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孤終於見到你了,終於見到你了。”說著,盧湛親吻了好一會她脖子上的秀發。
這樣的親密動作,終於稍稍安撫了林真真那顆敏感的心,再不哽咽了,重新埋頭太子胸懷,任由太子吻著她秀發。
突然,盧湛想起什麼來,貼著她耳朵柔聲道:“你被蘇炎傷害的事,孤都聽說了,真真,委屈你了。”
聽了這話,林真真眼眶裡頓時湧出淚來。
似兩汪山泉,汩汩而下。
在蘇炎那裡受的委屈和折磨,林真真是永生難忘啊,太屈辱了!
“太子哥哥。”那份屈辱,令林真真雙手緊緊箍住太子,臉蛋一個勁貼緊太子胸膛。
似乎要從太子這裡獲取暖意,來驅散蘇炎種在她心頭的陰霾。
盧湛見心愛的真真哭成了這副模樣,跟著一起難受了起來,他的真真被一群長舌婦明著暗著諷刺,那罪確實遭了不少。
正在這時,一陣寒風刮來,林真真明顯脖子一縮,有些冷。
盧湛連忙將林真真再摟緊一些,然後扯著自己寬大的鬥篷,將林真真嬌小的身子全部包裹住,一絲縫隙都不留。
就這樣,林真真躲在盧湛鬥篷裡,在漆黑一片的鬥篷裡,默默啜泣。將蘇炎帶給她的難堪和心傷,全部隨著啜泣聲哭走。
然後,在盧湛“咚咚咚”的心跳聲裡,獲得重生。
心徹底暖過來了,林真真離開盧湛胸膛,腦袋鑽出了鬥篷,凝望太子雙眸,喃喃道:“太子哥哥,你待我真好,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真的是……快活不下去了……”
可不是,被蘇炎那一通虐啊,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哪了。
說著,淚水又落了下來。
“彆哭,彆哭,孤回來了,以後哪都不去,就守在你身邊。”盧湛東南之行有陰影了,確實是哪都不敢去了,待在京城最安全。
何況,見不到林真真的日子,確實也太難熬了,他受不住。
林真真呢,聽到這樣動情的話,立馬破涕而笑了:“好,我信你。”
說罷,林真真保持微微仰頭的姿勢,凝視著盧湛雙眸,將自己雙唇,呈現在盧湛唇下不遠處。
這樣的姿勢,盧湛已經有過去年龍吟坊初吻的經驗了,盯著她紅豔豔的雙唇,喉頭立馬一個滾動,哪裡還把持得住,低下頭去,貼上她雙唇,重重吻了起來。
吻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兩人還立在假山洞口呢,盧湛連忙一邊繼續擁吻,一邊抱起林真真往黑漆漆的山洞裡而去。
~
有了上回的經驗,這回盧湛下嘴就輕多了,直到雙雙走出洞口,林真真的紅唇依舊完好如初,不像第一回那般魯莽行事,整得唇瓣破了皮,還以為被人強了。
“今兒看上去還好,隻是稍稍紅豔了一些。”走出洞口,盧湛凝神細瞅了林真真紅唇一下,小聲安慰道。
“嗯,我知道。”林真真羞澀低頭,這回她知道太子哥哥有多溫柔,除了最開始重了些,再往後就如溫泉細細流過。
那般輕,那般柔,唇瓣又怎會疼?又怎會破皮?
正低頭羞澀時,盧湛見她鬥篷係帶有些鬆了,立馬雙手探過去,給她重新係上。
身為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給人係披風帶子,大抵是手生頭一回,很有些笨拙。
看這樣的笨拙,落在林真真眼底,全成了溫情脈脈。
林真真就這樣靜靜瞅著,任由盧湛費了好一會功夫,才係好。
“真好看,太子哥哥手很巧。”林真真誇完,飛快瞅了太子眉眼一下,然後又繼續低頭羞澀。
“隻要你喜歡,總有一日,孤會日日為你做。”盧湛捧住她雙手,來到雙唇,輕輕一吻。
“好,我等你。”林真真羞澀低著頭,小聲回應。
雖然這一天,似乎還很遙遠,但是太子給了承諾,她就願意等。
正在這時,假山下傳來石塊的敲擊聲,盧湛和林真真都知道這是阿福在催了,時辰著實不早了,兩人在山洞裡應該吻了有一刻鐘。
她爹娘還在禦花園等著,等著她一塊乘坐馬車回府呢。
再說了,慶功宴散席後,各府的人都陸陸續續乘坐馬車出宮了,他們逗留太久,容易露出馬腳。
思及此,林真真主動推了太子一把,道:“太子哥哥,你先走吧,我看著你離開。”
說著這話時,林真真抬起了眸子,望向盧湛。
“好,孤先走了。”盧湛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林真真身邊,哪裡樂意走,可不樂意也沒法子。
偷偷幽會這種事,時間耽擱的長了,風險就大。
盧湛隻能再捧住林真真麵龐,親了親額頭,便狠下心掉頭走了。
說是狠心吧,即將拐彎時,盧湛到底又手扶假山巨石,回過頭來癡癡地再眺望了林真真一眼,才依依不舍地拐過彎去,走了。
林真真立在假山洞旁,就這樣目送太子遠走,拐過彎去,消失不見了。
隨後,林真真趕忙重新鑽回假山洞裡,立在不太黑還隱隱有些亮光的地方,整理了一下鬥篷裡的襖裙。方才太子雙手摟得緊了些,好些地方都揉皺了,沒法出去見人。
整理好後,林真真才重新出了假山洞,一步步往假山下行去。邊走,還邊回味與太子那個纏綿悱惻的吻,還有太子遊動在她腰間的掌心。
那掌心火熱,似在噴火,隔著厚厚的襖裙,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奇怪,為何掌心會那般熱呢,平常牽手時也不是那樣的呀。”林真真邊往假山下走,邊喃喃自語。仔細回憶起來,上回龍吟坊裡親熱時,太子手掌也是灼熱一片。
不過這個問題,林真真這樣的小姑娘,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小姑娘是不會想明白的了。最後,帶著疑惑,林真真返回到了禦花園。
“真真,肚子舒服些了嗎?”等候在涼亭裡的大夫人薑氏,連忙奔出涼亭,去迎接“病弱”的女兒。
林真真忙道:“去了趟淨房,肚子好多了,興許是宴席上吃多了水果,涼著了胃。”
“沒事了就好,咱們也快出宮吧,你二叔二嬸老早就走了。”大爺林鎮茂從涼亭裡一出來,立馬就催促著要出宮。
林真真忙道:“好的,爹爹。我沒事了,可以出發了。”
大爺林鎮茂不疑有他,一個人走在前頭,徑直穿過禦花園,往甬道上停著的馬車行去。
大夫人薑氏與林真真落在後頭,行得慢些。
大夫人薑氏仔細瞅了瞅女兒臉蛋,見女兒白嫩的麵皮上透著股薄紅,紅唇更是水光瀲灩,一瞧就知道經曆過什麼事,忙貼住女兒耳朵悄聲問:
“隻是親了親,沒做彆的吧?”
林真真一聽,立馬捅了大夫人薑氏一下:“娘親胡說八道什麼呢,沒成親,我怎麼會……”給他。
“沒就好,真真呐,聽話,這男人啊沒得到你前,都寶貝著呢,一旦得到了人,指不定就沒那麼稀罕你了。”大夫人薑氏生怕女兒吃虧,傳授著經驗。
林真真點點頭,但也眼神示意娘親,彆在宮裡說了,有話回府再說。
大夫人薑氏心領神會,立馬不吱聲了。
一家子三口坐上馬車後,大爺林鎮茂心大,也著實還不曉得女兒勾搭太子的事,見女兒一張小臉白裡透著粉,精神氣也不錯,當下還心裡一鬆:
“嗯,臉色瞧著還行,沒病歪歪的。回去讓郎中開一副藥,調理一下腸胃,就徹底沒事了。”
林真真假意點頭。
大夫人薑氏則配合地說了幾句將養身子的話,就與丈夫聊起了彆的話題:
“爺,您聽說了,攝政王府的二郡主丟了,都尋覓大半年有多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瞅著是凶多吉少。”
“這種不吉利的話,彆亂說。”大爺林鎮茂一聽,趕緊打斷,“你怎麼就不多說些吉利話,盼著點人好?”
大夫人薑氏一噎,算了,不跟死男人爭了。岔開話題,原本也隻是不想讓丈夫多關注女兒,免得瞧出女兒那層緋紅不對勁。
想了想,大夫人薑氏乾脆又提了個新的話題,這次學乖了,不說詛咒人的事。
果然,大爺林鎮茂就說得來勁了,與大夫人薑氏你一句我一句,互動很好。
林真真心下徹底一鬆,她爹爹為人死板,不知變通,是那種認定了一門親事,就決不允許她背地裡再與太子搞到一塊的人。
哪怕蘇炎待她非常不好,今日狠狠打臉她多次,她爹爹也依舊不會讚同她與太子偷偷往來。
好在她娘腦子轉得快,瞧出蘇炎這頭可能靠不住,立馬同意她恢複與太子的往來。有娘親罩著,可是便宜行事多了。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