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林真真想全身而退, 及時抽身,甩掉已跌倒再難爬起來的太子,林灼灼就偏不讓!
反正爹娘也答應了,隻要她樂意, 他們就配合, 就支持。
換言之, 她並非一人孤軍奮戰,後頭有強大的人力、物力支持。
隻要她能想出好點子, 促使太子和林真真再次偷上情, 甭管是林真真本身樂意的, 還是被太子逼迫強上的,隻要兩人親熱上了, 她就能在爹娘的襄助下, 抓奸成功!
為了再次促成捉奸場麵的到來, 這一夜, 林灼灼側躺在床苦思冥想, 直熬到下半夜才來了好點子, 然後安然入睡,睡夢中還掛著甜美的笑。
大概是夢中先體驗了一把抓奸成功的興奮感吧,乾勁十足, 次日清晨,素來貪睡的林灼灼一大早就醒來了, 小身子鑽出被窩就呼喚上了:“碧嵐, 快進來,幫我洗漱。”
正在堂屋擦拭桌椅的碧嵐, 猛不丁聞得姑娘喚, 唬了一跳, 瞅瞅窗外,隻見遙遠的天際才剛泛起魚肚白呢。
她家姑娘怎的今兒個醒得這般早?
碧嵐連忙擱下手中抹布,挑簾進屋一看,她家姑娘不僅醒得早,還渾身打了雞血似的,正揚著笑臉坐在床沿邊,兩隻小腿雀躍地晃蕩在空中。
碧嵐:……
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家姑娘今兒個有些不正常。
“姑娘,您今兒心情怎的如此好呀?可是做了甜甜的美夢?”碧嵐從衣櫃裡挑選了一套衣裳上前,一邊伺候姑娘換衣,一邊忍不住詢問。
“對呀,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林灼灼心情是十足十的好。
夢裡的太子和林真真可是身敗名裂呢!
你聽聽,一個是彆人的未婚夫,一個是彆人的未婚妻,這樣各有婚約在身的兩人搞到了一塊,上演激情一幕時,居然被抓奸成雙,那是多能刺激人眼球的一幕啊。
最關鍵的是,太子和林真真還不是普通人的未婚夫和未婚妻啊,第一個涉及到的人是,剛抗擊倭寇成功的主力乾將林鎮山的女兒,第二個則是剛在倭寇戰役裡立下赫赫戰功、名揚天下的蘇炎本人。
因此夢中,抓奸成功沒幾個時辰,輿論迅速發酵,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混蛋太子和不自愛的林真真。
你說,終於報了仇、揚眉吐氣的林灼灼,該不該樂嗬?
自然該啊!
夢裡報複完都那般爽,現實生活裡報複一場,滋味就更彆說了,隻會更爽!
抱著這個美好期待,林灼灼瞅了瞅身上的桃紅色襖裙,粉粉嫩嫩的,是一種淡淡的美,與她心中強烈的喜氣還有些差距。哪怕今日進宮隻是去刺激狗太子一把,並非今日就能立馬抓奸,但也是抓奸之路上的重要一環啊,自然得打扮得更喜慶些才行。
何況,林真真素來愛穿粉色,她可不樂意與林真真撞色。
“碧嵐,換一套裙子,我要胭脂紅那套。”燦爛似胭脂,林灼灼想了想後,挑選道。
碧嵐都已經給姑娘穿好一半了,聞之,連忙又給姑娘退下,重新回到衣櫃掏出那套胭脂紅的襖裙,伺候姑娘換上。
穿好後,林灼灼美美地來到梳妝鏡前轉了兩圈,自我感覺很滿意。
“姑娘,搭配什麼頭飾呢?東珠的,赤金的,羊脂玉的……”碧嵐捧著一木匣子的首飾,上前詢問。
林灼灼掃過時,鬼使神差地點了那套紅珊瑚頭麵。
碧嵐遺憾道:“姑娘,這套紅珊瑚頭麵少了一對耳墜,不完整呢。”
林灼灼先是一愣,隨後想起來什麼,笑道:“不要緊,缺了耳墜,就用東珠耳墜補上就行。”東珠白瑩瑩的,墜在一片紅裡反倒相得益彰。
見姑娘如此說,碧嵐也就照做了。
最後妝成,林灼灼在梳妝鏡前臭美地仔細凝視一番,嗯,頭上是紅珊瑚頭麵,身上是胭脂紅襖裙,上上下下都喜慶。
出門前,再罩上一件白狐毛披風,就雀躍地朝爹娘的上房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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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蕭盈盈已經讓婆子在西側廳擺好了早飯,正嘟囔著:“死丫頭不會又貪睡得起不來吧?”
今兒個可是要進宮去赴宴的,一般要赴午宴的話,都會早早吃完早飯便乘坐馬車進宮。
尤其林鎮山還是今日慶功宴的主要人物之一,到場就更得早一些。
“不會的,咱們灼灼雖然貪睡,但是大事上又不是糊塗蟲,哪能因為睡覺耽誤了。”林鎮山對女兒很有自信,“再說了,她還想尋著機會刺激一番太子呢,不早點進宮哪能成?放心好了,有這等大事在,你的寶貝女兒不會起不來的。”
夫妻倆正說著話,院子裡傳來了婆子的請安聲:“二姑娘好。”
聞言,林鎮山朝嬌妻丟了個“瞧,我猜對了吧”的眼神,然後大跨步出了內室,前往堂屋。
蕭盈盈立馬也跟著來到堂屋,夫妻倆剛並肩站定,就見女兒似一團雪球跑進屋來,然後一把滾入她爹爹懷裡,仰著小臉蛋叫喚“爹爹,爹爹,早上好。”
“見著你爹就瞧不見你娘了?”蕭盈盈可是記得,以前女兒每次進屋都是挽住她胳膊撒嬌的,這下倒好,爹爹一回來,就隻瞧得見爹爹,瞧不見娘親了。
蕭盈盈心裡頭冒出一股酸。
“哈哈哈,瞧你娘醋上了,灼灼,去去去,快去給你娘抱一下。”林鎮山稀罕夠了女兒,雙手將女兒一推,就撲去了她娘懷抱。
林灼灼抬頭,果真見娘親雙眸裡有酸意,立馬笑得“咯咯咯”的。
這種被爹娘搶著稀罕的感覺,當真是甜蜜極了。
比前日“明知她不困,爹爹還偏要趕她走”的拋棄滋味,可是甜蜜太多了。
林灼灼心頭正美滋滋時,蕭盈盈掃過女兒發髻,然後一愣:“你怎的又戴上這套紅珊瑚頭飾了?”
“好看啊。”林灼灼想也不想,隨口答道。
可這樣的說辭,蕭盈盈卻有些不信。若說去年寶華寺那次,女兒忘記這套紅珊瑚頭飾的出處了,覺得漂亮,就戴上了,倒是說得過去。可今日,女兒絕對不可能再次遺忘這是四皇子贈送的。
明知是四皇子贈送的,還特意挑在進宮這日戴上?
若說女兒心頭沒點彆的想法,蕭盈盈是不大信的。不由得想起,去年女兒陡地見到四皇子後背上的“女子唇印”,女兒那張臉臊紅得簡直發燙,那層紅暈直到從宮裡回了府還沒消散。
思及此,蕭盈盈不由得深深凝望了女兒一眼,似乎想從女兒眼神裡尋出點什麼來,不過還不等她探究出什麼來,林灼灼已經偏過頭去,挽住她胳膊要去西側廳吃早飯了:
“娘,爹,快點啦。早吃完,早進宮。”
她今兒還有很多事要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