪有什麼事?左不過是因著明日出府的事唄,方才挑了兩件首飾給樓兒,怕是因著這個心裡歡喜罷”
袁氏不善扯謊,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秦老爺卻未未曾留意,隻胡亂嗯了一聲,隻伸手揉了揉那飽滿圓潤的耳垂,又有
些心猿意馬、嘴上隻含含糊糊的應著:“嗯樓兒到底是長大了”
說著,便一把張嘴咬住了袁氏的耳珠子。
袁氏原本正在費心費力的解釋女兒的事兒,此刻隻忽而覺得耳垂一痛,一抬眼,這才驚覺不知何時早已是城池失守,不要羞得麵色通紅。
隻氣鼓鼓的咬牙道著:“要死了,你個老東西,還不停手,若是傳了出去,我這張老臉可沒法要了”
哪知秦老爺聞言,卻是忽而睜開了眼,隻忽而眯著眼一動未動的盯著袁氏,語氣不緊不慢地道著:“老?老東西?”
說著,隻忽而一下一下緩緩湊近袁氏,語氣頗有些危險的道著:“那好,為夫今日便讓夫人嘗嘗什麼叫做寶刀未老——”
袁氏隻忙捂臉,羞得粉麵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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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秦玉樓回到玉樓東後,想著自個母親那番頗為不著調的話,麵色還有些微紅。
將母親那套首飾交由芳苓芳菲二人後,自個坐到了梳妝台前。
芳苓芳菲二人見了連連驚豔,芳菲不住道著:“姑娘,這套首飾當真是金貴得緊,定是太太賞的罷,姑娘明兒個便戴這一套首飾罷,定能豔壓群芳的——”
秦玉樓應了一聲,正在穩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