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秦玉樓用完喜宴後, 便又抽空與顏夫人打了個罩麵, 並未多做停留, 便匆匆辭行。
臨行前, 派芳苓往前院與墨玉知會了聲。
卻不想, 轎子剛抬到府外時, 卻見丈夫戚修早已候在外頭等著呢。
秦玉樓聞言隻一臉詫異, 隨即紛紛喊停轎,戚修直接掀開簾子便走了進來,目光先是在秦玉樓穿戴的這身淡紫色上衣裙上逗留了一陣, 頓時微微蹙起了眉頭。
片刻後,方與秦玉樓並排坐著,低聲問著:“哪不舒服?”
原來方才芳菲前去與墨玉知會時是道著“夫人身子略有些不適, 並無大礙”, 卻不想,傳到戚修耳朵裡卻成
了“少奶奶身子不好, 芳苓芳菲幾個立馬要將少奶奶送回府”。
戚修聞言, 自然匆匆趕了來。
秦玉樓原本還以為丈夫是要同她一道回的, 不過見丈夫如此關心, 倒也略感欣慰, 不枉她受這等苦楚,身子便是有些不適, 還依舊本本分分的,為他們戚家四處操持奔走。
“倒也並無大礙, 就是胃口不大好, 心窩子裡時不時的有些犯悶”
秦玉樓這般隱晦說著,見丈夫麵上一臉呆板,絲毫未曾起疑,便又拍了拍胸口,一臉鬱悶道著:“夫君,你說樓兒該不會是犯了什麼不治之症罷”
戚修聞言,便立馬抬手往她額頭上探了探,又立即往她臉頰兩側探了探,麵上神色似有些凝重,見她臉上果真有
些發涼,隻微微抿緊了嘴,方一把掀開簾子對著候在轎子外的墨玉沉聲吩咐著:“速速去請大夫——”
秦玉樓見丈夫似有些緊張,麵上不由一曬,忽而有點後悔,話語不該誇張了那麼一丟丟。
見墨玉轉身便開去了,秦玉樓忙將人給一把喚住了,隻衝著戚修道:“夫君放心,芳苓已打發人去請了,直接請到了府裡,待會兒回府了,大夫便也該到了”
說著,見戚修仍舊緊緊的蹙著眉,眉眼間依稀可見擔憂之色,秦玉樓猶豫了一陣,思來想去,還是想待完全確認後再給丈夫一個驚喜。
是以,不由安撫著:“夫君放心,許是這日天氣悶的慌,心裡頭有些堵,定無大礙的,我是特意往嚴重了說的,便是想瞧瞧夫君會不會擔憂樓兒,現如今看來,嗯,樓兒覺得夫君甚好”
說著,隻見戚修複又緊緊地蹙起了眉,秦玉樓笑吟吟的探著根手指頭在他眉心處點了兩下,道:“再皺,人都給皺老了”
說著,便又隻小聲輕笑了一句,道:“本就比我大那麼多,再老下去,這可沒法瞧了啊”
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