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樓一臉豪氣。
片刻後,話語微頓,又隻笑眯眯道:“當然,還有一點,既然你們都早已將那戚家當做自個家了,橫豎他日為你們二人在戚家安個家怕也不是個難事兒,屆時甭管有什麼心思可千萬彆藏著掖著,橫豎記得,自有你們家姑娘為你們做主了便是——”
芳菲聽了神色忸怩,不過那雙眼卻是閃閃發亮。
芳苓麵色無任何異處,隻瞪了那芳菲一眼,隨即衝著秦玉樓幽幽道著:“皆說一入侯門深似海,侯門森嚴,現如今裡頭到底是個什麼章程都還尚且不知,姑娘,咱們倆不急,便是果真有什麼,還是待您往後做的了自個的主,咱們在說這些罷——”
芳菲聽了隻噗呲一聲笑出了聲兒來。
秦玉樓隻瞪著芳苓,不由氣樂了。
好罷,要怪隻能怪芳苓曆來周全穩重,這一陣老聽顧媽媽在跟前念叨著,未免隨著一道對那侯府戚家的新生活開始進入了全程警戒狀態。
卻說芳苓芳菲二人定下後,湘菱因著家中早早的便給她說了親事兒,她的空缺由老夫人陪送的石榴頂上,另太太袁氏將她跟前得力的知湫姐姐送給了秦玉樓。
袁氏原是要知椿陪送給她的,秦玉樓連連推了,袁氏這會兒有了身子,身邊如何都得留個得力的,況且往後生了哥兒姐兒,更是片刻鬆懈不得,秦玉樓便主動要了知湫,袁氏又多送了個燕蘭。
知湫原先在太太屋裡便是一等丫鬟的奉例,現如今還是一等,秦玉樓隻將石榴的名字改作茹蘭,與燕蘭皆為二等。
陪房的除了奶娘顧媽媽的陪同外,另還有守院的錢婆子一家,然後老夫人送了個經事兒的媽媽,袁氏送了一房看護及三個忠心耿耿的婆子,便是連廚房掌勺的薛婆子一家也隨行陪送了。
當然陪嫁莊子、鋪子的管事兒另算,暫且不作多表。
卻說秦玉樓將此番頗為繁瑣的陪房人選挑選得八九不離十之際,袁氏隻與那劉家也商議得十之八九了。
馬上進入年底,臘月。
劉家想將親事在年前定下,袁氏卻不想急於一時,她本身有孕,馬上又是春節,春節一過,又得馬不停蹄的將秦玉樓送走,著實太趕了。
她隻想待來年安安心心將秦玉樓的婚事料理妥當後,在開始著手庶出那位的。
其實兩家差不多算是定下了,隻差下聘過禮,基本算作八九不離十了。
卻不想,便是僅僅隻差了那麼十之一二,也終歸還是差了。
秦玉卿的婚事步入了秦玉樓的後塵。
起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