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矮樹林裡,你追我趕,躲躲藏藏,鬨了足足半刻鐘。
“就撞你,誰叫你喚我‘小傻鳥’?你才傻呢!”林灼灼躲在矮樹這頭,透過落滿積雪的樹枝,朝矮樹那頭的盧劍得意地揚起脖子笑,“怎樣,撞疼了吧?活該!”
說話時,林灼灼還使勁盯著盧劍撞疼了的下巴,一個勁得意地瞅,邊瞅邊笑。
盧劍站在矮樹這邊,見小姑娘笑得還挺歡,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立馬抬手拍打樹枝,連拍了好幾下。
林灼灼:……
還沒明白四表哥在乾嘛呢,就見眼前一陣積雪飛濺,竟是樹枝上厚厚的積雪被震落了,齊齊墜落。
那麼多積雪紛紛墜落,被風一吹,全朝林灼灼撲了過來。
林灼灼本能地閉眼,同時抬高手臂一擋,要護住自己的臉。
卻不想,正當她閉眼時,突地傳來腳步聲,林灼灼心頭一驚,糟糕,中計了。
拔腿就想跑,卻哪裡還來得及?
隻見盧劍快速越過矮樹,一下子衝到了她身邊,一把拽住了她的梅紅鬥篷。
林灼灼驚得小手一個猛打,打掉盧劍抓她鬥篷的手後,趕忙掉頭再跑。卻不想,還沒跑兩步,卻被身後的盧劍整個身子飛撲了過來。
“啊……”
林灼灼當即被撲倒在厚厚的雪地上,麵朝下啃了一嘴的雪,同時身上還壓著一個重重的東西,扭頭一看,卻是四表哥壓住了她,像一件厚實的大鬥篷罩住了她,壓得她完全爬不起來。
“啊,喘不上氣了。”林灼灼吐掉嘴裡的雪,開始機智地想著再怎麼逃跑,首先得讓四表哥起身才行。
可盧劍會起身?
想啥呢,陪她在矮樹林裡追趕這麼久,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來一段親密接觸!
好不容易想了個招,飛撲上來,將她壓在身下了,還能再放跑了她?
這種蠢事,顯然不是盧劍會乾的事。
再說了,他雖然身形高大,卻並不肥,按理說,還不至於往她身上一壓,她就喘不上來氣了。換言之,聰明的盧劍一下子識破這是小姑娘在耍詐呢。
“四表哥,我要喘不上來氣了,你快起來。”林灼灼哪裡曉得計謀早被四表哥識破了,還在演戲呢。
“隨便一壓,就上不來氣了,那日後可怎麼辦?”盧劍抱住她,湊她耳邊吹氣道。
林灼灼:……
什麼怎麼辦?
完全沒聽懂盧劍在說什麼。
毫無男女之事經驗的小姑娘,完全沒聽懂盧劍嘴裡的葷段子。
懵過後,林灼灼隻覺得耳朵有些癢癢的,被四表哥吹得有些發癢,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頓了一頓,然後又繼續求上了:“四表哥,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快要斷氣了。”
求罷,真不愧是演戲過好幾回的人,這次專業多了,屏息凝氣,真不呼吸了,將自個一張臉完全憋成了“就快斷氣的樣子”,都憋紅了麵皮。
盧劍:……
小姑娘這專業程度,盧劍都不得不給予點表示了。
再說了,小姑娘都求了三四次了,盧劍再不給點表示都說不過去了,於是……從她後背上翻了下去。
林灼灼趴在那,等的就是這一刻呢,感覺到後背一輕,深吸一口氣後,立馬爬起來就要再逃了開去。
可說時遲那時快,她的雙腿才剛跪起來,腰肢就被什麼東西扣住了,竟是半分都挪不動步。低頭一看,隻見四表哥大手穿過她鬥篷,一把握住了她小腰。
“四……四表哥?”林灼灼剛扭頭去看四表哥。
不過還沒看到四表哥臉呢,驀地,她身子一個失衡,就再次摔在了雪地上。
很快,四表哥重新籠罩了上來。
不過這次,她是仰躺在雪地裡,身下墊著厚厚的鬥篷。而四表哥則是雙臂罩著她,將她禁錮在自己雙臂下,沒再壓她身上,免得她再作戲什麼“上不來氣”。
這樣的姿勢,可就遠比握她小拳頭要……曖昧很多了。林灼灼再沒多想,在她毫無意識下,白淨麵皮上也悄悄兒爬上一層緋紅。
“四……四表哥,我知錯了,下回不再撞你了。”林灼灼見情況不對,道歉倒是很快,立馬為方才額頭故意撞他下巴的事,道歉上了。
盧劍:……
兩人姿勢曖昧成這樣,她就隻想到為先前之事道歉了?
真想打開她腦袋,好好瞧一瞧裡頭都裝了些什麼。
說實話,他寧願看到小姑娘羞地偏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至少這樣,代表她有往男女之情上頭去想,遠甚於現在直直盯著他的眼,結結巴巴道歉。
“行,你道歉了,那我就饒了你。”說罷,盧劍也沒起身,反倒將下巴低了下去,衝小傻鳥道:“但是,你撞疼了我下巴,它現在很疼,將淤血揉散……是你的責任。”
說完,盧劍將下巴一抬。
林灼灼:……
這是要她去揉他下巴嗎?
猶豫了好一會,林灼灼心裡安慰著自己,妹妹給哥哥揉下巴而已,沒什麼的。一番心理建設後,林灼灼抬起手指,摸上了四表哥下巴。
細膩的肌膚,滑滑的。
這樣的觸感,令初次觸碰男子的林灼灼,滋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