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隻又將小家夥從顧媽媽懷中接了過來,在他肉呼呼的小臉上可勁的啃咬了幾下,便又給扔到了床榻上,讓他自生自滅去了。
然後一轉眼,好家夥,好動的老二便又瞄上了老幺腿上那個銀飾鈴鐺,蹭蹭蹭爬過去便要奪。
老二是三個中勁道最大的,也爬得最快,就是還有些坐不穩,老大與老幺懶些,最多隻能匍匐前進,秦玉樓有事沒事兒便鍛煉幾個小的爬行、坐姿,也試著多與他們說話,交流,教一些簡單的恭喜發財之類的手勢。
老幺自然不是老二的對手,眼看被胞兄欺負的動彈不得,結果,一激動,隻見一柱晶瑩的源泉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似的,一瀉千裡,直直朝著老二結實的小臉掃射去。
然後,老二一臉懵了,總算是放開了對老幺的鉗製,隻一臉愣愣的閉著眼,伸著小肉手往臉上探去。
這一幕發生的委實太快,秦玉樓與顧媽媽幾人都懵了,待不多時反應過來,趕忙手忙腳亂的將兩個小的抱起,結果老幺一臉懵懂無辜,而老二臉上滿是晶瑩液體,竟還伸著小舌兒要去舔。
秦玉樓嘴裡微抽,趕忙用帕子將他的小臉給擦乾淨了,又吩咐丫鬟備水,換洗被褥,順道給這兩位小祖宗清理身子。
正在這一通忙活之際,隻見一向沉穩圓滑的知湫難得匆匆忙忙趕了過來,隻一臉慌張前來稟著:“夫人,外頭不知發生了何時,忽然來了一隊官差,將咱們府給封鎖起來了——”
知湫話音方落,便瞧見屋子裡所有人一愣,不多時,麵上已泛著驚恐不安。
秦玉樓聽了心中亦是咯噔一下,隻忙將懷中的老二一把遞給了身旁的芳苓,立馬起身沉聲問著:“怎麼回事?是哪路人馬?咱們戚家乃是有爵位在身的開國功勳,尋常誰敢輕易闖入?”
好在知湫心中雖慌亂,麵上卻還算鎮定,來時皆已是打探清楚了,隻如實回著:
“聽說是大理寺的人,現如今老夫人與三老爺已匆匆趕了過去,奴婢瞧著形勢有些不對,便立馬趕了回來通報——”
秦玉樓一聽竟是大理寺的人,麵上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心中一時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結果匆匆趕過去時,便得了這個驚濤拍岸的消息。
這私通敵寇,謀害主將,謀逆造反,這樁樁件件的,倘若此事屬實,那麼戚家絕無可能像二十年前那般幸運。
戚副將叛國通敵,謀害軍中主帥一事兒現如今已直接越過了刑部,交由大理寺全權審理。
隻聽聞那謀逆戚修事敗後竟然趁夜逃走,至今下落不明,而軍中尚無主將,一時軍心大亂,唯恐突厥趁機連夜突襲,北方將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日前北方戰事不明,整個朝堂所有的精力暫且都投放在了北方戰亂上,調兵、遣
帥、布局、全力備戰。
暫且隻將逆賊戚家一應男丁收監大理寺,而一眾女眷封鎖圈禁府中,暫且未作發落,相信待他日戚修抓獲之日,便是眾人伏法之時。
至此,整個大俞長達數百年的太平盛世終將被打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俞開始陷入了敵寇侵入,謀逆謀反的內憂外患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