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壓根不需要特意搗亂,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搗亂,好不好?
好不容易與小傻鳥單獨出行一次,你還非得擠進來,當個明晃晃的大蠟燭?
盧劍的心裡話,林燦燦可是體會不到,一個勁搖著林灼灼胳膊,央求帶她出去。
林灼灼哪能不曉得這個堂妹有多愛出門玩,但凡逮著機會,絕不會放過的。但沒關係,林灼灼很喜歡這個堂妹,活潑可愛,一路有她同行,會歡快很多。於是,林灼灼立馬朝盧劍道:“四表哥,反正你的馬車大,帶上她吧?”
盧劍:……
這與馬車大不大沒關係,而是表哥我隻想與你獨處,好時不時乾點欺負你的事。多出一個大蠟燭來,很多事就……不方便了。
顯然,這樣的話沒法直說,偏生這時,堂屋裡的林鎮山也出來發話了:
“睿王殿下,燦燦是我三弟家的女兒,這個侄女啊與我家灼灼特彆親,特彆要好。正月裡一直下大雪,她也一直窩在府裡沒法出門遊玩,都要悶壞了。眼下剛剛放了晴,郊外春遊什麼的還不方便去,睿王殿下不如帶上她一塊出門去遊覽一下府邸吧。路上,灼灼也好有個伴。”
準嶽父大人都發話了,盧劍還能怎樣?
盧劍隻得笑道:“行,灼灼路上多個伴,也免得她無聊。”
林燦燦見睿王殿下應了,喜得眉開眼笑,一把拉了林灼灼小手就要出發了。
林灼灼剛要抬步,猛地想起自己起床時,因著心情不佳,都沒好好梳妝打扮呢。頭上丁點發飾沒有不說,身上的衣裳也不出彩,渾身上下太過素淨了。
想了想,林灼灼還是頓住步子道:“燦燦,四表哥,你倆先在這等
一下,我回自己院子換身衣裳再來。”
林燦燦一聽這話,立馬囔道:“還是彆了,你一梳妝打扮啊,實在太過磨嘰了,等你磨嘰完,一個下午都過去了,怕是要晚霞出來才能出門了。”
林灼灼:……
堂屋門口站著的蕭盈盈,聽了後抿唇直笑,這侄女啊也太能實話實說了,完全不拐彎的。
盧劍聽了,則視線掃過小傻鳥頭上和身上,然後給了個中肯的評價:“灼灼,你這身妝扮挺好的,清新淡雅,美若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那種。彆換了。”
林灼灼被四表哥一誇,莫名的心頭一樂,低頭瞅了瞅自己身上,碧荷綠的襖裙,下罩白色湘裙,再來一件白色披風,配上去確實有些像出水芙蓉,勝在清爽、簡單。行走在一堆大紅、粉紅的姑娘裡,確實獨樹一幟,很是亮眼。
思及此,林灼灼才不再執意回去重新換衣裳了。
那邊,蕭盈盈打量了一番女兒,立馬讓丫鬟回房拿出兩根碧荷綠的發帶來,親手紮在女兒頭上的雙丫髻上,發帶飄飄,又添了一股飄逸感。
“這回好了,也彆再耽擱了,快隨你四表哥出發吧。”蕭盈盈捋了捋垂落下來的發帶,催促女兒道。
林灼灼點點頭,又與爹爹告了彆,便拉上林燦燦小手,招呼上四表哥,三個人朝儀門的馬車處行去。
蕭盈盈目送三人遠去後,才拉了林鎮山一把,兩人並肩回了堂屋。剛進入堂屋門,蕭盈盈就問上了:“好端端,燦燦怎麼過來了?”
依著她的意思,灼灼和盧劍單獨出去就挺好的,兩個人獨處更容易培養感情。硬多出個林燦燦來,雖說她也挺喜歡這個侄女的吧,但委實……有點礙事啊,杵在兩人之間,像根大蠟燭似的。
“兩姐妹關係好著呢,興許是心有靈犀吧,知道灼灼要出門了,燦燦立馬有了心靈感應,就歡歡喜喜地跑來了。”林鎮山“哈哈哈”道,“這樣也好,多個燦燦,灼灼路上也有個伴。”
蕭盈盈也想不出彆的原因,隻能信了心有靈犀,是碰巧遇上了。思及此,蕭盈盈也就將這事兒丟開了,徑自去了內室,坐在臨窗暖榻上拿出針線活來打發時間。
林鎮山見嬌妻信了,暗暗舒了口氣。
蕭盈盈怎麼都想不到,林燦燦才不是有心靈感應自己跑來的呢,而是林鎮山暗中派小丫鬟特意叫來的。
叫來乾啥?
塞到盧劍和灼灼身邊,防著盧劍使壞呢。
在林國公府,盧劍可能顧忌他們夫妻在,不大敢對他們的寶貝女兒做什麼。上了獨處的馬車,那樣的私人密閉空間,就大大不同了。
盧劍那小子可比他父皇當年賊多了。
崇德帝當年也沒少與蕭盈盈單獨出行,但是崇德帝君子啊,無論馬車裡還是馬車外,從未對蕭盈盈動手動腳過,要不然蕭盈盈也不至於完全沒往男女之情上頭想過。
盧劍就與他父皇大大不同了,骨子裡透著股瀟灑不羈,絕對很放得開那種。林鎮山怕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未嫁人,就提前被欺負了,這可不行,該防的還是得防。
說白了,林鎮山對盧劍這個準女婿是很滿意的,但是再滿意,也非常注意那個“度”。畢竟,都是男人,男人骨子裡那點小九九,林鎮山豈能不懂?
能逮住機會揩心愛姑娘的油,十個男人有九個都忍不住要揩的。像崇德帝那樣好定力的,委實一萬個男人裡也尋不出幾個。
想當年,林鎮山自己就沒少在馬車上想欺負蕭盈盈,虧得他意誌力足夠好,才每次都忍住了。
隻敢偶爾將蕭盈盈摟在懷裡,禁錮住她親兩口臉蛋,實在饞得不行了,也會強行吻她紅唇,但每回時間很短,不敢欺負太過。彆的更進一步的事就完全強行忍住,絲毫沒敢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