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家三口就著“大紅裙子”這個話題,互相打趣一會,大抵是林鎮山頻頻爆出蕭盈盈當年的事,惹得蕭盈盈變成了大紅臉,捶著臭男人胸膛道:“不許再瞎說八道了,我哪有那般臭美?”
“好好好,你不愛臭美,是我就愛看你穿紅的。當年凱旋歸京時,見你一身紅衣立在城樓上,一刹那我就被你迷住了,你立在秋風中,當真是翩若驚鴻,太吸睛了!饞得我,當時就想抱住你狠狠親上一口!”林鎮山哈哈哈地調侃道。
蕭盈盈:……
死男人,當著女兒麵瞎說什麼“親”啊“親”的呢。
不過微微羞澀過後,蕭盈盈猛地反應過來,臭男人在說什麼,凱旋歸京時,她一身紅衣立在城樓上?
“合著,你那會子就愛慕我上了?”蕭盈盈一臉吃驚狀,顯然是才知曉這樣一樁事,眨巴兩下眼,頗有些不敢置信,“當初城樓上,你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吧?”
話都還沒說過一句呢,就想摟著她親了?
見到嬌妻一臉的不敢置信,林鎮山捧著她臉龐道:“這就叫一見鐘情,懂嗎?見你第一眼,我就曉得你日後鐵定是我媳婦兒。”說罷,果斷親了嬌妻小嘴一下。
林灼灼:……
不得了,爹娘又當她麵秀恩愛了,忙偏過頭去,非禮勿視。
蕭盈盈餘光掃到了女兒偏頭的動作,立馬麵頰緋紅,一把打下臭男人捧住她臉的大手。轉過身去,清了清嗓音,火速轉移話題道:“哎呀,說了半日話,我肚子都餓了,灼灼快來,咱們去吃早飯去。”
說罷,蕭盈盈火速開溜,率先朝西側間走去。
卻不想,蕭盈盈剛邁步走,就聽身後傳來臭男人“哈哈哈”大笑的聲音,還在那朝女兒道:“灼灼,瞧你娘親,聽到‘一見鐘情’四個字,就羞得趕緊跑路。”
林灼灼:……
爹爹啊,娘親哪裡是被“一見鐘情”四個字給羞跑的,明明是被你的強吻給臊跑的。
不過,眼見爹爹毫無自知自明,林灼灼也就不挑破了,飛快丟下傻爹爹,立馬朝娘親追上去,大聲囔囔道:“娘,娘,原來爹爹對您是一見鐘情啊!那您呢,難道第一眼沒瞧上我爹爹?”
蕭盈盈:……
臭女兒,瞎跟你爹爹起什麼哄啊。
這時的蕭盈盈已經落坐飯桌的椅子上了,恰好餘光見臭男人袍擺進了西側間的門,想也不想,立馬朝臭男人翻了個大白眼,一副“都怪你,整得女兒都瞎起哄了”的神情。
林鎮山見了,“哈哈哈”笑了兩聲,若是可以,他真想摸著女兒小腦瓜來一句——“你娘哪會一見鐘情啊。你娘啊,在感情方麵跟你一樣反應遲鈍,腦子不開竅,不來點猛料,就轉不過彎來那種。”
很顯然,這樣的大實話不能瞎說。
要不然,怕是會引來母女倆的齊齊瞪眼,到時啊,他可就有得忙乎了,哄完了媳婦,還得哄寶貝女兒。關鍵是,兩個都不大好哄,倔脾氣一上來,蕭盈盈能今夜不許他上床,一腳給踹到床下去。女兒則能嘟嘟嘴,一整日不跟他說話。
是以,林鎮山強憋著大實話不說,隻瞅著嬌妻,“哈哈哈”一通傻笑。
“好了,快來吃飯!”蕭盈盈又斜了臭男人一眼,拍著空座後椅背道。
“來了!”林鎮山一臉討好的笑,趕緊落坐嬌妻拍過的空椅子,分外給麵子。
林灼灼見娘親沒回答自己“一見鐘情”的問題,心下忍不住猜想到,莫非娘親對爹爹不是一見鐘情?而是日久生情?
鬼使神差的,林灼灼腦海中猛地閃過四表哥身影,心中一羞,難不成娘親和爹爹之間,也像她與四表哥一樣?她是被四表哥摸過屁屁後,才領悟了點什麼。
所以,爹爹當年也是揩過娘親的油後,娘親才……
這般想著時,目光不由自主望向爹爹的大手,然後又悄悄瞅了眼娘親的俏屁股。要命,爹爹大手摸上娘親屁股的畫麵,才剛在腦海裡閃過一遍,林灼灼立馬麵皮發燙,滾燙滾燙,倏地一下整張臉就紅透了。
如此這般,林灼灼再不起哄爹娘間的事了,麻溜地埋頭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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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林灼灼麵上紅彤彤的雲霞總算是散了,一家三口朝儀門外的馬車行去時,林灼灼又能愉快地與爹娘對話了。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穿過月洞門,忽地,林灼灼見平地上隻停著一輛馬車,再不是曾經入宮赴宴時的兩輛馬車,沒來由的還有一絲不大習慣了。
不過,大房前幾次能入宮赴宴,全是因著蘇炎的麵子,眼下林真真已不是蘇炎未婚妻了,僅憑大伯父、大伯母的身份,自然是沒資格進宮給皇舅舅慶祝生辰的。
“娘,林真真在奉國寺,還安分嗎?有沒有哭,有沒有鬨?”林灼灼坐上馬車後,猛不丁朝娘親問了一嘴。
蕭盈盈自然是有關注林真真的,便朝女兒道:“聽聞第一日剃發時哭鬨不止,導致頭皮被剃刀割傷了,後來大約是被大師點透了吧,除了整日淚流滿麵外,彆的倒也還好,沒再瞎鬨過。”
林灼灼一聽“頭皮被剃刀割傷了”,莫名的覺得好疼,連忙打住林真真的話題。
興許是林真真和盧湛這對狗男女,早就捆綁在一塊分不開了,是以林灼灼想起林真真,就會很自然地聯想到太子盧湛,頓了頓,又問道:“娘,今日是皇舅舅的生辰,太子不會……被釋放出來吧?”
蕭盈盈一聽便知女兒在想什麼,摸了摸女兒腦頂,安慰道:“解除禁足令,應該暫時不會。但太子好歹是你皇舅舅的親兒子,生辰這日,講究一家團聚嘛,很可能太子會被暫時放出來溜溜。”
林灼灼聽了這話,立馬癟嘴,但也無可奈何。
“灼灼不煩,要是不幸遇上了太子,你遠遠繞道就是,避開那個瘟神!誰敢指責你半句?”林鎮山曉得女兒不樂意見到太子,受不了女兒的委屈樣,連忙大聲支招。
瘟神?
聽到這個詞,林灼灼驀地一樂,大聲回應爹爹:“對,爹爹說得對,要是不幸遇上了瘟神,就方向一轉,繞道而行!”
父女倆正樂嗬嗬說著“瘟神”時,忽地,車窗傳來“篤篤篤”的扣響聲。
林灼灼好奇極了,馬車正在路上跑著呢,誰會一聲不吭敲窗呢?
帶著好奇勁,側座上的林灼灼一把撩開窗簾,然後……猛地對上了一張俊美男子臉。
林灼灼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怎麼會在進宮的路上,遇上他呢?眨眨眼,讓自己眼神好使點,可奇了怪了,落入眼簾的還是他。
“怎麼了,才多久不見,就不認識我了?”盧劍騎著馬,看向窗口的林灼灼,笑著調侃道。
“不是的……四表哥,大清早的,你怎麼會在這條道上